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见证友情

       

      今年的雨有点满怀踌躇，白驹我将雨泣云愁离开母校预号的罢。
    去年的雨很是特别，隔着一道似若蔷薇的苔藓；后面便是未竣工的体艺馆。我记起那片地方是片不小的沼泽。夜雨来时，便会有数不尽的青蛙，还有蟋蟀的鸣歌。它们一场又一场的生命交响曲，嘹亮在睡梦的故乡。
        一片片漫野斑驳野草，似若深处有沟壑的沼泽，有蛙亦有蟋，一潮起伏一潮落；它们（ji）给我新的希望，也为我建立新生的鸣歌。
我喜欢蛙也喜欢蟋的歌，它们给我初来乍到的怀情，让之我焕发新的生命，新的毛囊。

……

二零一五年

                       

我满怀着惆怅地心情来到了，也是匆匆告别了三年中学生的隐逸。我不差也不优秀的来，带张垫在床底下的录取通知书来了。一丝不苟的笑饬，永别了中学生涯，三年苦苦挣扎的疼痛。六舅携同我一起至达，概是七点钟到罢，天气灰夜时分，入校门口左边有一个顶着篷的接待处，是三四个体面的接待老师。她们call了电话便有老师来，我四处张望着一座座古稀的教学楼，也有半百年的历史了。（具体略去）签到完事后，我们在附近找了个餐厅下食，六舅问我：“你们学校完业有当官的那行吗？”我看了后面的人，极为缅怀地用少数民族语说：“这种话你别到处说去，我们这学校都是学外语。现今当官的，能赚现钱的都是忽悠百姓的。”六舅嗤笑道：“现在就我们俩是少数民族，用方言说没甚么不妥的事，现当官的可就了不得的了。”我哀叹欺满他的知情权，其实我进这所学校也不是很入行的典范，最多以后只能在社会上起到吹毛求疵的作用。况是我们学校仅仅分出了层次水平，死要面子的人是不会往这里跑，他们便算是最低分的分数也会花笔大数目的现钱，到好的学校接受不一样的教育方针。六舅也不会为我失望，因白衣苍狗的人生让他从如流到不如流的颠沛，彻底的成为了不知情的社会百姓。他是一个阶级工人，只靠搬砖砌墙瓦楞的平民，我也是平民亦是学生。

忆往童趣，如今对以往自我评价极为的钦佩，那是“四块五毛”的故事：我三岁幼的时候父母离异，母亲无宿可留，加上我年幼体弱得了肺炎，常夜便要发高烧，遂然来到了姥姥家她把我和姐俩安放在姥姥家里。姥姥家很贫穷破旧几乎是家徒四壁，只靠着两头牛刀耕火种的养活了七个舅舅。我们家是茅草屋吃在一块住在一块，姥姥很苟严但为人善良，每年到淮山薯成熟的时，便会带我上山去找。话来其长一一不说也罢了；小学生三年级，我在大队里的一所中心小学念书，我和别的孩子一样嗜好捡破瓶废铁，一个瓶罐一块破铁的可以挣一毛钱。那年不如意我姥姥被村里的“恶霸”打得卧病在床，家里又是极为的窘困，外公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整日只会喝酒苟活。常不在家，要是回家后便只会吹嘘地说：“你们等着，等我买了头彩中奖了之后，这个家我连门都不进。看谁还整天骂骂爹爹的？”六舅上了初中，村里人都知舅是可塑之材确是如此一说，年幼的我也证实了他一段的宏伟，舅舅都会没事的坐在木桌上看书，一看便是天灰；遂然晚上仍要看书深夜才会睡，每每我从睡梦中醒来的，依然看到舅在孤灯下驼着背看书，我对他极为的敬仰。印象与往日更是不一样的了，六舅是好样，从前他人品很好又会讲大道理，他不信邪，他觉得邪这些虚无的都是悠的。他初中的贵校大隔有八十多公里远，从家里去便要早早下午出发。学费大部分都由我母亲支持其余的是他靠苦力支撑着，家里不赞同他念书，大舅认为读书是没有出息的，一点作用也没有，那还不如不要读了算少折腾几年。会读书的家伙，一出生便开始会咿呀地跳舞唱歌写字，你看看那些汉的，你能跟人家比吗？家里又穷啃老就算了还说你会理，大舅马上说完就要白痰了。姥姥卧床，母亲也不在家一年只回两趟家，有时到过年的才会回一次。于是我就像那些留守儿童衣衫褴褛的，屁股后面常会有后车灯，每次我都会拉扯长衣盖住蒙羞。

