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今年的冬天来的要比往年更早一些,有人说这种天气适合离别,也有人说这种天气适合奔赴,至于那种说法正确呢?不知道!也许两种说法都是对的,有人分别必然就有人相聚,人生如四季:春 夏 秋 冬,悲 欢 离 合。
百鬼夜行警官黄河点着一支烟呆呆的看着满大街穿着怪异服饰的年轻男女打打闹闹、欢声笑语。这时一群小孩儿从后面跑了过来,其中一个小男孩儿没注意撞到了黄河身上。
“哎呀!”
黄河转身吓了一跳,只见眼前的小男孩儿额头和嘴角都有映红的血迹!多年来的警察生涯让他对血迹一类的东西都格外的敏感,小孩儿用窃喜的眼神看着眼前这个怪叔叔,心想:这叔叔真是个胆小鬼,这样就把他吓住了。
“小朋友,你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黄河俯下身询问道。
小男孩儿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样看着黄河,旁边几个披着死神和幽灵披风的小孩儿跑过来拉着他的手就往外走,边走边说:
“这叔叔好奇怪耶”
“难道他不知道今天是万圣节吗?”
“好奇怪的叔叔……”
随着小孩儿渐渐淹没在了人群中,黄河这才慢慢回过神来不禁苦笑一声:
“哎呀!这职业病又他娘的犯了。”
“今天是什么……什么万圣节呀!我这脑子……”
黄河今年五月份刚满40岁,是冷城市公安局的刑警,战功显赫参与破获过不少大案,亲手送进监狱的歹徒、杀人犯不计其数,从警这些年一直奋战在第一线,几乎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了工作当中,孩子今年十岁了跟父亲一起过生日的次数屈指可数,前一分钟陪孩子过生日下一分钟因为一个电话就得离开家人披上警服火速赶往事发地。
孩子经常问妈妈:
“妈妈,妈妈,爸爸是不是不要我们了?”
“傻孩子!爸爸怎么会不要我们呢?”
“爸爸是警察,爸爸是去保卫这座城市了……”妈妈轻轻抚摸着孩子的头说道。
黄河心里一直觉得自己亏欠了妻子和孩子的太多了,别的孩子都有爸爸陪着过生日,而自己有时候不得不因为临时接到出任务的消息而“毁约”,出门前看到儿子眼睛里透露出的失望,黄河心里很不是滋味,但他还是以人民生命财产安全为第一,这是他刻在骨子里的责任与信仰!其他的事情都得为其让路。
“我要爸爸平平安安的回来!”这是孩子对蜡烛许下的心愿。
黄河想到这很快的把烟抽完了然后丢到地上一脚踩灭,今天是万圣夜也是儿子的生日,他请了一晚上的假陪儿子来游乐场,有多少孩子的愿望就是爸爸妈妈带着逛游乐场呢?
黄河打开手机看了看手机,心里想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接着又摸摸念叨:“千万别来任务……千万别来任务……。”
“爸爸!”
黄河回身望去,原本紧绷着的脸立即浮现出喜悦的笑容,走过去用手轻抚儿子的小脑袋说:
“嘟嘟,你好像又长高了!”
“最近上学开心吗?”
“嗯嗯,想到可以跟爸爸一起过生日,嘟嘟就开心!”嘟嘟咧着嘴笑道。
“爸爸答应你,这次……”
“你每次都那么说……”嘟嘟低下头小声嘟囔道。
“你这孩子……”旁边的曼丽打断了孩子的话。
黄河一把握住妻子曼丽的手摇了摇头,想说什么但最后又什么都没说。
今天是万圣夜,是西方文化中的鬼节,传说这天是地狱里的妖魔鬼怪出来放风的日子,所以在这一天所有人都要把自己打扮成各种鬼怪的模样,这样这些来到人间的鬼怪就会把你当做同类因而不会伤害到你。
黄河从化妆间走出来,换上了一件黑色的皮夹克,下身是干练的黑色战术裤,脚蹬一双漆黑高邦战靴,身后披着黑色斗篷,一身黑装加上双不怒自威的眸子这简直就是从电影里走出来的怪物猎人“范海辛”呀!
