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过去的两年啊,就像过了20年一样那么久。
没发觉的,就有了父辈的影子,褪去了少年的轻狂,或许还留着一点,深深的种在心底,像经历过战争洗礼的老人,斜阳的午后,靠在树下,望着远处嬉笑的孩子们,嘴边翘起弯弯的角,直到平静的候着日头一点点的沉下去。
此刻,窗外的余晖,洒在姑娘的脸上,纤长的发丝闪着金灿灿的光,就像圣母的爱抚一样温暖。你想去伸手抓住它,留下它,却终于还是扑了空,就像那些年那些很严肃的理想。
当时,那就在我的对面,耳边是馆子里不在调子上的卖唱,默契的一杯一杯的茉莉茶,竹窗外是观景儿的人。就像小时候严肃的对妈妈讲“我长大了要当科学家!”一样,只是多了一点委婉,这决定,就留在见方的卡片上,封存在玻璃下面。多年后的一天,再次造访坐在这个位置的时候,还是一壶茉莉茶,只是会嗤笑当年的可爱吧。就像戏谑的谈起那年要成为科学家的严肃的理想一样。在水榭石桥间步行,戏楼上的蜀腔在河对岸都听得清,真的是赚了!此起彼伏的叫卖,合着三大炮“当、当、当”的响声,配上熙熙攘攘的食客,也是别有趣味。
赵雷火了,那首手机里珍藏一年多的曲子也不再属于我们某些人了,窃有私心,希望那些喜欢的曲子永远没很多人听,喜欢的书永远没很多人看,喜欢的物件也都像藏品珍玩,不要那样出名。被解读的多了,就变了味道了,这世上不缺解读别人的人,少的是喜欢时候的相伴无言心亦晓之。压着凌晨1点钟的人民南路,走一段还是总能见到停下等乘客的车子。5点多的顺城大街出来,在文殊院的路口,像极了《上帝之城》里的一帮天不怕地不怕的混混,坐在路边的长凳上,勾肩搭背,等着6点地铁放我们进去。
马路很宽,可能你要跑着过去,只是车子并不很多。楼里的钟声,每晚单车经过总会准时响起,就像小区门口卖炒饭的大叔,总会等到很晚,陪伴着最后一个回家的人。家里初中的门口,有座意大利风格的天主教堂,每到周日,也是准时钟声响起,那是迎接去做礼拜的人们。而傍晚,另一侧喇叭里伊斯兰风格的邦克声又是劝诫伊斯兰的信徒们去清真寺里做礼拜,感恩造物主的给予,修身修心。
在皇城清真寺,礼拜前阿訇演讲的空档,一位印尼大叔,一身麻布长袍拖在拜毯上,从第一排,对每一个做礼拜的人鞠躬、祝福、握手,无论是每天礼拜的阿訇社首、穿着讲究的商人、褴褛的乞者、其他的外国公使、亦或是我这种偶尔来几次的过客,都是如此谦卑。出去是归于现实,进来是忠于宿命。
民大的银杏又澄黄了,专程去看,银杏大道自南向北,咔哧咔哧的脆响,又是一年保洁大叔秀才华的时候,柏油路和黄灿灿相得益彰。空气中都弥漫着年轻的味道,每一处都被收在观客手中黑色的盒子里。每一级台阶,都有踏过的影子,图书馆四楼的走廊顶上,视野极好,可以望到机场的飞机起起落落,可以看到银杏的树顶遮住了前面的剧场,似乎还能听见嘎达梅林的高歌。这里也鲜有人打扰,踱来踱去背书的样子还历历在目,不过是昨日三者行,今朝孤影人。
棠湖的海棠花开了,可以去看看,毕竟,你以为你可以带走的,最后都是带不走的,走的,只有你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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