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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总有那么一天梦会醒的

我想总有那么一天梦会醒的

作者: ooozyyyy | 来源:发表于2019-05-18 19:44 被阅读12次

    早上被阳光刺醒了,看了眼闹钟已经十点多了。翻开被子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把白道服穿上了。姜哥这两个月也不再叫我起床了。

    “起来了就把早饭吃了,快凉了”一开门,桌上又是精致到不行的早餐,他这么优秀很容易让我忘记以前的他,不过我已经接受他这一个来月的转变了。“今天不去画画么,天气挺好的”姜哥之前说读完高三就打算靠艺术为生了,再怎么学,到了那个度就是极限了,不想当个撞钟和尚,不符合他有价值的人生设定。再加上他天生就是那种被夸聪明的人,以他现在的成绩,再加上艺术细胞发达,考个好点的美院不是问题。总之帅的人说什么都有道理。

    边吃饭边想着姜哥的转变。他其实比我小半年,因为名字叫姜戈所以就成了我哥。我爸和他妈在我们五六岁的时候重组了这个家,过了十年两个人又和别人重组家庭去了。我们两个被一起放在了姑妈家,从去年开始姑妈不想理我们就自己搬到养老院了。姜哥其实是属于好孩子那种类型的,学习成绩又不错,多才多艺的,反正就是和我相反。人怎么好怎么来,我把鞋底子蹭破了也赶不上。但自从高中之后,他就决定说要玩玩,读书的时候不玩的开心一点以后也没机会了,简单来说就是想叛逆了。到了高三,学校去三天玩三天,老师找家长又没用,劝退吧又不舍得,怎么说也是个聪明瓜子,都高三了,最后说不定蹦出个好点的大学来也是给他小县城争光了。姜哥谈过场恋爱,从那之后姜哥才真的玩起来了。女的一开始看着挺乖,姜哥就喜欢那种小鸟类型的,说什么小鸟都说“嗯,好的,我爱你”。两人浓我浓,小鸟说什么姜哥都答应,两人从来不吵架,隔三岔五逃课出去玩。结果过了有半年不到,女的突然要和姜哥分手,姜哥也纳闷,小鸟吹着说自己其实不是可爱文静类型,和姜哥不合适。姜哥也没强求人家,没过三天姜哥看到一隔壁学校的男的和小鸟表白,小鸟说自己还喜欢姜哥,不想和别人在一起。姜哥在后面看的一把鼻涕一把泪,感动得不行,直接把小鸟抱住猛亲。顺其自然两人就去了小房间谈感情,发生点正常男女会单独发生的事。毕竟姜戈也不是什么懂事的好孩子了。过了半个月,我在酒吧兼职的时候看到小鸟穿着吊带小短裙挂在一五十多岁的老男人身上。晚上回去和姜哥说,这女的绝对不是什么好鸟,趁早撇干净的好,女生看女生总能看出点什么。“闭嘴吧啊,差不多行了,你看她长那样还能干出啥太激烈的事,你他妈就是纯属嫉妒心太强。”“我去,我嫉妒她什么?嫉妒你两开房?我是为了你好,劝劝你,也是看你可怜。”后来,有一次姜哥连着一礼拜没回家,又在酒吧打工的时候看到了,找了他几个朋友拖回家。“不是和小鸟小游散心去了么,怎么在这喝成这样”“闭嘴,老子这辈子从小到大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货色,你把她当成心尖,宝贝似的揣在怀里,怎么我在人家那儿什么都不是”我还以为问题不大,揶揄着“换个目标,开始下一个,死活想她干嘛”姜哥仰面朝天,张开嘴半天说了一句“心他妈原来能这么让人踩啊”我没敢多问,也没敢多说,只知道他就像小时候满心欢喜,满眼期待地去海里耍了一趟,水性不好,呛了好多水,无力的躺在沙滩上,咳嗽咳得眼睛红红的怎么也不想起来,最后再也不喜欢海。我没忍住,之后悄悄问了尤怀,才知道这鸟比我想得更加不堪,小鸟叫林媛,其实是个饮料女,就是那种去什么校门口拿饮料上车的女生,她家生活条件还行,知道她这么干的人也不多,毕竟人都是视觉动物,林媛看上去就是文静乖巧的类型。车上的多了,身边的男人自然也是一大把,姜哥不过是她演纯情戏的一个小角色。可能都算不上玩玩,顶多就是无聊的时候看几眼。后来小鸟有一次上车的时候没吃药,中了。小鸟断定如果说是姜哥的,姜哥绝对负责,因为这么多男人里面,不说只有姜哥一个爱她但姜哥绝对也是最爱的那个,换句话说就是利用到死也不会损到自己。他们出去玩那几天其实是好不容易搞到钱陪林媛去打孩子的,那也是他妈离开后他第一次张口要钱。陪林媛打孩子的时候姜哥觉得这辈子也就是林媛了,自己比林媛还痛苦。打完孩子,还躺着的时候,一个带着大金链子的老男人过来了,要接走林媛,姜哥不同意,还被踹了两脚。林媛就那么看着,说“姜戈,之前说过了不合适,是你非要继续的,我也不怕你知道,打的那个是我和胡忠的”胡忠一开始是个当兵的,退役后没干的在社会上摸爬打滚后来就放上高利贷了,姜戈其实一直知道他,但只是以为是林媛的什么亲戚。胡忠也把姜戈看成是个纠缠林媛的小混混,只是不想动手而已。林媛就跟着胡忠走了,正式过上了二奶生活,躲躲大房花花钱。感情没了,姜哥平时也不提,但每次喝完酒说完林媛两个字就再也说不出话,醒了之后还是该玩玩,该吃吃,想去学校就去几天,除了画室一直去,其他的就那么玩着。人也慢慢变得暴躁起来,有的时候看人不爽就是一巴掌,要不是尤怀一直在他身边看着,可能命能少一半。突然这一个来月,就变了,算是变回去了,阳光了点,懂事了点,但更多得有种说不出来得变化,甚至尤怀说他可能现在长大了?经历了什么成长的道路?尤怀也是个人才,从小一起玩,他其实可以当那种官二代,就算不想怎么读书,以后出国留个学,回来爹给安排个工作人生也妥了,他倒是从小三好学生,就是现在不管姜戈咋玩,他也是出淤泥而不染,洁身自好,从来不逃课,玩归玩,学归学的,全校都怕姜戈带偏他。

