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日记记录的是早上的一段时光,今天我就把晚上的一段故事给补上。昨天第七、八节课结束后,天色已经黑定。
回望这一次课,觉得有些内容还是可以书写的。课前,当我把教具摆出来,准备把U盘插入1101教室电脑时,才发现U盘不见了,当时我还怀疑是拉开笔袋的拉链时,那个小玩意趁机掉在地上了。一个学生忙打开手机电筒帮我寻找,看是不是落在讲台缝隙间了。当他确信没有找到时,我突地想起来,周一上完课后,忘记拔下来了。这下我就急了,吩咐那个学生去1201那间大教室帮我找找,他很快就返回,说没有找到。闻之更急。急中生智,此言不虚,我不是还有一个备用U盘么?这么一想,并马上动作,插上后居然也能用,唯一不足的是那个激光笔与我的U盘不配套。
何为“狡兔三窟”?多备份几个U盘就是一例。即使这个备用U盘坏了或丢了,我的信箱和QQ中还有备份,毕竟上课是一件大事。
后来想万一没有备用U盘,我也有能力驾驭这堂课,当年的陈寅恪先生眼瞎了,不是照样给学生上课么?何况我的眼睛还没有问题呢。讲到沈从文墓碑上的一段文字“不折不从,亦慈亦让”时,问同学们是如何理解的,有学生站起来说,就是在生活中遇到困难不害怕……我说说得好,并补充说,你们作为预备警官,将来面对黑恶势力的威吓和利诱,要敢于斗争和抗拒……
第一节课后坐下来歇一会儿,坐在我旁边的一位同学问我嗓子痛不痛,我说还好。他把咽喉片递与我,我说不用了。我问他怎么有这个玩意。他说他是区队长,要带队训练,因此随时备着。此生的举动让我心底再生暖意。
在课堂上,我告诉同学们一个新名词。我说从今以后,所有的在座各位不要用“知识分子”这一称谓,你们都是知识人,也就是有知识的人,做人的标准是比较高的……这个词不是我的创造,是一个台湾学者提出来的。“双十一张友文”以为这个称谓比“知识分子”要好些,至于好在哪儿,在此不展开。这么说,就是要同学们转变观念;人生在世,只有不停地转变观念,人生才会精彩。譬如有人以为“读书就是为了就业”,实际上,这一观念是错误的。
课后进入学生食堂进餐时,步入自助区选菜,老板走过来,他认为我的微信公众号帮他做了一次软性广告,不收我的饭菜钱。我对他说,你听说过“占小便宜吃大亏”之说没有,我如果今天占了你的便宜,以后我就会吃大亏。他听我这么说才收我的钱。
我选一处坐下来,刚好对面是我的学生。此生说自助区的螃蟹蛮便宜,只有几元一只。他还说我的课讲得蛮好。我说好在哪儿,他说马上写听课感受。因为他马上要集合,便与我匆忙道别。临走时,他还要把餐盘送到指定的地方。我说你要赶时间,快去,免得迟到,我帮你拿。学生们帮我寻找U盘,给我咽喉片,我帮他们收拾碗盘,也在情理之中,这就是典型的师生互助。
那个陈姓学生果然说话算话,当晚就把他的听课感言传与我:“所言皆为肺腑。其实读高中时,我是比较讨厌语文的,原因想必你也知道,上语文课时不是做不完的卷子就是听不完的解题技巧,我十分讨厌这种应试的课程方法 ,所以上语文课时也时常不听讲,这也直接导致我的高考语文考得不怎么样。我个人从小对语文比较感兴趣,特别喜欢诗词,但比较贪玩,所以积累的也比较少。但我一直对诗歌打从心底还是有一份热爱的。我希望语文是有趣的,丰富的。上大学第一节语文课之前,我并没有抱太大希望。但张老师的课刷新我对语文的观念。语文不再是固有的一门课程,更像是一次次开拓眼界的过程。通过张老师讲的那些妙趣横生的故事,我不断的对语文重拾了兴趣。我印象最深的便是沈从文的爱情故事,我们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本身就对甜甜的恋爱充满了向往。这就更激起我对沈从文爱情故事以及他笔下美好人物的兴趣,这更加激励我去阅读去获取知识。与此同时,上张老师的课还学到许多的哲学道理,处事技巧。张老师发的文章我也会经常看,每一次都有收获。所谓眼界决定境界,格局决定结局。我希望张老师能带我们一起开拓眼界,打开新世界。”
后来此生又追加了一条信息:“张老师我希望我们上课时是师生关系,下课以及平时是朋友,共同进步,共同学习。”
作者张友文自诩“双十一张友文”(参评“副教授”和“考博”各十一次)、自名“公安文学言说者”、自号“功不唐捐斋主”;出版《回望公安文学》《点击公安文学》《聚焦公安文学》《盘点公安文学》等专著四部,受邀至武汉大学、中国政法大学、中国地质大学等高等院校及公安实战部门讲授“公安文学”45场次,并在部分高级中学和高校进行(公益)励志讲座数场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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