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发布于2010-08-11
大三一年,是我最折腾的一年。
前面说德语一直学到了大三上,我动了去德国留学的心思,看了不少论坛。不过仔细算了算时间,觉得好像时间不够——要考德福。就凭我那时学德语的速度,到这个水平显然时间还要很久,而我又不愿意脱产玩命学德语扔了专业课。后来发现专业课和德语同时学着有点吃力时,就毫不犹豫地扔了德语。虽然后来专业课也没学多好,好歹是没拉下。
当然现在看这些专业课感觉好简单好小儿科,那时候学起来还是觉得很痛苦的,只好玩命看书做题。爸妈也知道我那时候比较忙比较累,通常是我打电话回家,他们一般不打给我怕影响我。我那时候比较喜欢去图书馆(其实从大二就开始喜欢泡图书馆了),如果是周末没课,通常会从早晨开馆一直坐到夜里九点十点的样子。如果是临考,还会在10点图书馆闭馆之后去北楼继续看一会书,然后去小山东吃一份盖浇饭做夜宵,然后晃回寝室睡觉。
为什么是晃呢?2005年5月的时候,应该是5月8号,我第一次听了傅聪的钢琴独奏会,当时我拿了新买的MD偷录了独奏会的现场。之后的很长时间,我沉迷于傅聪的肖邦夜曲和玛祖卡之中,去图书馆的时候都带着一遍一遍的听。要说那时候听音乐还是很疯狂,从大二开始就定期去大自鸣钟扫碟,从大二下开始又迷上了现场。当时上海音乐厅开场前有30块钱的学生票,加上在网上认识了大师兄等混在这个圈子的人,渐渐地我也认识了一些古典音乐圈子的人。虽然说当时我读书很刻苦,在听音乐上也毫不吝惜精力。我申请了.net古典乐韵的版主,去日月光华和上师大学思湖畔等几个BBS的古典音乐版灌水。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灌水的所有意义就在于认识了后来我视为良师益友的灵魂、大师兄等人,又由他们介绍认识了大量的沪上知名人士。临离开上海时和大师兄、理事长、水水、婧婧一起吃了个饭,我想,什么爱乐协会啊之类的都是浮云,那时候我努力换来的这些朋友才是对我的最大回报。
说到爱乐协会,这是我在同济投入精力最多的一个组织。虽然时间跨度上不如足协,但更有成就感,也有更密集的事情操心。
早在大二我刚上任古典乐韵版主的时候,01级的陈LM就曾经和我说过当年试图搞一个爱乐协会功亏一篑的事情。后来大三时,大概是在豆腐家,还有几个在校生,应该包括现在已经是豆腐夫人的笑微微和开篇时提到的Amanda。当时豆腐以老同志的口吻交代我,希望我能把爱乐协会拉起来。这对于一个屁都不知道的大三学生来说是那么令人热血沸腾,并为之奋斗。
当时我在.net的ID还是“闻人Q”,已经有一些名气了吧。借着各种聚会的机会认识了不少人,很多和我的交集仅限于.net,他们却为当年爱乐协会帮了很大的忙。markiyo是最重要的一个人了吧,单独拎出来说说。她当时是社团联的副主席,给了我很多内幕消息,也给了我很多建议,帮我合理绕过傻逼政策。总之,爱乐协会总算在我大三时在沪西成立了——这也是markiyo的建议,因为沪西对社团审批比较松。当时笑微微刚入学还在沪西,找了几个人,包括刘L,在沪西拉起来了大旗。我则邀请了灵魂和大师兄前往举办了第一次活动。一个学期后,我们就和Even、Amanda、Tank、KaiChee、方舟等几个人一起搞大了本部这一摊,应该说这里面我做的工作还是比较少的,如果不是这些同学无私奉献,协会办不起来。事实上我在沪西办活动的同时开始在本部也开始了活动,也就自领了会长一职。其实我也就是挂了名,做一些外联的工作,而校内工作基本都靠Even、Tank、KaiChee等人操作。大三下的时候,我想好好读书争取保研,加之当年我许诺让更多的人在简历上可以写上爱乐协会会长的经历,就让Even接任了会长。但后来Even在办活动时账目出了问题,不得已我又出面校内外协调,最终结果是Even黯然离开了爱乐协会,而协会也遭遇重创。好在继任的郁闷相当努力,能力也很强,渐渐扭转了不利局面。而我,从退下来之后,经历Even、郁闷、袁J、潘YL等数任会长,直到孙豆豆接任会长才渐渐放心撒手协会事务。这里不得不说,孙豆豆应该是Even之后和外界联络最好的一位会长,而她之后是谁来做似乎又是进入一个轮回的低迷。祝爱乐协会好运。
大三末的时候,系里有五个名额去中科院力学所暑期实习。考虑到前一年去实习的学长学姐基本都在那边找到了心仪的老板保研过去,而同济对保校外研当时的政策是只要有人要就放人,因此大家把这个机会看作是一个保研的机会,各不相让。有六个人报名,而名额只有五个,于是当时的班主任许震宇决定抓阄。结果就是我在七月踏上了北上的火车。实习本身就那样,我在实习期间谈妥了一个决定接收我直博的大牛,龙勉研究员,准备过去做生物力学。但后来同济修改了保研政策,增加本校保研名额,严格限制外推,因此我留在了同济跟了仲老师,又误打误撞帮仲老师开拓生物力学领域,算是兜了一个圈子回到了原来的计划上。
这次实习中恰逢德国世界杯,而那时我发现我喜欢上了那个个子小小的Iris。于是每天短信不停,一个月一千三四百条消息都不够用。实习过程中还有两件大事必须要说:一是由于实习过于轻松生活过于不规律,我得了一次感冒,继而发展成了肺炎。治这个肺炎用了三周时间,大量抗菌素造成了肠道菌群失调,导致我后来得了结肠炎,吃了两年的药,也因此戒了酒。第二,则是我直到从北京第一次回家,妈妈才告诉我,姥爷去世了。这时,家里人已瞒了我整整一个月。
我是姥爷姥姥带大的,感情不必说。姥爷去世我不在家不说,若是我能打个电话回家也肯定会有所察觉。但家里人知道我在为保研冲刺,我也太过疏忽很久没打电话回家,竟然一个月了才知道。这种内疚一直到现在都没能消退。两年多以后我第一次带Iris回家时还在想,若是姥爷见到Iris会有多高兴。若是姥爷看到我的今天,他一定是最为我高兴的人。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