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见网上有人总结中国的几大菜系,川菜的香麻,湘菜的辛辣,粤菜的精致,北方菜的丰富,唯有一种菜令我记忆犹新——外婆菜。
想必只有我这种从小在外婆身边长大的人才会这般感同身受吧。清晨,外婆的味道把我从睡梦中唤醒,熬的香浓的玉米粥,清淡的小菜,香酥油饼,一天的精神从早上开始。饭后趁着外婆喂鸡的时候我会跑到后院鸡窝里拿出带有余温的鸡蛋,两个或者三个,乖乖的放到厨房的鸡蛋筐里等待外婆的表扬,小时候就是容易满足。以至于跟父母住后每次回外婆家问好后就跑到后院收鸡蛋,外婆也会将当天的鸡蛋留着等我来收。这种小快乐一直伴随我长大。
妈妈总说她的厨艺是跟外婆学的,但我觉得是远不及外婆的。冬天,外婆会做粘豆包,上午选豆,泡豆,下午煮豆。红豆,花生,核桃,葡萄干和柿饼再加上一大块老冰糖,所有东西在锅里慢慢熬煮,越煮越浓,不用多久不大的厨房里就会弥漫着香甜的味道,光闻闻就让人满足。之后用小勺一点一点碾碎,这当然少不了我,趁外婆不注意偷吃一口是常有的,那样的软糯香甜溢于言表。
外婆的味道伴随我的童年,影响至深至远。外婆喜欢听收音机,做饭时,洗衣服时,往往听到收音机的声音就意味着外婆开始忙碌了。鸡的叫声,收音机的播报声,外婆的炒菜声,外公修理的叮叮咣咣声,加上清新的空气,外婆家的早晨怎能不叫我留念。
小时候外婆家门前人很少,自然我就没什么玩伴,唯一的乐趣就是当外婆的小尾巴,外婆到那我到哪。吃完早饭外婆便到门前她的菜园子,给各种蔬菜浇水,不大的菜园里有外婆家一年要吃的绿叶菜。看着他们从种子到成熟,我似乎也明白了陶渊明“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闲适。
睡硬板床是外婆的习惯,但那总是硌的我难受,不过在外婆的怀里睡下却总是那么安稳。
外婆家门前有两棵很大的皂荚树听妈妈说很早就有了,古代的人常用皂荚水洗头洗衣,虽然没有见过但还是觉得很神奇,又觉得大自然的馈赠的丰富。最记忆深刻的是里外婆家不远的一片柿子林,秋天的时候满树的柿子会把树枝压的很低,摘起来一点也不费劲,远望黄澄澄的让人眼前一亮。这时外婆就会挑些饱满肉厚的摘下来,放到铺满麦秆的篮子里摆满一层后再铺上麦秆将他覆盖住,放到阴凉的放粮食的屋子里。几天后原本又硬又涩的柿子会变得又甜又软,轻轻剥开一个小口直接吸就好了,那好吃的味道让人根本停不下来。我通常会吃的满脸都沾上汁液,外婆会一边用毛巾帮我擦干净一边拥宠爱的语气指责我,然后我“嘻嘻”的对外婆笑笑外婆便一把将我搂禁怀里,外婆的怀抱总能嚷我感到温暖,就像外婆的味道一样温暖了我的童年。
(第一次上传到简书,各位看过请多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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