这时曼丽和儿子也换好了衣服,一个是身穿巫师道袍的女巫,一个长着一对蝙蝠翅膀留着两颗小尖牙的小恶魔。今晚的万圣夜正等待着他们……
“小恶魔”把一顶黑色的礼帽戴在了黄河头上。
“这样就更帅啦!哈哈哈。”
今晚的万圣夜格外的热闹,游乐园里新开设了一个万圣节的主题公园,吸引了许多年轻人前往,其中还有不少带着孩子的家长,周围到处是挂着南瓜的路灯,路灯昏黄的灯光将周围的地面和建筑照应出一丝诡异的色彩 ,来来往往的游客无一不是穿着鬼怪幽灵的服饰,有些调皮的孩子会主动跑过来索要糖果:
“” 不给糖果就捣蛋……不给糖果就捣蛋……。”
黄河对这些洋玩意儿并不感兴趣,他现在只想逛完主题公园后陪儿子吃蛋糕过生日,他一脸嫌弃地把破布似的披风解下挂到旁边的树杈上。
“爸爸,爸爸,我也想要吃糖果。”
顺着儿子指的方向看去,一个小丑拉着一辆车糖果车朝这边走来,小丑以一种十分怪异的姿势拉着小车缓缓向前,看起来更像是边走边用脚往外画圈显得即可笑又滑稽,车子上放着渗人的音乐像极了鬼魂的哀鸣,对应着今晚万圣夜的百鬼夜行,车子走到黄河夫妇和孩子面前时停下了脚步。
“小朋友,要吃糖吗?”
“什么口味的都有……”
“我要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小朋友真可爱,今年多大了?”小丑显露出贪婪的目光直勾勾地看着嘟嘟,甚至伸出手想去捏一捏他白嫩嫩的小脸蛋。
还没等手伸直就感觉手突然被一只铁钳钳住,是黄河的手抓住了小丑的手腕,手上青筋暴起显然已是发了很大的力。
曼丽也在这一刹那将儿子护在了身后,小丑这时才回过神来看着黄河,黄河犀利威严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小丑的眼睛。从警二十多年来与各式各样的人打过交道,小到街头混混、地痞流氓,大到变态杀人狂只要拿眼睛一扫就能看出八九不离十。
黄河从小丑身上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他的直觉一向很准,这人准有问题!
良久,黄河松开手抓着小丑手腕的大手,目光却丝毫没离开过小丑,小丑觉得自己这回啃在一块硬石头上了只能作罢,离开时转头看了一眼黄河留下一个诡异的微笑 。
随着糖果车的音乐渐渐远去,黄河方才将目光收回妻子与儿子身上,妻子看出了黄河眼中的担忧,她很清楚丈夫眼睛里流露出来的语言:“今天可能有事要发生!”
“我带嘟嘟先回去,你自己小心点……”曼丽握着黄河的手轻声说道声音很小,虽然不舍但她理解自己的丈夫,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这是他的职责所在。说完她在丈夫的嘴唇上轻轻的吻了一下,随即忍着不让泪水从眼眶流出来。
嘟嘟全程低着头什么话都没有说,黄河叹了口气,拿出手机拨通所在警局的电话将这里的情况大致说了一遍,并申请派警员过来协助。
(二)
曼丽和嘟嘟被安置在了旁边一家咖啡厅,随后黄河便沿着公园监控报告的位置追击小丑,冷城在两年前曾发生过一起震惊全国的儿童凶案,当时的七月份下旬位于冷城市的几个区发生了多起儿童失踪事件,失踪儿童从8岁到15岁不等,据人举报称在一些游乐场所人员密集的区域曾多次发现一些穿着古怪的人声称是某某机构搞活动向儿童青少年免费发放糖果,一些吃过糖果的孩子最后都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并再也没找回来。
这些打扮怪异,类似于电影里巫师小丑之类的角色,这几年国内许多年轻人喜欢玩角色扮演,自然没有人去在意,直到儿童失踪案的发生才使得群众警觉起来。
黄河确信刚刚的小丑就是那伙儿童失踪案元凶中的漏网之鱼,他当年也是参与围剿任务的警察之一,那场惨烈的战役此刻仍历历在目,他的战友在与犯罪分子的斗争中牺牲,多名战友负伤。在捣毁了犯罪分子老巢看到了那些以失去鲜活生命的孩子的时候他们沉默了,那只能用人神共愤来形容!!!
