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四神对顶战苍穹
“日月轮回，万物皆生息；星弦高坠，众灵皆飞灰。你还记得吧，陨？”
男子转头往后轻轻一望，身后，却只有一片荒芜。
“记得，那你呢，洛尔？”这声音若有若无，疑似来自天上，又好像来自地下。
空气里，响起叹气声。
若有若无的声音继续道：“还是说，我应该叫你，辰天？他死了？”
辰天没有干其他事，坐了下来，“从没有死亡，他不过成为了另一种形式罢了。”
这里没有植物，没有日月星辰，每一句话都巨细无遗暴露在空气里。
“他最终还是告诉你了。”
辰天冷哼一声，道：“创世之初有六个人，圣神，帝神，灵神，玄神，无神。”
“你找到几个了？”
“除了我，两个，但现在，是三个了，第六人，灭神，陨。”
“你还记得我的名字，却不记得自己的了。交出来吧，钥匙。”
“你觉得我变了吗？会把钥匙给你。”
“世界上唯一不变的就是都在变化，唯一可能的就是不可能。现在是我的可能，你的不可能。”
“牺牲了这么多都不肯放弃。”
“牺牲从不是一无所有，放弃才是。要攀登进化，不能在乎痛苦，也无法在乎……”
辰天打断他道：“行了别说了，打吧。”语气无可奈何，但又很坚定。
他右手臂往前一探，进入一片虚空。
待手再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四尺长刀，银白色的刀刃刻着金蓝双色的龙凤花纹，精妙无比。刀柄上垂钓着一个花纹方格子，仔细听，会听到声声龙吟。
“卡尔洛尔，很久没出鞘了。”
但奇怪的是，这刀，没有刀鞘。如果硬要说有，就是那一片虚空了吧。
反手执刀，刀刃凭空一斩。
空间景物变了，原本的荒芜转瞬来到了一处海峡，大海翻起磅礴大浪，拍击岸边。海鸟皆腾空而起，飞向各种方向，看起来像是受惊了。
辰天双手拿刀，隔着万米空间向陨一挑。
“咚咚咚！！！”
地动山摇了起来，万米长空，天上地下，全部湮灭，大地都化为泡影。
陨，丝毫未受影响。
大地之下的大地“沸腾”了，紫色的气泡咆哮着释放恐怖能量。
能量精华朝着陨聚拢，“辰天，卡尔洛尔曾经可是能斩开星球的神兵，怎么到你手上就变弱了。”
“你过去不也是屠杀众神吗，现在连我都杀不死了。”
卡尔洛尔再次出击，刀刃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斩到。
在陨身后的无数巨山，竟被平头削去，高达千米的山脉只剩了一半。
陨身边聚拢的紫色能量也被消减去了一点，但恐怖却是一点不少。
陨张开双手，“不朽石墙，起”
能量扩散开来，大地升起四方擎天石柱，柱子间纯能量相互连接，结成围墙，围住了一百平方千米的宽广区域。辰天和陨都在其中，但是前者在地上，后者在天上。
“两个人很无聊的，我找了个朋友，一起玩吧。”
“谁呀？”
“本皇！”这是女人的声音。
时间被这声音静止了，这个声音的主人一定异常强大，这颗星球不转了，就在宇宙空间里安静了下来。
“亘古，恒皇。”
“嘻嘻嘻，就是本皇。”一个女子从虚空走来，白发束在背后，一袭黑色长裙。一身她相貌很美，却不知为何，让人感到恶心。
“嘻嘻嘻，辰天大人竟然怎么帅，我都心动了呢。”
辰天面无表情，道：“老妖婆闭嘴吧你。陨，你胆子够大的，敢勾结死寂天渊。”他真的发怒了。
“你教的。”
“亘古恒皇，你敢封冻整颗星球。”
“那又怎样！”亘古恒皇反问道。
“几小时后，这个星球就会撞向太阳，摧毁上面的一切生命。”
“这样只有毁灭，那多好啊。太阳，又伤不了我。”
“解除掉。”陨要求到。
“为什么？反正你也不会有事。”
“我说接触掉！”陨竟然比辰天更加生气，差点对身边的人动手。
“没有时间永恒领域，本皇也一样可以杀了这辰天。”
……
“行吧，卡尔洛尔。”辰天叹了口气，对着手中的刀说道。
卡尔洛尔化作了一丝白色丝带，缠绕起来，最后成了人形。
丝带又化作了一缕光，留下来的，只有一个人，看起来是和辰天一个模子里看出来的。
