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台方寸山上,斜月三星洞前,一翩然少年,独扫山门。
“这定是我的梦…”
一念生,浓雾起,更不知在何处。雾气翻卷,扑面的咋暖咋冷。
闭目凝神,耳边寂寂。不知何时,等来鸟语花香,眼前又如故。
“烟霞散彩,日月摇光。石崖突兀青苔润,悬壁高张翠藓长。时闻仙鹤唳,每见凤凰翔…”
拾阶而上,却不见近。等那少年,下扫一台阶,我反更远一些。
“你是谁?”我问那少年。
“你是谁?…”只有重重叠叠的回音。
“观棋柯烂,伐木丁丁,云边谷口徐行。卖薪沽酒,狂笑自陶情。苍径秋高,对月枕松根,一觉天明。认旧林,登崖过岭,持斧断枯藤…”
当我退到山脚,退无可退。我忽然听到那个扫地的少年,口中吟唱的歌词。
“你又来?”
“你是谁?”
“你上山还是下山?”
“我想上山讨一杯水!”
一路跟随,入得洞天深处:一层层深阁琼楼,一进进珠宫贝阙,直至瑶台之下,空落落,摆着一个石桌两个石鼓凳。
少年端来一炻器的小碗,盛了清水摆在我面前。我一饮而尽。
“这是菩提老祖的洞府?”
“2000年前是。”
“你是谁?”
“2000年前的樵夫。”
“当年给孙悟空指过路的樵夫?”
“是,也不是。”
“你已成仙?”
“你来渡我还是来求长生?”
“我似当年的你,尘缘未了,不求长生。顽空未破如何渡人?”
忽然想到,天上一日凡间一年。我立马起身要走。
“我要走了!”
“去哪?”
“回家。”
“知道回去的路吗?”
“不知道。”
“这是机缘,到该走时你就走了。何必费神找回去路?既来之则安之,聊聊。”
“我是在做梦是吗?”
“你有答案,何必问我?”
“我不确定。”
“谁能确定?”
“你不能确定吗?”
“我确定,我没在做梦。”
我一定是在做梦,既然不是什么噩梦,何必费力把自己叫醒?
“那,我请教你一个问题”
“聊聊”。
“当年,孙悟空偷吃了老君的“五壶丹”,且被他运三昧火煅成一块,成了金钢之躯。因此大闹天宫被擒,在斩妖台上杀不了他。后来太上老君想用他的八卦炉用文武火把孙悟空体内的仙丹煅出来,然后让他身为灰烬…”
樵夫打断我说道:
“神是心中元神,炁是肾中元炁。以神为火,以炁为药,以呼吸为风,以丹田为炉,用风加火。把药放在炉中烹炼,使小循环于全身,在丹田结成圣胎。便是修成大道了。若是不知用风之法,只使药物发生。那么,药物便要化成形之精而走泄于体外。”
“我想问,红孩儿是不是孙悟空的孩子?”
“还丹之道,乃无中生有,渐采渐炼,结成圣胎。无质生质,养就婴儿。故有诗云:怪事叫人笑几回,男儿今日也怀胎。自家精血自交媾,身里夫妻是妙哉。”
“我能不能这样假设:当年,孙悟空被太上老君扔进丹炉后,他偷吃的“五壶丹”没有被炼化出来。反而炼出了孙悟空自己的元婴?然后,“元婴”随着那一块“炉砖”一同掉下凡间。“元婴”成了红孩儿,“炉砖”成了火焰山?铁扇公主是专职保姆,牛魔王是青牛的小弟,这都是太上老君出于某种原因而做的安排?”
“有点意思,我去给你续杯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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