每当想到这,黄河的内心像刀割一样难受,因为他也是一个孩子的父亲,心痛随即转变成了对敌人的愤怒,因为他看到了目标人物就在自己前方五十米 距离 ,他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冲动反而容易坏事。
今晚的夜风格外的冷,吹过黄河坚毅的脸 庞,他的皮肤常常经历风吹雨打显得很粗糙,虽然今年才满40岁但脸上已经开始有了皱纹,不过唯一没有变得是那颗与犯罪分子斗争到底的决心!他从目标背后慢慢靠近,接着周围人的遮挡掩护一步步的接近。
30米……20米……10米……,优秀的猎手都懂得控制自己的情绪,等到离猎物足够近的距离刹那间出击!在猎物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将其制服!
“再近一些……再近一些……”
黄河一步步的缩短与小丑的距离,他不敢贸然行动,旁边有不少小孩与妇女,贸然行动风险太大。小丑似乎还没有发觉身后的黄河,还是自顾自地给旁边的小孩儿发万圣节糖果一边做出古怪滑稽的动作,逗得旁边的大人小孩儿哈哈大笑。
猎人的利箭以锁定目标,黄河右脚蹬地身体像利箭一般弹射而出直奔小丑,不料小丑此刻突然往右一扑竟避开了黄河,左手顺势抓住了旁边一个吃着糖果的小男孩儿,等人群反应过来小丑已经挟持着小男儿退了出去,黄河步步紧逼眼睛死死地盯着小丑的一举一动。
小男孩儿的母亲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小丑放开她的孩子,泪水不断的从眼眶中流出。旁边的人有的带着自己的孩子快速地离开了现场,有的偷偷报了警,有的尝试劝说。
小丑眼睛一直看着站在面前的黄河,对于其他人的声音不为所动,良久小丑开口说道:
“今晚是属于我跟孩子们的节日……”
“为什么你偏偏要来带走我们的快乐呢?”
“为什么?……为什么?……”说完他狂笑起来,用小刀在小男孩儿肥嘟嘟的小脸蛋上轻轻拂过。
小男孩儿早就被这一切吓得泣不成声,只能像雕塑般乖乖地站着,这一切估计他要用一辈子来治愈。
“你为什么那么残忍?”
“孩子是无辜的!”
“残忍?哈哈哈……哈哈哈……你胡说!”
“我和孩子们是最好的朋友,你们这些大人才残忍,总想剥夺孩子们的快乐。”
“你们都是大坏蛋!”小丑歇斯底里的咆哮着说道。
“朋友之间是不会拿到刀威胁的。”
“把刀放下!”黄河接着小丑的话说道。
“我……我这是为他好,我这是保护他,不让你们这些坏蛋把带走!”
“你说……你说,我们是不是好朋友。”
“告诉这些坏蛋!我们是好朋友!”小丑用手晃了晃小男孩儿说道。
“我要妈妈!”
“我要妈妈!”小男孩儿大声哭了起来。
“闭嘴!闭嘴!你……你……”小丑发疯般狂吼起来,手里的刀子在小男孩儿头顶挥来挥去。
嗖的一声!