我很不情愿穿这样的衣服，母亲又不常在家也没人给补，但我从小便是不喜欢补丁的衣服或是裤子，我是一个极为自尊心的人。

母亲能回家却成为我幼小的夙愿，因为她每次都会带来有不一样的惊喜。接踵国家的优惠的政策搞到我们村去了，我们村要规划修路了，创建一个景气的“文明村”。弹指之间，真的来了汉的大汉们，拉着重量级机器铁器来到了我们的村，年幼时不知莫名的跌宕喜和觉得这是一件外号的好事。我和同伙们都特别的兴燃，不是为别的，就为了路边打钉的半段钢筋。我们会乘没人的时候偷了回家，我至今忘却概有八九根的了，一根有三毛钱。我积攒了很久的一笔钱，都会悄悄地放在破烂的狮子色的外套里。那是我童年的唯一一件冬衣已是破烂不堪，现忘却甚么时候丢掉的了。六舅站在门外发愁，姥姥躺在床榻上，慈笑地恳求我：“把你捡破烂的钱给你舅的罢，以后再让他还你行不。”我应了声便把我的四块五毛钱给了他，舅非常的羞愧又感动地说道：“真是穷猴子的了！”还仍不足，因是伙食费一个星期要十多元的现钱，他的同伴愿为 他付的了。他用湿润的眼眸很是默默地夸赞了我，我也是非常的敬仰着他的好。以后的日子里，没了钱买吃的了，每次放学回家我都会随处的留意着废瓶一逮到眼便会迫不及待地扑了去，似如如数家珍的捡到宝一般的可喜！

这些琐碎的事情，在我成长里慢慢的消了的，我对自己很是不满，不知我是甚么时候也变得跟外公一样苟活了。好不容易的读完了高中，好容易的读着一所职业大学，以前所有的学习激情都一点点地在我脑海消逝，似如海绵一样吮吸着水露，待到饱和的时，人也变得行尸颓唐，也没有了思想没有了痛苦。当我学会了和别人一样握笔奋笔疾书的时，我便觉得我的生活有了新的火苗新的希望。虽不是致远的也不是路遥甚么冻死骨，但它给我寄托了一段天马行空的故梦。姥姥卧病快有一年的光景，终于慢慢下地走动了，这对姥姥来说不算甚么困难的事。我也能贪图姥姥为我找淮地薯的与她小闹，姥姥的花样很多偶会带我和姐去别的村庄亲戚去采摘玉米。背了一大麻袋回来后，有些是煮，有些是当饭吃，姥姥说长白玉米的是可以当饭来吃，但远比不上米饭吃多有力。

