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牌楼 (12)

作者: 青山1213 | 来源:发表于2021-01-27 11:46 被阅读0次

    大女儿:我要嫁到了山口冯。一路之上,风雪撕扯着。在通向山口冯的路上,在唐村的瓦背上,那小小的山坡,我的脚步陷入了巨大的血布。一路路地挣扎着。一路上的风雪,孤独地飘飞着。在天空上飞翔。在天空下步履艰难地行走着。我的花轿子。我的穿上的婚礼的衣裳。我的古厝的尊口上的舞蹈。一直在舞蹈的我。一直深入了田野之中的我。一直在盘旋天空下的我。孤独的我。嫁给了山口冯的我。那个名叫冯阿民的男人啊!一个孤独的男人。一个老去的男人。一个错开了姻缘的我。一朵沽出的流水的花朵。一般的铁索将我捆绑。真的,这个岁月里的开出的花瓣,属于我的桃花的缘分。我在开放。我开出属于自己的姻缘。真的,这样的缘分让人感到快哭了。一流清澈的河谷。河谷上的白云。落在了唐村的炊烟。

    冯阿民:总有一个女人属于我。总有一个孤独的女人会嫁给我。我开心了啊。我真的快乐啊。真的,我开始有了属于自己的生活。一个门开了。一个死结的结果开始了。我的全新的生活开始了。我的全部的希望开启了。我的花朵,开在树枝上。我的桃花,妖娆的桃花,星湖的桃花,开放在枝头。透明的红雨。透明的花瓣。截雪了,我的果实上,我的花瓣上,料到了我的幸福。你啊,我的慧芬,我饿的慧芬,你开心了吗?你是一个朴实的女孩子。我熟悉了。我喜欢了啊。我真的从心底开心而来啊。总有给一个女孩子给我,这是上苍的记忆。

    大女儿:一路之上,风雪飞着。风雪固执地飞着。它撕扯着我的苍茫的暮色。终于,暮色枯寂了。浮动的黄昏,停留在了孤独的炊烟里。我看着自己的名字。我看见自己的名字。终于从你的上苍飞过。我的迥异的记忆。我的干枯的心灵。迈出了脚步。在古老的颜色里。在古旧的旧居。在昏暗的夜色里。在低回的旋律里。吹出了的炊烟,盖住了我的头盖。掀开的暮暮昏昏。掀开的幕布。在幕布下,我的低沉的音色,我的脸,在低沉的幕布下,我开启自己的头,在一座寂寥的房子里,我的日子开始了。我终于开始了自己的新生活。开始了。

    冯阿民:从这里开始,我的生活开启了花瓣。一座房子,属于我的房子。房子终于停留在了山口冯的村子里。新房子。老房子。摸着道路的房子。停驻在了新磨坊的房子。通向了十里牌楼的房子。我刚刚建造的房子。这是我们的新家。我们将在这里开始我们的生活。

    大女儿:日子开始了。我要在房子里孕育孩子。是的,房子将要沐浴。房子将要鲈鱼一般地在游荡的房子里开出一半半的花朵。如露出的尘埃。如躲避不了的房子。一座白房子。

    二女儿:我的姐姐,你的婚礼开始了。美了啊。美了啊。我的季节。我的老房子。我的新房子。我们终于看见了自己的姐姐。在婚宴之上,在眺望的故地上,在房子之外的山口冯的房子之上,在一座牢靠的房子之上,一股炊烟升起来了。升到了空中了。房子摆放在河滩上。棕绿色的房子。房墙上,染红了的黄昏,总是我们的姐姐。姐姐,莫流泪。房子是新的。

    三女儿:大姐姐了啊,我们的大姐姐了啊。房子刚刚建好的了。房子是谦逊的。房子是全新的。房子终于见到了。在兰花的开放里。在炊烟的升起里。在古老的颜色里。我们的姐姐,你的大号日子师如此的美妙。你的脚,落在了唐村的瓦背上。那瓦背上的小山坡,流淌着的光芒,埋在了土地之中。入地了。入地了。枯寂的土地。繁华的土地。圣出的土地。

    大女儿:是的,我们埋入了土地。终于,土地接纳了我们。我们将要遁入土地。

    二女儿:是的,土地接受了我们。土地是谁?土地叫喊着的名字,属于谁的土地?土地的呼喊。土地的挣扎。土地的挣扎。土地的迷茫和困惑。土地的力量。土地之上的白房子。一座飞在了雨水之中的江村的白房子。一座昏昏沉沉的白房子。白烟孤独地笼罩着房子。我们的土地,我们的季节,我们的姐姐,姐姐了啊,慧芬的名字扩大了。慧芬的名字终于开始了。我们遁入了的土地,温暖的土地,催生出了的土地,一座伟大的房子,收录了我们的桃花的房子。我们的土地,压住了我们的家族。碑石之上,湿漉漉的树,干枯的房子,瓦背上的桑葚树,落了梅子一般的果实,枯寂的屋檐上,总是生长出了大块的石头,压住春天。

    三女儿:姐姐了啊,土地露出了它的笑脸。

    冯阿民:是啊,我们幸福了啊。我们总是兴奋了啊。我们得到的土地,我们得到的土房子,一座流淌在了河流上的新房子。了解了房子的建造,在古老的腊月里,在腊月的炊烟里,在腊月的季节里,我们的日子开始了。一座新的房子,建造了树的围困,建造了教堂的乡村,建造了古老的颜色,为什么我们的日子说不好呢?为什么时光不在了呢?

    大女儿:土地归于谁?土地归于谁的土地?土地归谁的房子?我嫁给了你,我的冯阿民。你,在俩色上,在建造的房子上,在我们的房子之外,在山口冯村,我们的日子还好吗?寄给你的信,收到了吗?我们开始的房子里的生活,在心存的感伤里,在春雨冒出地表的颜色里,我们的新生活,将要开启春花的茉莉吗?土地的名字,土地的表面,看见了谁的哭泣?

    冯阿民:是啊,谁的土地拥有这样的孤独?谁的土地是雄赳赳的?谁的命子发出土地一般的呼喊?谁压住云的身子?我们,在这样的季节,谁的土地是埋名的根芽?从土地的黑暗里上涨着的嫩绿的芽子,开出的蓓蕾,化了一个个季节的绿色的树枝,开出属于土地的嫩芽,一支支的画板子,画布上,我们的铺开的黄昏,染红了谁的悲伤?我的女孩子,总有属于我们的季节。画布上涂抹的我们,总要开出鲜红的花朵,然后,我们的土地归于我们,那么,我们又归属于谁呢?日子退入了一座白房子,土地一步步退却,在白烟里归于淡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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