一支黑色战术笔从黄河手中飞出,不偏不倚打掉了小丑手里的小刀,也在同时黄河的人已冲了出去,三步换做两步朝小丑冲去一个飞踢正中小丑面门,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简直就像是在拍电影。
小男孩儿被旁边好心的大哥抱了出来,远离了小丑的控制。黄河乘胜追击抓住小丑的胳膊往后拧利用反关节控制住小丑的行动,眼看就要成型小丑俯下身顺着黄河的力道走,左手握拳朝着黄河咽喉打去,黄河这时候一个侧闪避开了这凶狠的一拳一个膝盖顶在了小丑的面门。
小丑吃痛奋力甩开黄河,朝着人多的地方处发疯似的跑去,所有人都看着一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的男人追着一个面目狰狞的小丑,小丑脸上此刻还在往外流淌着鲜血鼻子歪到了一边,他因疼痛而兴奋起来在人群中横冲直撞一边还发出歇斯底里的大笑声,人群见此都被吓坏了纷纷给他们让路唯恐避之不及。
这里举办着万圣节特别活动,参赛者中谁画的装最恐怖最吓人谁就是今晚的最佳“鬼王”,这场比赛刚开始不久就被两个从外面冲进来的“怪物”给打断了,两个“怪物”一路扭打进来,脸上手上都是映红的鲜血,外面的保安急忙冲进来拉架,可一靠近在全都被小丑模样的家伙儿撞翻在地只得灰溜溜退到一边报警,寻求警察的帮助。参赛孩子和家长都看的呆住了,难道这是公园安排的特殊节目,可怎么看都不像呀!两个人都像是拼了命的撕打着对方丝毫看不出收力的样子。直到其中那个身材高大穿着一身黑的“怪物猎人”大声吼道:
“快离开这里!离开这里!”
“这个人很危险!快带孩子离开这里!快!”
这时在场的工作人员和家长才反应过来,立即将孩子带离危险地带,偌大个剧场很快就只剩黄河跟小丑两人,两人一路跑一路追,从外面打到里面身体早已疲惫不堪,黄河喘着粗气眼睛依然死死盯着小丑:
“你输了!”
小丑大笑着站起身 :
“是啊!是啊!我输了……我输了,哈哈哈哈哈。”
“真是个适合死亡的日子!”
“给我解脱吧!好心的警官。”
“啊!!!”
小丑突然间整个人都开始抽搐起来,眼睛里的白色部分逐渐被黑色代替,上身穿着的小丑服被一把撕下露出了脖子上的黑色独眼标记,他佝偻着腰摆出野兽一般的姿势,嘴里发出野兽一样的低吼。
黄河眼看着这怪物将他扑倒在地,张开满口尖牙一口朝着自己的咽喉咬来,他太累了现在只能勉强用胳膊去格挡,一阵剧痛从小臂处传来,他的意识开始模糊,失去意识前他嘴里念叨着儿子的名字。
(三)
“嘟嘟!”
“嘟嘟……嘟嘟!”
“啊!”
黄河一下从病床上坐了起来把旁边的换吊瓶的小护士吓了一跳。
这里是医院?
我怎么会在医院?
我记得我当时在……
“啊!”小臂传来一阵剧痛,看着打着石膏的右手手臂看来是骨折了。
“他醒了……他醒了……”门外传来刚刚那个小护士的声音。
随即从外面进来了几个人,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一个的刚刚那个小护士,另外几个是黄河的同事,防弹衣和其他警用装备还没有换下,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刚从现场回来。
李淼是一个孤儿,在18年前一个寒冷的冬天还在熟睡的他被自己的亲生父母放到一家福利院的门口,那天晚上风很大天气很冷,一岁大的李淼在襁褓中冻的瑟瑟发抖,随着体温的降低脸上的皮肤开始出现青紫色。
旁边的一颗老树的枝干上站着几只乌鸦时不时发出几声渗人的怪叫,它们可以嗅到死亡的气息,它们此刻只需要静静等待,等襁褓中的婴儿渐渐失去生命。
或许是李淼命不该绝,福利院的大门被缓缓打开,李淼被人发现抱了进去。
这家福利院规模不大仅有十五个孩子,院长是个慈祥的老人也是孩子们的父亲和母亲,这座福利院里的一切就是他的全部,唯一亲生的一个儿子也在福利院帮忙打理日常事物。
李淼在福利院生活了15年,对于他来说这里也是他的全部,院长就是他的父亲,福利院里其他的孩子则是他的哥哥姐姐。
好景不长,四年前福利院卷入了一场地皮纠纷,某集团以低价收购福利院的地皮用于开发娱乐场所,院长极力反对这种不平等的霸王条约,可奈何胳膊拧不过大腿,院长以及他的长子因“意外”住进了ICU,院长年事已高最终驾鹤西去,长子也因重伤一直昏迷不醒。
次日凌晨,某集团总部高楼处爆发大规模持械斗殴事件,带头的就是李淼,那年他才十五岁。
这伙暴徒很快就被制服只有一个人除外,李淼在其他哥哥的掩护下趁乱冲出重围,其他人则全部锒铛入狱。
失去了家人的李淼到处流浪,尝尽了人情冷暖世态炎凉,这繁华的大都市彻夜灯火通明,可没有一盏灯是为他点亮的,饥寒交迫的他只能去做一些小偷小摸的勾当,半夜去跟流浪狗抢东西吃,这种颠沛流离的生活在他的内心埋下了罪恶的种子,他憎恨这个世界、憎恨所有人甚至看到小孩子在父母怀中辛福的笑容都会刺激他,他本该享有的,可别人将他的幸福剥夺了,他暗暗发誓要报复这一切!
