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认为自己最帅的一段时光,是穿着用劳动布冒充的牛仔服装,经常一个多星期才洗一次头发,冬天基本上不洗脚、不洗澡。那些年我正在奔二,喜欢唱《那一年我十七岁》。
再加上手头拮据,没有稳定收入,三天两头是吃了上顿没下顿。因此皮肤粗糙,人瘦毛长,并且全身上下自带异味,满嘴桐普口音,神出鬼没在大街小巷。
用无知的无知,荒诞的荒诞,反以为荣地蔑视着文化的文化,糟践着传承的传承。
不知不觉中居然也喉节突起,嗓音变粗,身体和胡须一起发育完全,长大成人,开始寻找生命中的糟糠之妻。
尽管贫困窘迫,身无分文,但是在城乡差别巨大的那个年代,“城镇商品粮户口”无疑是一个颇有吸引力的金字招牌,它帮助我找到被“可以农转非”所蛊惑的另一半。
而现在的我则仿佛是心智不全的患者,拒绝遵循一切所谓流传有序的规则,喜欢反向思考,喜欢较真,喜欢钻牛角尖。
经常幻想自己能够高举起纸笔,如同古代的猎手挥动刀叉弓箭般去狩猎、去讨伐,去横眉冷对、去杀人诛心!
桀骜叛逆的性格,在这个阶段埋下了生命进程之苦果,某种意义上也是一种冥冥之中的定数。有人得出了语重心长的结论:是拒绝上进、不求上进的堕落,是不识时务的宁为“瓦全”。
生活是一门哲学,它有意味深长的定义与规律。每一个妄图篡改定义,违背规律的人必将被现实无情地分解与惩罚。
这个过程,也是原本一同从“直立行走”的原始进化到“刀耕火种”的文明之后,在历史的洪流中出现贫富落差,产生尊卑悬殊的过程。
在我的心里,我不想去追逐尊贵权势,我只想能够成为最强悍、最不退后的芸芸众生之中的一员。因为这事关我们坚守底线与操守的觉悟和希望!
这一点我认为对饱读圣贤书的文化人尤其重要。反之,就连人之初、性本善的呀呀稚子也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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