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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亡犬杀人事件》

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亡犬杀人事件》

作者: 森林初青 | 来源:发表于2017-01-17 15:02 被阅读208次

      本文参加【世界华语悬疑文学大赛】征稿活动,本人承诺,文章内容为原创。              

                                  一

        最近,一个与世无争、平静悠闲的小镇发生了一件大事。就好像一个顽皮的孩子在河面上用石子打水漂一样,引起了阵阵波澜——小镇上开饭馆的刘老板,遭人杀害了。

        这使得镇子上议论纷纷,空气中仿佛悄然地蒙上了一层厚重的雾。就连种植在派出所门口,那看起来富有生机的常青绿叶,似乎也蒙上了一层灰。

        天刚微微有一丝光亮。王冲就开着轰鸣作响的警车,带着同事刘生和张艳一同前往事发地点。希望能够尽量的找出一些犯人的蛛丝马迹,能够迅速的侦破此案。

        开着车,王冲显得小心翼翼。小镇其他崎岖的路段暂且不提,就单单是眼前这个微陡的斜坡,王冲开了将近十天的时间了,同样也是被弄得够呛。

        斜坡两旁都种着极为粗壮的,不知树龄为几的大树,亭亭如盖。树木的顽强的生命力与不屈的精神促使它与水泥铺就而成的马路较劲。死物再怎么顽强也抵御不出一个有生命的个体的长久侵蚀。

       树根将马路拱起,灰白色的水泥面上布满了裂痕,如蜘蛛用来狩猎的蛛网一般。赤裸裸的树根暴露在空气之中,蜿蜒。

       王冲挂了低速挡,警车缓缓地朝上艰难的爬着,如甲虫一般。朝着事发地点——一个建立在呈倒“v ”字形顶端的饭馆。

         下了车,刘生在前面打开了门,走了进去。打开一个全木制的窗口,用旁边的木棍撑起,刘生甚至能够感受到木棍上的丝丝油腻。

         光线从浓密的树荫之中穿透进来,在地上留下几道痕迹,王冲看着,觉得就像是上次在这里看到的那么破碎了的玻璃那样,已经失去了用处。

         看着着昏暗的空间,王冲不禁皱了皱眉头,两眉中间立刻呈现出不规则的凹痕。

    “这有股腥味,看来那家伙又早我们一步。”张艳摸着鼻子说道。

    “哪有?”王冲夸张的用鼻子猛吸,但是他什么味道也没有闻到。

    “算了,冲哥。咱们别嗅了,还是找吧。”刘生说。

    “恩。”他随手打开了灯。

                           二

         “喂,请问是警察局吗?”王冲刚刚抓起电话,就听见一个男子略带喘息的声音。

         “是的,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帮助吗?”王冲无奈的说道。总是有人把派出所和警察局混为一谈。

         “有人死了。”

          “什么?”有那么几秒王冲甚至觉得是有人在搞恶作剧,但是他很快反应过来。

          “地点。”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异常的温和,似乎企图消除电话那头男子的不安。

          “是在……”男子低声说出一个地址。

           那是一个自称是来饭馆吃饭的年轻人报的警。他穿着藏青色的西服,没系领带。

            王冲见到他的时候,他正斜倚着坡旁的大树休息,脸色苍白,脸颊上有三道间距很短的伤疤,看上去好像是新伤。

     “警察,你是警察对吧。我,我需要保护。”那人一看到王冲,就仿佛是溺入湖泊的人儿看到有人路过湖畔那样,用尽全部力气呼救。

              “没关系,没关系。你不是已经从上面下来了吗?”王冲走了过去,用手拢住那人的肩膀,他能够感觉到他的肩膀正微微的颤抖;很快的,男子似乎平静了一些,王冲语气温和,放慢语速:“你能先告诉我叫什么名字吗?”

