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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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我去政府上班了！”二哥像只骄傲的公鸡，向他爹挥挥手，走出门去。

“他爹，这孩子迷症了，老大在省里大小是个领导，让他想想办法，给老二找个工作。”

“唉……”他爹叹了口气，“他娘，也只能这样了，人家闺女还不知咋回事呢，这老二闹的！”

后来二哥如愿以偿进了政府，也不迷症了，娶了二嫂。

“说，还离不离婚？”二嫂大声吼着，一锨不停一锨的往地窖扔，把旁边正在追逐嬉戏的鸡惊炸了群，扑棱着翅膀飞开了。

“媳妇，媳妇，听我……咳咳”二哥站在地窖里，刚想抬头解释，嘴里就灌进了土，这次回家原本是商量离婚，城里有了人，这家里的二嫂就有点看不上，二嫂人长的好看，但不如城里的解风情。说的好好得，下了这窖红薯再谈离婚，自己才下地窖干活的。

“谁是你媳妇，都要离了，你没资格叫我媳妇”这语气里满满的怨，但也带着些酸楚。“我到你们家，做牛做马，没白没黑，伺候老的，照看小的，那点对不起你，你说离就离。”

眼看土都要埋到一脚深，二哥左躲右躲，“媳妇，媳妇，我不离了。”不知是怕了二嫂，还是心里有愧。二哥决定不离了。开始不咸不淡的过日子。

二哥退休后，回到乡下和二嫂一块住，临终时清醒过来，让二嫂过去，等二嫂伸头想听二哥说什么时，二哥眼里突然泛起亮光，右手从被子里伸出，朝着二嫂的脸就过去了，可刚到一半，就颓然垂下，二哥去了，但那只右手是想抚摸二嫂，还是想摔二嫂一个耳光，二哥没给具体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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