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牌楼 （36）

大表姐：我嫁给了一个糊涂蛋。真的，他就是一个糊涂鬼。他自称为电视台的老娘舅，他自诩自己为光明正大的企业的员工，他自己呼喊自己，他自己贴金自己，他总是认为自己的地位个要比我更高。我的丈夫，名字是火焰，纷纷的火焰。我的丈夫，自序为自己的文章，称呼自己为电视台的高管。一意之间，飞逝的时光，我和我的丈夫已经结婚十六年了。我们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一个男孩。如今，我们的孩子已经从马来西亚首都吉隆坡返回了。我们的孩子本来是在上海有一份工作的。可是，孩子没有把捉好机会，结果被别人给顶替了。于是，我们的孩子就回到了我们金华，在高村之侧，在大学的外面建筑了一个小型的电影播放厅。也合算了啊。也算是找到了一个好工作。可是，我的丈夫已经不知道去哪里了？他本来是电视台的老娘舅，如今被开除了，也不知道做什么事情去了？而我呢？本来是一个美丽的女孩子。如今，年纪已经越来越大了。我在超市找了一份销售的工作。不好，但是日子还是过得不错的啊！只是人生有很多不满足的欲望。我啊，已经渐渐失去了昔日的风姿，我老了。我的爸爸，还是身体不好了。这不，刚刚住院了。由于爸爸喜欢抽烟，结果，爸爸的呼吸道不太好了啊。是的，爸爸入了广福医院，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但愿一切顺利吧！

二表姐：我飞去了。我的兰溪。我继续在兰溪生活。我的丈夫很好。我的儿子也很好。其实呢，也没有什么话要说的。一切都是过得矫饰而虚伪。一切的门面，是的，我们自己开了一家小店，日夜在店铺里翻阅着什么样的宝石和朱贝。可是，日子还是过得非常的艰难。还好我们的儿子很争气，在大学毕业之后马上找到了一份好工作。如今，我们的儿子都已经结婚了。日子一天天过去了，岁月不饶人啊，我们的虚伪的年岁啊，我们的曾经的青春啊，都已经过去了。岁月，你的名字叫什么？

三表姐：我嫁给了一个高村的小伙子。他对我很好。我们曾经在北苑那边的一个路口，在一间自己租来的店面里开设了一家快餐店。生意非常得好啊。真的，日子过得如同闪电一般。将我们的日子浮动起来。我们看到了满意。我们看到了货币和金钱。我们看到了不断的财源广进。是的，我们已经有两个女儿了。大女儿也快结婚了。小女儿已经上了初中。日子过得不太好，但是还得过下去。算了，如今我又喜欢上了做保险的行当。保险这玩意我以前什么都不懂。如今，我却操起了保险的事业了。在保险的这一条路上，要干啥呢？我以前一直认为自己的口才很好，我一展身手了，我要展开自己的抱负了啊。如今，白富美，我们的日子过得可红火了啊！只是高村如今已经破壁了。大学被关门了。外面的饭店和超市都只能关门了。而出租也没什么学生来出租了。我们的日子已经破碎了。钱啊，已经亏空了。让我的金钱越来越空虚。我的钱啊，我的青春啊，已经逼近了破灭了。

四表姐：想不到，真的想不到，我遇上的男人竟然是如此的野兽！是真的禽兽，还是真的猛兽？是人家床上的空虚，还是我的身体的微风？我竟然看上了他。他的脸色非常的姿色。他的木瓜，是虚伪的。他的眼神，空洞而伪善。他的做派，竟然是糊涂和虚伪。可是我，当年，我还是执意地嫁给了他。后来，就在风雨潇潇的下午，我从城里回到家，我竟然看到他和一个女人，一个不知道如何的女人，一同睡在广阔的床铺上。我的那个气息，我的哪个火焰，我的那个糊涂，我的哪个热气的怔怔，我的那个火暴，我的岁月的逼近和坟一般的死寂。我彻底的火了。我发泄得打他。可是，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了。我的丈夫，跟了那一个死女人去了。我们的夫妻生涯到此结束了。日子终于到了终点了。

大表姐：我的那一个做老娘舅的男人啊，如今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我还想着他。他可是什么样的气息？他可是什么样的姿态？如今，我背反在超市。我十分的苦恼。我不想做下去了。可是没有办法，没有任何的办法，我为了生存，我为了儿子，也要拼命地赚钱了啊！可是，如今的日子，已经过得非常的艰难了啊！我的生存，已经破口了。我的生存，已经逼近了亏空。我的钱，几乎囊中羞涩。我的命，几乎是悲呼呼喊了一般。如今，一切的罪过已经种下。我的丈夫，老娘舅，好货色吗？听上去很好，老娘舅，算什么醉眼了啊！

二表姐：兰溪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我们的日子过得糊涂而婉约。不能算好，但还过得去。

三表姐：高村的方向，就是我的方向。我们的女儿，已经订婚过了，马上要结婚了。想一想，时间过得真快。我自己几乎在记忆里还是一个小姑娘，如今，我自己的女儿都长大了。我的女儿都马上要结婚了。而我的小女儿，很聪明，很活泼，口齿伶俐，非常的懂事。啊，好啊，我的日子，都已经过来了。相信眼前的一切都会好起来。

四表姐：那个男人啊，我恨死他了！我的男子，如今新的又来了。我嫁给了一个新的男人。这个男人对我还算好。可是，我又如何能够保证这个男人就不会在外面找其他的女人呢？我的事业啊，我的眼睛啊，我的日子啊，算是如何过？一切的罪恶，都如期地种下了。我的口服的药物，我的残叶的铺满，我的黄金水道的铺设，如今都遭逢到了什么样的险恶？

四姐妹一同呼喊：明天的桥，明天的命，如今，我们的生活算是安顿下来了。可是，我们的命，我们的醉眼摆满了河滩上的沙石。真的，我们的生活如同步入黑暗的道路。在眼前的罪恶里，在抵达的境遇里，我们的生活被裹挟着巨大的泥沙。我们安逸的生活结束了。我们的突兀的艰难到来了。如今，我们就将返回十里牌楼。我们的母亲病了，我们的父亲病了。我们的生活，出现了巨大的灾变。我们的心上下跳动，十里之外的故乡，如今又会如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