                “游……游追”他说着。

               “什么?有罪?”王冲奇怪的说道:“有罪?谁有罪。”

                “是游,追,追风筝的人那个追啦。”

                王冲转过身去,“是你啊,张艳。”

              “恩,冲哥,你先去上面检查尸体。游追的事情我来问就好,等下我会向你报告的。”张艳向王冲眨了眨她那双大眼睛,看见她王冲就仿佛看见了一涌清澈的泉水。

          “好吧。”王冲从张艳的旁边走过,还是那种不知道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味道,但这次似乎有些不同,他不放心的补上一句“对了,问得清楚点啊。”

        “恩,我会的。”

        打开半掩着的木门,木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那声音仿佛是打开地狱之门的咒语。尽管王冲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当看到眼前这个浮肿的,散发着恶臭的,勉强还能称之为人的家伙时。王冲的胃还是经不起这种考验,那感觉就像是一拳重重地击向胃部,一股刺鼻,臭酸地味道首先经过肠道,再到喉咙,紧接着王冲的鼻子也接收到了信息。  

          “唔。”王冲赶紧捂住嘴巴,跑到屋外,吐了。

           过了不知道有多久。是五分钟吗?是十分钟吗?抑或者是一个小时?王冲不知道过来多久才勉强能够接受现场。

            反正在他会过神来的时候就已经重新回到了那个饭馆,现在他终于可以正视屋内的场景而不至于到呕吐的地步了,尽管也可能是已经到了无吐可吐的地步了。

          饭馆内并不亮堂,有三台缓缓转动的大风扇被吊在天花板上。油漆剥落了的右侧墙壁上面挂着一个一人高的菜单,用玻璃将油烟隔离掉,而玻璃则已经碎掉,碎片洒满一地,尽管如此,它还是忠实的完成了自己的使命——菜单完好无损。而它面临的命运就是会被清扫,然后被当作垃圾丢掉。

            地上是已经浮肿起来的尸体,他旁边的椅子横七竖八,王冲忍着恶心,仔细检查着遗体身上的东西。

         脖子上的一根细细的金链子,一个钱包,钱包里五张红色的人民币,兜里一个廉价的塑料火机,一包只少了一根的七喜牌香烟,而那根跳脱离这拥挤的房间的幸运儿,正孤零零的躺在旁边的地面上。

        王冲瞄了一眼,凭据他多年的经验:“这根烟,只被抽过一口,浪费啊。”

                                       三

        “冲哥,找到了,今天的脚印。”刘生蹲在一张一只的旁边,一只手扶着地面防止摔倒,另一只手则示意王冲过去。

         王冲走了过去,刘生挪开一点位置让他蹲下。王冲的膝盖抵着胸膛,仔细的看着那个爪印。

            那是个暗红色的爪印,听张艳说这应该是个狗爪印,因为她好像也养了狗,好像还不止一条的样子,也算是半个专家。王冲凑进过去,甚至还能闻到丝丝的血腥味,用大拇指和食指捏起一点,还有丝丝粘稠的质感。

            “到底是谁?是谁在向我挑战!”王冲抱着头低声咆哮,声音从喉咙口出来,到嘴唇内侧就消失,他不能让两个后辈看到他的失态。

           自他们发现尸体以来,每天他们都能够在这屋内发现新鲜的血爪印,刚开始还以为只是巧合的哪只动物不小心的闯了进来,也并没有在意。后来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爪印,而且都是如此的新鲜,显然是有人在朝王冲挑战,朝他这个当了十年警察的人挑战!至少他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紧接着他们每天都会比之前一天更早一点点来,可依旧没有看到一点点的蛛丝马迹。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镇上所带来的压力越来越大,居民的不安也越来越重。

       刘生看着王冲这个老前辈蹲着一动不动,猜测着应该是对这起案件的进行无数的推理和猜测,并且一一否决,最后只会留下那个最终的答案,正如他在一些推理剧或推理小说里看到的那样。刘生现在自己还达不到那种境界,但他相信只要努力,他也能够成为明扬世界的大侦探,并最终被写进书中,或者拍成电视剧,夸张点也无所谓。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刘生往后退了一步,将扶着地面的手臂收回,依靠大腿的力量是自己站立起来,缓解因为蹲久了而带来的一种眩晕感。

        刘生走出门去,看着因为风而摆起来的秀发,就像那些柳条一样,令人愉悦。水汪汪的眼眸在其中若隐若现,带着些许婴儿肥的脸庞。

       “张艳,你这么不进去看看。”

      “冲哥他也太麻烦了。你说,都几天了,那印记有什么好看的,再怎么也找不出线索来吧?”张艳说着说着,就自己笑出声来。

     “别这么说,冲哥估计也在想着办法呢,都这么多天了他肯定有了自己的想法。”刘生自信满满地说道。

    “你这么知道,难道冲哥他告诉你了?”张艳追问说。

    “没有,我猜的。不过八九不离十,电视剧里不都这么演吗?”

