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夜的脸,像抚摸生死的眼神,
你走在种子不死的路上,
拖着母牛下坠,哀悯的羁绊有所表露,
你寻找那个制造意象的魔术师,
干枯的河床,取走母亲眼角的泪。
半夜朦胧,一面熏熏然的铜镜,
你没有喝酒,没有沐浴,
火车驶过,晃影的树木变小,
你从铁道底下,往北进入生活。
一栋入云的红屋,从沉睡中醒来,
你祭拜过麦苗疯长的时令,
你的祖辈守在那,草绿成金色,
而今你离开旧宅,牵着一个女人,
这的粮食丰盈,那儿还不是时候。
观看一位小说家献出的目击作品,
并归还给他的父亲母亲,
你用热烈的嘴唇接过保温杯的沿边,
冰冷的触感,
假若没有更亲的人,蒸腾的幻像,
你无需得出活过的证词。
断断续续吃完最后一颗药丸,
你默许明天要服从一种新果,
新的裂变,围控旧疾,
感受那一团虚火已经离身,
你知道新月又将重明,回环往复。
夏天时坐过山车,你不敢直视前方,
只对空中的叶子喊叫几声,
腊月十六的圆月,入诗才变得朦胧。
明天的灯火寂寞无惹,你愿意吻它,
对一团并无热感的火舞,在它的牵引下,
进入适才逼近你的高潮时刻。
油画 俄 穆萨托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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