袁世凯获悉,梁启超反对帝制,写出文章《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紧急召见陆建章:“梁启超海外流亡十四年,好像苦头还没有吃够;回国后,我独怜其才,由他组织进步党,出任司法总长,而今,竟然写出《异哉所谓国体问题者》硬要发表。国体问题,国家大计,这篇文章如果发表,只怕为捣乱分子利用,反不利于解决国体问题。章炳麟不是养在龙泉寺吗?请他写一篇明白文章。”
陆建章:“妙!章炳麟也是笔落惊风雨,还是大学问家,大革命家,足以与梁启超这个贱骨头抗衡。”
陆建章硬着头皮悄悄来到龙泉寺,见到章炳麟,看着他的脸色说:“太炎先生,民国以来,父老子弟苦共和而望君宪;近来,京城更是热闹,都在请袁大总统速正大位,不知先生意下如何,可否也写个东西给大总统看?”
章炳麟脸一沉,陆建章心一凉。忽然,章炳麟抬起眼皮,大声说,声调略显异样:“好!”陆建章又惊又疑又喜。
章炳麟大喝一声:“来人!”
一位装扮奴仆的警察应声来到,腰杆笔挺,垂手低头:“大人,什么吩咐?”
“备纸墨。”
警察奴仆笨手笨脚地备好,章炳麟抓起手杖打在他屁股上,怒骂:“狗奴才,除了咬人还会做什么?!滚!”
警察奴仆乖乖离开,陆建章说:“这个下人也太没用了。”
章炳麟不紧不慢地说:“你看他像个下人吗?”陆建章一笑,笑得不尴不尬。
章炳麟提笔大书:劝进表。陆建章目不转睛,不胜欢喜。
在陆建章欢喜的目光里,章炳麟奋笔疾书:某忆六年四月八日之誓词,言犹在耳。公今忽萌野心,妄僭天位,匪惟民国之叛逆,亦且清室之罪人!某闲处京师,生不如死,但冀公见我书,予以极刑,较当日死于满清恶官僚之手,尤有荣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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