    “你他妈吃个饭都这么慢,人岳子都在楼下等你多久了”姜哥开始吼了,“五年啥时候来的,你他妈早点说能死么”五年叫岳麓,是我爸朋友的儿子,后来姜戈和我和他都是一个比赛项目校队的,但他比我们大两级,现在大二了。叫他五年是因为我喜欢他单相思有五年了,鬼也不知道他对我有没有感觉,反正今天是约到了。“那我下去了啊,你出不出去了还”我把头发扎成了高马尾,天气太热,不敢披头发下来。“人岳子带你出去就是丢脸,吃个饭能掉一身渣”姜哥瞟了我一眼,继续百无聊赖地看着电视。“不是你说怕他等急了么,得,我再换一身”换了条裙子,赶紧往外冲。“对了,你出不出去了?”“不了不了,你赶紧滚吧”

    “对不起呀,还以为你不会来,姜戈也没说”我人生最神奇的特点之一就是一碰到岳麓声音就变了,说不上变甜了,但绝对没平时糙,总之就是小心翼翼的。“我也放假了,没什么事”岳麓回答地还是那么.......正常,完全没有我渴望的那种甜滋滋的答案,比如什么因为我呀之类的。“哦哦,那确实应该找机会多出来走走”这种简单的强行搭话也是我反应了好几秒才想到的。“沈翎,你今年多大了”“十八了,怎么啦”“还是小朋友呀”岳麓笑起来还是那么好看,这也可能是喜欢上他的原因,他不算是大帅哥,但笑起来就像太阳透过那种很高的树林照在草地上的那种温暖还清新的感觉,就像那种大冬天,路边积满了雪,太阳照在上面那种闪闪发光还很暖和的感觉,反正形容他的笑必须要找那种很舒服的场景。  “笑什么啊,看不起我嘛”“没有没有,我哪敢呀”“能装”又陷入了沉默无声,我开始拼命在脑子里找话题。“小朋友现在有没有在学校里乱谈恋爱啊”“无聊,我好歹也是高三要考大学的人,哪像你那么聪明,能边学边搞对象”他又不和我谈,我和谁搞,搞笑吗,顺便施展一下我的小心机“谁边学边谈恋爱啊,我能是那样的,你这也太不了解我了吧”“那那那之前那个转学了的方什么文不还老和你一起回家么”“悄咪咪地观察的还挺仔细”“嗯”“我和她说了,不喜欢她”“这么伤人?”“不想和不喜欢的人老待在一起”这是个什么意思,想表达......啥呢?“嗯?”“怎么了?”“哦哦,没什么”