六舅也快要毕业了，真待到毕业要升学的。他满怀踌躇的拿着一张录取通知书回来了，说是再读两年便可以上岗就业的了，问题是要缴五千元的学费，如要读的话只好把家里的一头牛给买了。好榜样的，我不知道他是要进哪所的学校，他是我人生中敬仰的萌师。大舅又进了屋血亮般地双眼草率说：“要是把牛给卖了，以后要吃甚的，哼你以为你是天生出来的！”遂然，六舅苦苦挣扎了九年的义务教育也算是荒废了。不痛快归不痛快，母亲也为他流了一把泪。实在没办法的事，家里平时也是吃盐下饭的。记得一回，高中的时候，我说我偶尔在家里吃盐下饭的，与我闲聊的那个同学便会磕笑我。他们真的不懂，有时邻居会跟你借点盐、味精、猪油，这是何等多么荣耀的一件事。六舅毕业之后，每次会从城里回家，首先是翻开他的书看一遍。有次他对姥姥说：“他说他一回梦见自己书桌柜里的课本，都被别人翻箱倒柜的扔了出去。所以特地赶回家看。”姥姥说：“多睡多梦，这没甚么的。”我们那块少数民族，都会认为鬼神是有存在的，历代流传了下来，所以杀猪宰羊，鸡呀狗呀，多数都祭奠在鬼里去。幼童里我莫名的对搞鬼有一种渴望，我不是渴望鬼神的迷信色彩，而是有一顿颇为丰盛的肉吃。好久没有吃到肉了也没占到油锅，村里每隔几个月便有人搞鬼，概是又有饿死鬼托做一场噩梦的罢。他们开始便会说鬼语像是在念咒语一般，让旁人听着半懂不懂。音调很是诡异也有节奏感。

六舅整理他书本的时，我都会站在他的后面，是为了讨到好的宝书。我很缅怀，很安静也很少与他讲话，因为他仍然是我敬仰的人。他读初中三年里，每次回来都会带个惊喜，掏出白纸还有硬贴，叫我按上面的楷笔字描摹。我都会照着写，所以如今我的笔迹一点都不逊色与他，还有六舅往常整理书便会翻出一本故事书来，记得有一本不完缺的故事书：指拇姑娘、淘金者、亚索历险。是我童年比较熟知的故事的了。

在学校附近餐厅下食之后，我知道六舅把一切的厚望都托付在我的身上。在我异样的眼光里，我只是把不好听的话留在心里埋没着。第二天，六舅同我道别，那惆怅的心情是无法言表，一个从清秀的书生再从麻木的阶级工人，黝黑的皮肤灰暗的背影似如父亲的背影。在我脑海里久久的萦绕无法消去。同我道别后，走出了寝室，我不知与他说甚么才好。犹豫了一下我跑了出去叫了他一声，然后很哑巴的看着他麻然的眼神，我随机说你背后有白灰尘他扑打了几下便离开了。大学的生活便这样如故梦幻的泡影开始了，它很像一场泡沫的戏剧。我不知道我在为了甚么，可能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人罢，毕竟我仍是如此一个普普通通的人，不想出了社会也像六舅一样从清秀的书生再从麻木的阶级工人扭转罢了。

我曾告诉六舅我一定能够翻身的，他只是沉默着似若对我极为失望的。许是他早知我是一名专生会不会流露迥异的眼神，赤裸裸透露着失望呢？我想，一个早已混迹了社会况是一个工人阶级的人员怎么可能得知教育水平还分出了等级地位和身份。大学一年的光景白驹地过了，母亲再婚又离异，只是为了我姓甚么而着想。划定了便划定罢，定了姓甚么一切安好。再复回到姥姥家也是大学一年级的事，没想到初中之后离开了姥姥家，回来后确实如此的大变一切都开始浮在水面上。“文明村”创建了，茅草屋终于不见了，四舅的一儿一女也差不多长到了我的腰杆上了，不再是我高中来探望姥姥的时候，哭哭啼啼的那俩个娃。

他们的眼神仍然是很幽怨，都是为了生活不易，四舅在村里除了做农活外，还替别人理理芒果园挣点家用。住了不久，二舅母问还有多少天又要报名我说一个月之后的罢，他们笑了：“那你就多住在你姥姥家里多些日子的罢，多玩一个月也没碍事，家里不怕缺米饭，就是有时没有油肚下饭呵呵。也不要在想你母亲的事，她一人的疯事就别为她操心操肺。”我应诺了他们一下，觉得有些事儿他们并不知情，也无法和他们辩驳甚么来，现在倒觉得自己像个洒脱的孤儿。我和母亲也是很少见面，只是往常都在电话里聊起几句便挂了，我和母亲的关系已不像我童年那般无拘无束的了。从前我只是盼望她可以来看我一眼，但如今我连想看她一眼的渴望也没有。我并没有对他失望可能她觉得我对她已经彻彻底底的失望了罢。一切的生活里我仍和母亲离不开，也许我只是惦念着她的伙食费。实在没办法我都会伸手和她要，像只无能为力的小乌鸦张口便要讨食。