李淼最后加入了一个邪教,这个教信奉深渊之神“阿修罗 普耶斯”,传说只要用九九八十一的孩童的鲜血与魂魄就能得到“阿修罗 普耶斯”的无上法力,唤醒深渊之下的深渊之神!这个教的图腾是一只黑色的独眼。
20xx年,李淼极团伙在冷城多处地方作案,利用诱拐的手段掳走多名儿童。
几个月后,正在举行祭祀仪式的他们遭到公安部门的围剿,教会成员狗急跳墙拼死抵抗,一开始给警察造成了不小伤害,可事实证明:“邪恶的巫术始终抵挡不住正义的子弹!黑暗最终会被光明驱散!”邪教团伙被一网打尽,只有一人除外。没错!就是李淼,他趁乱躲进了下水道,躲避了多次搜查,在下水道靠着吃老鼠臭虫喝污水活了下来。
今年的万圣夜,李淼来到万圣夜主题公园寻找作案机会,没曾想遇到了当初围剿他的警察—黄河,打第一眼开始他就知道自己被发现了,最终与黄河在剧院进行决战。
他不想再跑了,他已经累了!
最后时刻,他偷偷给自己注射了药物,这是一种邪教成员研制用来大幅度提升战斗能力的药物,但它极不稳定,使用者刚开始会处于狂暴状态,甚至身体还会出现变异的情况,可最终因人体无法承受这种剧烈的变化而导致血管破裂引起严重的内出血而死。
黄河在失去意识的同时,前来支援的特警已经赶到,他们看到怪物一样李淼正死死要住黄河的小臂不放便果断开枪将其击毙!
让我们回到最开始的那个问题:寒冷的天气是意味着离别还是相聚?其实从一开始就已给出的答案,不过我们要再用它来为我们这个故事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那一年,寒风凛冽空气冰冷刺骨,一岁大的李淼被抛弃在了福利院门口险些冻死成了乌鸦的晚餐……
那一年,李淼再一次失去了家人,像一只野狗般在大都市的黑暗街道中流浪,那一年他才十五岁……
那一年,李淼加入了信仰深渊的邪教,从此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今年的10月气温要比往年低不少,李淼却没有丝毫觉得有什么不同,他的世界没有阳光与温暖,只有无边的黑暗与寒冷……
万圣夜 ,西方传说中的鬼节,李淼在这一天走完了他罪恶的一生。
但在城市的另一边依然存在温暖与希望,警官黄河不顾医生和同事们的劝阻毅然决定出院,因为今天是儿子嘟嘟十岁的生日,他已经很久没有和儿子一起过生日了,这次他不能再食言了。
回到家的黄河小臂上缠着绷带,身上的病号服还没来得及换下。
嘟嘟已经在妻子曼丽的怀里睡着了,黄河小心翼翼地将生日皇冠给儿子戴上,儿子睡的很熟嘴里似乎还在小声说着梦话,黄河俯下身仔细倾听。
“爸爸……我要你平安归来。”
“我要你平安归来……这是嘟嘟最想要的生日礼物。”
男儿流血不流泪,可现在黄河的眼角却已然湿润,他轻轻在儿子的脸颊上吻了一下:
“宝贝,爸爸永远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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