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019年4月24日 阴
01.
曾经有个很成功的年轻人,他在接受记者采访的时候,不知不觉地流下了泪水,记者问他:“你是因为成功而流泪吗?”
他说:“不是,我是因为后悔,这滴泪水是流给我逝去的梦想的。”
在我寝室书桌上有两排书,都是大一大二的时候买的,其实没几本看完过,都是零零散散的翻几下。
中间最显眼的地方放着一本看起来比其他书都要破旧的书,显然能够看出我翻看的次数是比较多的,是柴静的《看见》。
说起来很搞笑,我一个工科生,学的是和水泥的东西,竟然会有什么劳什子“新闻理想”,自己都觉得荒唐。
第一次听说柴静的看见,是那段广为流传的文字:“我们的性文化里,把生育当作性的目的,把无知当纯洁,把愚昧当德行,把偏见当原则。”
后来看了这本书,才知道这句话不是柴静说的,而是她采访的对象张北川。而读完这本书我才发现,那句影响颇大的话,在这本书里也不过是最普通的一句陈述,还有太多比之更厚重更深刻的话,足以影响无数人的生命。
你无法想象,读《看见》的每一个字,都让我萌生出无法抑制的冲动,那就是成为一个记者,哪怕我完全不了解记者,不了解新闻,更不知道什么叫“新闻理想”。
但我可以肯定,我是一个有新闻理想的人。
02.
那一度成为我只敢在文字中流露的梦想,毕竟网络世界没几个人认识我,自然也不会有人嘲笑我。
我接触新媒体,写公众号,虽然我做的很多事,和新闻根本没半点关系,但我固执的认为,我可以靠的更近,再近一点。
可现实总是拖着你,让你离梦想越来越远。
曾经看过一篇文章,里面有段话的意思大概是这样:“有些工作,如果你不是科班出身,那么你永远胜任不了,新闻工作者就是这样一个行业。”
我不认为自己的梦想会被这样一段苍白的文字击碎,所以我还是固执的尝试了。
前段时间我去面试一份工作,招聘要求写明要新传专业的学生,可我心里想的是,凡事没有绝对。
面试官对我印象很好,她觉得我能够胜任这份工作,可就当我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她叫住了我说:“我们讨论了一下,还是觉得你不是学新闻的不太好,毕竟我们几个都是学新闻的。”
她似乎觉得过意不去,又说了一句:“你可以考研的,以你的能力不成问题,到时候我们随时欢迎。”
我没回复她的好意,或许,考研能够解决这个矛盾吧。
但可惜的是,我没办法选择考研这条路,即便我很想很想。
03.
说实话,在知道几个朋友如愿考上心仪大学的理想专业之后,心里只剩下羡慕,还有些许的难过。
羡慕的是,他们追逐并且实现了自己的梦想;难过的是,为什么有些人可以有很多种选择,而有的人,只能一条路走到黑。
《穿普拉达的女王》里安吉莉雅起初被玛琳达折磨的死去活来,但她面对男友还有朋友的询问时总喜欢说一句话:“我没得选。”
电影结局并不是我喜欢的,安吉莉雅从《天桥》离开,找回了自己最初的梦想,成为一个记者,去到了《纽约镜报》。
这个结局其实是在告诉你,你有的选,你可以为了你的梦想做很多事。
但现实中,太多人没得选,他们在面包和梦想之间,只能选择面包。
就像我这一次公众号停更,是有史以来时间最长的一次,因为我已经成为开始为了面包而追逐的俗人。
我消失的这许多天,去过公司实习,但最后发现那和自己想要的差距太大,然后离开了那里,现在和两个朋友一起创业。
我自己也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创业这条路上,但庆幸的是,我依然可以做自己喜欢的工作,虽然每天都很累,但至少这是我觉得值得的事。
04.
最初的新闻理想,我早就不敢奢望。
后来以为我可以为了热爱的文字坚持到底,却依旧只能选择妥协和搁置。
看到从前的朋友纷纷出版了实体书,有寄过几本签名给我,摸着纸张似乎还能感受到温度,但听自己的心跳,好像逐渐停歇。
那颗心曾经为了梦想跳动,现在梦想掩于现实,心自然失去动力。
有次在一个公众号作者的小群里,我分享过一段话,是改自北岛的诗:“曾经梦想著作等身,如今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那时候,我也留下了泪水,因为我知道,自己的梦想可能永远也实现不了了,我只能告诉朋友们:“你们一定要坚持下去,都出书,然后给我留本签名的。”
我并不知道创业的结果会如何,如果成功,那自然皆大欢喜,如果失败,我或许还会滚回来给大家写一些无病呻吟的文字。
因为我知道,有些人注定会遇见的人,一旦相逢就永远不会再离开。
他们会一直等着我,等着我的文字,等着我的故事。
我希望我们的故事,永远没有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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