姥姥已不再住宿黄叶草的茅草屋，全村也见不着茅草屋的了。二层楼的农户也是不为鲜少，相仿来说也算是很有钱的一户人家。不择几天，六舅对我说四舅要结婚的了，我吃了一惊不是为别的，四舅都快不惑的了才说要婚，但他说这还不算甚么正式婚礼。一切计划好了该买甚么就买，都打定好了。我拿着一张白纸记，额甚么酱油、面条、鱼、牛肉、猪肉，以及烟酒杂块等。他们的车很特别，六舅开了自己买的二手金鹿大运车载着我们进城似若土山炮进城的，那县城是我往年高考所在地。我不敢伸头张望生怕被熟悉的人看到，因为我并不想回忆起自己一路失败过来的疼痛。

一切操办的很妥帖也没有甚么落差，只是买的婚物有点陈旧比如说那一大捆的凤凰双囍的毛巾，一定要一条三元钱再多了也不行。起初的时候，我领了他们往超市里去，那里的毛巾比较好他们说不行：“太厚了，又不是给婴儿裹的尿布用”我很是诧异。现在我才知道我们村办婚事的都要给亲戚每人一条毛巾但是不要厚的，说实在的厚毛巾一般都是二十、三十几来块钱对于我们来说，是极为的贵怎么能要得来。之后我们商议在街边一块店铺买了凤凰双囍的毛巾，一条才三元的现钱，总共要四百条。

  ………

  往事如烟，回了学校，又平淡如水过自己一人的生活。我不喜欢和一些人混迹在一块，我总觉同窗共处们，思想极为的腐，动不动会用那些讽笑我的语言辩驳我的理。我虽不像六舅那般非凡能说会道，我在与别人狡辩的时候都平面上的讲从来没有赢过任何人，也没有别人可以给我正确的眼光看待。有一回我同窗的舍友给我下了一个结论：“…你的智商还不如我的二分之一。”亦或“不知道你是怎么混过来的。”我对自己极为的失望，我知不如意的事是在所难免。也没有谁可以知的了，也没有谁可以去过问的罢。就如粉墨登场是光彩的，但人死后却仍是一堆堆粪土。

  ……

半年的光景里，我又一次去了姥姥家。家里的境况仍旧不好。我问她：“二舅的脑袋还行吧”姥姥用少数民语说：“不疯癫了，只是有时唤他吃饭，便会追逐别人。”我又问她：“你的呢？”姥姥笑道：“我这是胃病，也不见得好，有时腹部会莫名的燥热。”我说：“那你就要多留心自己的身体了，别没事就不按时吃饭…”我知道家里的况景也不是要好，盐巴是不会少的，但是下饭的菜就别明知故问的了。六舅还在家里，但金鹿已不见了，听说已经卖掉了打算再买新的。后来又说银行卡的钱被别人盗刷了九千多元。我真为他悲哀，也为一些传销、电信诈骗的狗，咬牙切齿深沉地疾恶。他们破坏了别人的美梦，破灭了他的新车梦。一秋多事来之不去，不知甚么时候开始唐突觉得，不好的事都会往我身边的亲人发生，还是我太过于关注他们的罢。还是我上辈子做了甚么十恶不赦的蠢事，可是我从来不信这套的说法，也从不会向命运屈服着，认了的才是最可怕，因此我不会再向这些琐碎的事烦恼自己了。

大学的生活即将要离我远逝，又是一个崭新地生活到来，匆匆茫然了三年到底学到了甚么自己心知肚明就好。不必用撒谎的眼光看待事物，一切沉浮以生活中的人，不过都是一些虚妄的角色。没有了挫折也就没有新燃的火苗，没有了失败也就不知成功是甚么样的韵味。

岁月见证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