        “哦,是这样啊。”张艳虽然是这么说,但她的口气却让人觉得是在敷衍。

    “走吧”王冲揉了揉太阳穴,从屋里走了出来,朝车子走过去,龙行虎步。

    “冲哥。”张艳说道,“你屋里的灯没关。”

    “我来。”刘生说着,小跑进屋内把灯关上,把门掩上,这门是没办法关上的,顺带对张艳眨了眨眼。

    “轰隆隆。”汽车发动。                  

               四

    隔天,焦灼的阳光从天井的空地上掠过,射在了派出所门口;站立在树枝上的粉雀张开翅膀,用喙啄着,天井上点点白渍。

    “施主,我看你两眉之间有一股煞气,看起来你近日不顺啊。”一个老和尚坐在王冲的对面,两人中间隔着一张短短的桌子,上面摆着两杯香茶,王冲盯着那丝丝缕缕,扶摇而上的烟起,两眼处于放空状态。

    “施主,我看你最近处理的那场案件有妖孽作祟,不若请我去坐坐,为那地的怨灵超度,助那孽障脱离苦海,如何?”老和尚看王冲不搭腔,也不尴尬,他慢条斯理地坐在派出所里说着,身后带着一个小沙弥为他扇着风,下颌的胡子轻轻的抖动,看上去颇有那么一番味道,估摸着也能镇得住一班人。

    不过王冲根本不信这些。他蛋疼的看着眼前这位不请自来的老和尚,这人他认得。他是镇上唯一一个的庙宇里面的主持,在当地也算得上是德高望重,将他轰出去也不是,留在这也不是,只能盼望着他派出去的张艳赶快回来,他才有借口可以摆脱掉这个老秃驴!

    老和尚扫了他一眼,似乎把他的小心思给看透了,“施主,我承认我是老了,可是秃驴……”

    话没说完,只见张艳像只受惊的野兔一样冲了进来,甚至来不及喘气,她双手扶着桌子,说:“游追……游追死了。”

    “什么!”王冲“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

    “看来,施主是有事情要忙了,老衲就先告退了。不过,老衲说的话你可要考虑考虑。”老和尚站起来,小沙弥赶紧扶过,两人慢悠悠的走出了派出所,外面的天色,不知不觉的就已经黯淡下来了,黄昏的晚霞泛的红光与黄光,点缀在两人光溜溜的头顶。

    王冲甚至没有和老和尚说上一句再见,他急忙拉过张艳,在自己面前坐下。说:“先喘口气,不着急,慢慢说。”然后将老和尚的茶转到自己这边,为张艳换上一杯新的,“自己则喝着老和尚的那一杯茶,“先喝水,别着急。”

                       五

    正午的时候,我听了冲哥你的吩咐,打算再去一次,看看能不能在游追这个人上面再挖出什么疑点。毕竟前几次去的时候他都是处于精神恍惚的状态。

    我先去饮品店里买了杯奶茶打磨时间,毕竟游追那人也需要上工,他要到五点半钟以后才能回家。我在那里空坐着也无聊,就听见坐在里面两个男人在闲聊。

    我隐隐约约的听见他们说的一点话。

    “唉,刘老板死了,咱们这镇上还有那卖狗肉吃店没有?”

    “我看悬了。”

    说完两人就一阵猛吸,接着就离开了。

    冲哥,你以前和我们分析过刘老板这个案件。说根据刘老板身上的财务没有被拿走,推断不是因为见财起意。加上刘老板手上掉落的那根香烟,你又推断出是熟人作案。

    我听了那两人的对话,又加上冲哥你缜密的分析,我就猜测可能是仇杀。冲哥你别不信,有人养狗养久了可就生出感情了,看狗就像是亲人一样。

    刘老板我已经打听过了,他那个人呀,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饭店。实际上,他暗中和一些偷鸡摸狗之辈有交易——利用他们盗窃来的镇上居民们的狗,用来卖钱。要是被那些特别爱狗的,加上性格又有暴力倾向的人发现,那此事不就顺理成章了吗?

    冲哥,要不要按这条线索找下去,找去那些经常去吃饭的客户们问问情况?

