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十八日在楼观台游览,有一众弟子随行,其中有一道石碑上刻有四个大字,大家均表示好奇,因为只有“大道”二字可以辨识,还有两字因书体清朗隽逸而无从知道。另外一处石头上刻着“天一生水”。于是,问道楼观便从这里开始了。
其实那四个字便是“大道希夷 ”,典出老子《道德经》第十四章:“视之不见名曰夷;听之不闻名曰希;搏之不得名曰微。此三者不可致诘,故混而为一。其上不皦,其下不昧。绳绳不可名,复归于无物,是谓无状之状、无物之象,是谓惚恍。迎之不见其首,随之不见其后。执古之道,以御今之有,能知古始,是谓道纪。”
这段玄妙之词的大意是说,看它看不见,把它叫做“夷”;听它听不到,把它叫做“希”;摸它摸不到,把它叫做“微”。这三者的形状无从追究,它们原本就浑然而为一。它的上面既不显得光明亮堂,它的下面也不显得阴暗晦涩,无头无绪,延绵不绝,却又不可称名,一切运动都又回复到无形无象的状态。
这就是没有形状的形状,不见物体的形象,这就是“惚恍”。迎着它,看不见它的前头;跟着它,也看不见它的后头。把握着早已存在的“道”,来驾驭现实存在的具体事物。能认识、了解宇宙的初始,这就叫做认识“道”的规律。
超脱于具体事物之上的“道”,与现实世界的万事万物有着根本的不同。它没有具体的形状,看不见,听不到,摸不着,它无边无际地无古无今地存在着,时隐时现,难以命名。“道”不是普通意义的物,是没有形体可见的东西。
在此,老子用经验世界的一些概念对它加以解释,然后又一一否定,反衬出“道”的深微奥秘之处。但是“道”的普遍规律自古以来就支配着现实世界的具体事物,要认识和把握现实存在的个别事物,就必须把握“道”的运动规律,认识“道”的普遍原理。
理想中的“圣人”,能够掌握自古以固存的支配物质世界运动变化的规律,可以驾驭现实存在,这是因为他悟出了“道”性。
按任法融大师解释:“大道本是纯粹、素朴、无色之元气,又是清静、自然、无形之虚空。故以目视而无色可见,是真色无色;以耳听而无声可闻,是谓大音希声;用手捉摸而无物可得,是谓大象无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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