“上。”辰天从虚空里又拿出了一件武器，一柄长枪。
长枪被辰天提起，然后被甩向高空，枪头朝下。“圣王乾坤坠。”
长枪以近乎不可捕捉的极限速度下坠，宛如星辰落下。
枪尖和大地接触的那一刻，世界安静了。
冲击波向无数方向冲去，击飞了亘古恒皇和陨，但也只是击飞了几万米远。
本来已经被辰天削去的大半的地面更是露出了地幔，岩浆翻滚。星球不住地呻吟，释放着痛苦，却无法释尽。大地深处，地心颤抖了起来。
冲击波打到四面围墙，勉强被止住了，没有继续扩散。
这已经成了一个无底大洞，大地变为了“天空”。
卡尔洛尔双手动了起来，像是在演奏，强大的剑芒剑气如是钢琴曲的音符，却比最锋利的神剑利刃还更有杀伤力。
亘古恒皇双指上下扭动，剑芒剑气全被挡在了她身前。
这不是防御罩，她直接扭曲了面前的时间，让攻击进入另外的时间领域。
陨也没有闲着，正忙着和辰天干架呢。
这四个人，甚至说是神，打起来把苍穹都震撼住了。
天都黑下来了，不知道是真的时间流逝，还是陨释放的恐怖能量所致。
黑云覆盖了整个天空，靠纯粹的眼睛是只能看见黑暗的。
“极光耀天。”辰天喊道。
极高的黑色天空，闪出一点光芒。
这光芒亮尽了这一方天空，成为了一个小太阳，这是极光。
“陨，你打不过我，最终战时你就输了。”
“那得有几十亿年历史了。听说过大暗黑天吧。”
辰天沉默了，只是在口中一遍又一遍重复：“大暗黑天，你个叛徒。”
何为大暗黑天？不是天黑，是一切的恐怖集合，是万物心中最恐惧的事物，最纯粹的黑暗。
大暗黑天有很多种作用，第一种，最直接的就是引爆人最深层次的痛苦。
辰天有什么值得痛苦的呢？
“大暗黑天需要时间才能奏效，得快点解决你们，不玩了，卡尔洛尔，用帝皇星辰落。”
卡尔洛尔闻声，停下了所有攻击，变回了一柄威风凛凛的刀，回到辰天手里。
星核凝结成型，但这只是一个半星核，在普通星球上，除了疯子，还没有人敢升起一个真正恒星。
内部不断进行聚变，温度以几何指数剧烈上升，血红变成了蓝色，最后成为了白色，高温高压，压迫得陨，亘古恒皇“两人”都有点喘不过来气。
“地上”仅存的物质被星核带走，成为亿万星尘，星火跳起了优美的舞蹈。
时空随着无数缕喷涌倾泻的异彩光芒震荡。
它那宏伟光芒照耀了天与地，极致的烈焰，极致的光明虽不及真正动物漫天恒星，但似将所见的光拓展到了极限。
整座星球的生灵都注意到了这美丽的星星，用毕生用的所能用的最伟大的眼睛和最卑微的态度迎接这毁灭的力量。
下坠，爆了。
山河湮灰，时空破碎，无尽岁月诞生的将永久被埋没历史的长河中，真正成为历史。
这本该波及全星球的威能，被止在了一个相对狭小的空间里，这里面，只有四个生命。
这个空间加入了成倍的时间空间之力，否则……
没有谁可以承受这种力量，它的创造者也不能。
烈焰，光明，高温，持续整整一周。
黑夜好像成为了怯弱者，躲在了这白昼之下。
待渐渐暗淡，就只有灰烬还留着，时空被法则修护，回到了正规。
陨，亘古恒皇不见了，辰天也走了。
“噗。”辰天吐出几口血，身上竟一点没有受伤的痕迹。
“星辰之力果然不好掌控。大暗黑天，我还真不信我有什么痛苦。”
极致痛苦的感觉？哼！肉体的痛苦是辰天最不怕的，这么多年的战斗，他全身的伤加起来都可以绕宇宙一圈了。至于精神上，辰天失去的所爱的，比谁都多，在他眼中，伤心不过是普遍的化学反应罢了，他体验过全世界的痛苦，为所以人哭泣，但不曾有过痛苦。
场景变了。
辰天看清了眼前的所有，口中低语着什么。
“灵——
小灵。
家、亲人！”
然后他剧烈地摇头，低吼道：“不可能！你死了！你死了。”
“想我了吗？”这声音比辰天听过的一切歌声都还美的多。
一滴泪，滴在了地上，留在了一朵野花的花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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