    好吧,言归正传。在我胡思乱想这一段时间,时间过得真是好像有人转动的钟表上的指针那样快。五点半很快就到了。

    我来到游追的家门前,敲了敲漆上灰白色漆的铁门,但是过来很久也没有人来开门。我就感到很奇怪啊,加上我又嗅到了一点点腐臭的味道。

    冲哥,你可是知道我鼻子的灵敏程度的,刘老板的小屋内的一个小小的血爪印我都可以闻出来,这个更不在话下。

    我很快就破门而入。

    (王冲露出怀疑的眼神。张艳一看急了,她连忙解释。)

    这个开外面的那一层铁门其实是很简单的。毕竟现在人家盖房子总是操之过急——房子在盖好之后其实是会在几年内“沉”下去一点的。如果过早的安上门,就会在时间的推移下,原本契合的门中间就会开出一条小缝。加上游追又没有锁得很用心,只是随手将门柄插入。这个时候只要你愿意,其实是可以用一个小物件,比如一把小刀伸进门缝里,稍稍有一点耐心,就能依靠刀与门柄的摩擦力,将门打开。

    我大概花了十五分钟就将门搞定,里面的门则没有关上。

    游追的死状与刘老板差不多,也是全身腐烂,身上散发着腐臭味。而且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血爪印!

    张艳还打算接着往下讲,王冲用手制止了他,他盯着她的眼睛说:“接下来我们到犯罪现场去看看吧。”

    警车从正在施工的大马路上呼啸而过,引起了阵阵飞扬的沙尘。

    刘生很兴奋,这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开上警车。以往王冲都是不放心让他开的,毕竟刘生驾照拿了才不到半年,开车又快。加上张艳就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他急于表现自己还不算成熟的车技,车自然开得快了。

    不过,王冲这个时候并没有出声制止他。他对于此次的案件已经有了几分把握,不过几没有证据,也有些许几个疑点没有解决:身强体壮的刘老板是怎么做到不反抗,就直接被杀害的,狗爪印又是如何而来的?这种种的疑惑,堆积在同一个大脑里面。

    刘老板手上夹着一根七喜牌香烟,正和一个不知是男是女,是高是瘦,是长发还是短发的神秘人说着话。

    香烟的烟气从那一个小小的烟头散开,将两个人笼罩在一起。

    王冲想要凑近过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些什么,但发生根本动弹不得;想要对刘老板发出警告,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大声喊叫,两个人时候都没有反应。

    就好像……就好像他们不在同一个维度一样,忽然一道黑影闪过……

    “冲哥,冲哥,你怎么睡着了。”刘生把头伸过座椅,对着王冲说:“我们已经到了。”

    “我睡着了?”刚刚那是梦?可恶,差点就看清那家伙的脸了。还有,那道黑影是怎么回事。

    王冲脑子里的齿轮“哒哒”的转动起来,身体打开了车门。

    门打开着,看来张艳回去的时候也没有把门关上,门柄上的确有些刮花了的痕迹,地上有零散的粉末,但几乎都被风刮没了。

    走进去,进入游追的家中,几乎看不出有搏斗过的痕迹。

    游追的尸体并不在大厅里,但是可以看去一排延伸进去的狗爪印,依旧那样鲜红,颜色接近晚霞。

    里面的房间并没有安上门,空空的门框里面散发着一种腐臭的味道,王冲走了进去。

    他不顾同样浮肿的尸体,先给自己戴上白色的塑料手套,接着就朝游追身上摸索——裤兜里空空如也,全身上下有多处的咬痕,看形状应该是犬,大型犬。

    地面上到处都是迸溅的血花,王冲蹲在里面摸索着。忽然,他眼睛里的瞳孔一缩,用塑料袋将地上的一根长长的头发收好。

    怎么会这样!王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

    他站起身来,从张艳的面前走过:“今天晚上来一趟刘老板的饭馆,一个人来。”

    他走了出去,随手将外面的铁门关上,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把门柄闩上。

    王冲站在呈倒“v”字形顶峰的饭馆了,远眺望着远处的大山。山在夜幕的遮掩下隐隐约约,山顶上面亮着几盏指路明灯。

    王冲觉得自己似乎也正要扮演这样子的一个角色。

    “轰隆隆!”