    “给你带了把伞,撑着吧”我一愣,顺手接了过来,五年的手是弹过琴的手,干净修长,从不留一点指甲。“怎么,怕我黑呀”“说什么呢,这么诚实干嘛”五年的回答不给我留一丝多想的余地。把手伸在阳光下面仔细地看了看,没有五年的白,没有五年的长,没有他的好看.......人与人的差距永远都这么大,光是一双手都可以成为配不上他的理由。人的心就像是被淹死的鱼。“你的手真的很小诶”突然一下,五年把自己的手搭在我的手心上,认真地笑着,虎牙也露出来了,突然觉得姜戈怎么这么幸福,能时不时和五年见面。“想什么呢,怎么一句话也不说”脑子没反应过来,动作已经代表了潜意识,我握住五年的手,就那么,轻轻的,扣住了。

    “哦哦哦,不好意思,没想什么”心里的小鹿撞晕掉了,抽搐般的把手放下。“小朋友可是不简单呀”五年好像没有那么尴尬,很自然。“口渴吗,我去买水”我开始拼命掩饰自己的尴尬“矿泉水吧,冰的”“拿伞”“我一路小跑,和他在一起的时间我一点点都不想失去。”“这一个来回,又黑了一层吧”五年不多说可能很难受吧,离无语还差一层我的脸皮,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被他看成喜欢的女生。“有毛病”还没骂完,五年就直接把可乐拿走了“哇,你家不缺我这一瓶小可乐吗,大爷”“你不是说自己有毛病吗,有毛病就不要喝冰可乐”“那是说你有毛病”“有这么和长辈说话的吗”“有抢小朋友可乐的长辈吗”“哈哈哈,好啦好啦,女生不要老喝冰可乐,平时跟着姜戈也没少喝吧”“哼,我可没生气”“好啦,我错啦,小朋友,以后补偿你”五年拍拍我的头,心里默默庆幸还好夏天自己天天洗头。“今天就勉强给你撑一天伞吧”“一开始还说是特地给我带的伞,结果自己还不是站进来了”“小朋友,有小脾气了呀,带你买冰激凌去”“哪家,啥味儿,没有巧克力的不吃啊”“行,记着呢,小时候见你的时候喂你吃巧克力,你哭着闹着一口都不吃,说是嫌脏,后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姜戈说你最喜欢吃巧克力”“不记得了,那我得多小的时候”“为啥喜欢吃巧克力”“甜呀”还有一句,只能躲在被子里悄悄地做梦的时候告诉他,因为他带来的东西都甜,我都喜欢,喜欢的不行。五年的嘴角又微微扬了起来,暖风扫过头顶上茂绿的杨树,躺在阳光里的感觉真的很舒服。

    差不多六点的时候五年送我回家了,开门之后发现姜戈不在,太阳还没完全下去,落日余晖下,一切都显得那么那么地和谐。小小的客厅,小小的阳台,电视机旁还摆着我和姜戈小时候抱在一起的照片。阳台上还挂着姜戈帮我洗的道服,这道服是两年前和我爸出去的时候一个山里的道长给的,出于礼貌和尊重就收下了,后来回到家觉得这种东西不能扔就一直留着。从两个月前,总是在早上醒来后穿着道服,更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穿在身上的。

    门开了的声音,姜戈回来了“吃饭了没啊”“还没,打算回来和你一起吃啊”“岳子都不带你吃饭的?小妹,你不行呀”“有完没完,赶紧做饭去”“行行行,你是祖宗,我去做饭”我躺在沙发上继续吃着香蕉看电视,姜戈在厨房烧菜,有的时候总以为姜戈一直很好。

    “起来吧,都几点了”又是姜戈的声音,我烦躁的把被子踢开,还是不想起,莫名觉得很累,眼睛也很酸。揉了揉眼睛继续睡,闭眼又梦到自己穿着道服,一下惊醒了,看了眼,还好身上不再是道服。睡不着了,披着头发去阳台拿衣服,姜戈在客厅的一面窗户前画画,他越来岳安静。“醒了,还以为你睡死过去了,猪”姜戈边用刷子指着桌上的早饭,边嫌弃的说着。“你照照自己那张脸,多大的人了,醒来也不知道收拾收拾”他这么一说,我昨晚肯定又流鼻血了,自己也没感觉,应该很狼狈。我站在阳台上收衣服,阳光照的我眯起眼睛,毫不吝啬的温暖着我,和五年一样让人舒服。那套白色的长袍道服还挂在阳台上,正准备取下来,没想到还是潮湿的,最近露水大,可能这间房就潮的厉害。洗了脸吃了饭就回房间了,发现血没搞到床单枕头上就安心了,受不了自己。五年发了消息过来,说今天来家里找姜戈说点事,晚上一起吃饭。“姜戈!你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我直接吼了出来,没办法,关于五年的事没法忍受,一点点都是底线。“你他妈睡得更什么东西一样,听得进去人话?”我赶紧挑衣服,又手忙脚乱的穿好,甚至都在发抖。坐立不安了半小时,五年敲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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