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发现日头己过午了,母亲还没来。有点坐卧不安,拿起手机拔了几通电话。电话哪边一直无人接听。让她更是耽心。
丫头的父亲在她幼年去世,母亲独自辛苦抚养她和两个哥哥成年。看着儿女们成家,呱呱降生的孙子也长大和父母一起离家外出。
丫头的母亲老了,七十多了。却荒凉的独自守着儿子的新房子。早晚连个说话的都没有,她没多少文化,看不懂哪些叽叽歪歪的电视剧。劳作了一辈子,她离不开家,也离不开山间的花花草草。
丫头嫁的近,母亲每日上午吃了早饭去看看自己的丫头。丫头嫌母亲没什么爱好,晚年生活太过单调乏味。
“妈!去和邻居打打扑克和麻将吧!看看李阿姨和张大妈闲了还去跳广场舞,你也去和她们热闹热闹去。”丫头看着闷闷不乐的母亲劝道。
“不去,不会打哪玩意儿。不务正业,我看不惯。”丫头妈一脸嫌弃。
丫头也不敢往下多说,说多了母女又要不勉争吵。
丫头丈夫外出打工了,儿子也在异地读大学。宽廠明亮的房子,就她一个人住。几次接母亲搬过来,都闹的不欢而散。固执的母亲非要替儿子守着家,不恳离开。
丫头的母亲每天下午去满山遍野拾柴,院子里的柴棍子垒的整整齐齐,一排排的全是她捡的柴。
做饭是烧不了多少,可她闲的难受,捡柴成了她唯一的乐趣。
她的丫头不烧柴,嫌弃冒烟和薰厨具。为此她没少和丫头争吵。
丫头的母亲在丫头家照例吃了中午饭,拿了几根绳子出门了。
街头晒太阳的老头子们在争吵着下棋,老太太们有的围成一桌打扑克,有的放着音乐扭动着笨拙的躯体。嘻嘻!哈哈!传遍大街小巷。
丫头的母亲听得心烦,眼不见为净。村子里能说上话的不多了,从前人们都勤勤恳恳劳作,田间地头充满欢声笑语。现在什么都机械操作,年青的出去打工了,年老的成了疯老头,疯老婆子。一点没了长辈样儿。
“哼!都成什么人了,不务正业。”丫头的母亲嘟嘟囔囔着折着满地的干树枝。
“多好的干柴,居然没人捡,好可惜。”她一边捡一边叹息。
想当初哪有这么多干柴,连玉米碴子都被打的干干净净,每家每户都要放一院子干柴,用来过冬。现在年青人嫌弃也还说得过,连曾经烧火捡柴的老家伙们也讨厌烧火了。
高音喇叭成日放着“防火、防盗、防小偷,烧柴不安全。”老家伙们,从前咋就没说不安全。连驴粪蛋子都抢的面红耳亦。
丫头妈不认可现在好吃懒做的人,她依旧穿着破了缝,缝了又补的旧衣服。以至于她穿的衣服成了独一无二的亮点。
丫头给母亲买了好多新衣,可重没见母亲穿过。她急的不知劝了多少次。
丫头妈捡着走着,不知不觉来到早世的老伴坟前。
“丫头爸呀!孩子我总算给你拉扯大了。你到过的清静,在这儿自在。我连个说话的都没有了,这日子难熬啊!”丫头妈在老伴坟头叨叨了半天。
她想起了从前一起的老姐妹。也寡居多年,嫌自己活得大了,什么用也没有,成了废物。偷偷买了一年安眠药,终于如愿以偿,走的哪么安详,她倒称心了。自己少了个知己。
“唉!现在连安眠药,都买不上了。”丫头妈伤心的叹息。
我越想越伤感,觉得还是找老伴和老姐妹去才是唯一的归宿。
打定注意,她匆匆往家赶去。
丫头发现母亲电话无人接听,不敢怠慢向家赶去。叫半天无人开门,找邻居把门撬开。
一开门,丫头傻眼了。只见母亲吊在正门中间,身体己僵硬。
丫头妈依旧穿着打着补丁的旧衣服,床上整整齐齐放着丫头为她买的新衣,足足二三十件。一件末穿过。
丫头悲恸的大哭,她不明白母亲为什么寻死,又为什么不穿她买的新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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