    车子警车一如既往的发出令人担忧的喘息,车子在树根拱起处停下,发动机的声响渐渐弱了下去。

    一只穿着红色高跟鞋的,纤细的脚从副驾驶处踏出,正是张艳。她拉开后门,一只黑色的,看上起凶猛异常的犬从里面闪出,它咧开嘴,王冲看到它的犬牙都成了红色,似乎是血。

    王冲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现在一切都清楚了。”他走进屋内,也不打开灯,仅依靠远山上的一点微弱的光。沉默着,仿佛变成了一块巨石。

    “冲哥,你叫我来是干什么?”张艳笑着在站在门框边上,半蹲下来,亲密的抚摸着黑犬的脑袋,黑犬吐着粉红的舌头,快速地摇着尾巴。

    “张艳,收手吧。我知道犯人就是你。”王冲低沉着声音。

    “哦?”张艳停止了抚摸黑犬的手,任由黑犬用舌头舔着。

    “你和刘老板是老相识了吧?他是你杀的。”王冲说这话时停顿了一下,想要给张艳一个心理层面的打击,但似乎未收到效果,他继续说:“我之所以敢这么断定,是因为你自己说漏了嘴。”

    “冲哥你别开我玩笑,这笑话一点也不好笑。”

    “我是根据你在描述游追的死亡场景的时候发现的,刘老板的第一现场只有我一个人看过,‘游追的死状与刘老板差不多,也是全身腐烂,身上散发着腐臭味’,你是如何得知的呢?而且,那天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和以往不同的味道,我刚开始的时候还没有在意,后来我就发现了。”

    “可是这些,不过是你一人在自说自话罢了,你有什么证据吗?”张艳有些慌了,但还是不肯认罪,嘴硬道。

    “看这个。”王冲扬了扬手里的塑料袋,:“是你的头发吧,你不要再辩解了,如果我拿去化验,结果想必你也是清楚的。”

    一阵沉默。

    “我不明白,刘老板那件事可能是你冲动之下一时错杀,可经过十来天,你这么会去杀游追呢?”王冲说。

    “他们都有罪,他们吃了我的狗。”

    “它不是在这吗?”

    “不不不,冲哥。听说过古曼童吗?也就是人们俗称的养小鬼。”

    “可这是狗啊,和人不一样。”

    “冲哥,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养狗养久了就会产生感情,小黑就像是我的孩子。狗也通人性啊。”

    “你想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没错,就是死在小黑的嘴下。我喂了毒,他们一旦中招就会被麻痹掉哦,身体不能动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是怎么被杀。可惜那药下了之后没知觉,要不然他们会死得更痛苦。哈哈哈。”

    张艳站起身来,向里面逼进一步。她婀娜的身体将灯光全部挡住,王冲顿时陷入了黑暗的包围之中,只剩下面前这个女人癫狂的笑声,和两道发着恐怖光芒的眼睛。

    “方丈,你这次下山来是为了做什么啊?”小沙弥稚声的说,看来方丈一眼,偷偷朝自己扇了几下风。

    “渡有缘人啊。”老和尚笑眯眯的说。

    “哦。”小沙弥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他说:“那是不是派出所里那位叔叔。”

    “对呀。”

    “那渡到了吗?”

    “孩子你记住,佛只渡有缘人哦。有缘的家伙不一定有悟性,就会一辈子在苦海之中挣扎;有悟性的家伙不一定有缘,他渴望寻觅到一艘小船,踏遍千山万水也找不到喽。”

    “那叔叔属于那一种?”

    “孩子,记住。有缘无缘,有所悟无所悟,都是会相互转化,正所谓‘色不异空,空不异色’我也参不透啊。”

    “哦。方丈,方丈。”小沙弥拉了拉方丈的衣襟,“方丈,是糖葫芦,是糖葫芦。”

    “哈哈,你个小滑头,说了那么多原来是想要根糖葫芦啊。”老和尚亲昵的摸了摸小沙弥的头。

    (全文完。)

    莫说佛不渡,叹苦怨红尘。

    彼岸有此花,眺望成骨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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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网友评论

      • 渊莫:感觉不是那么好☺☺☺
        渊莫: @森林初青 加油,坚持写就好啦👍👍👍
        森林初青: @第十二维的等待 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见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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