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刚蒙蒙亮,我被哗哗的雨声吵醒。寒意顺着雨声从耳朵流入,我学着蜗牛把自己的脸面缩进了被窝。
该起床了。我在被窝里动了一下,继而又开始懒懒地想,现在还早呢。
窗外,除了雨声,就是无边的静寂了。雨,密密匝匝,不留一丝缝隙地扣击着窗外的一切。一点紧接着一点,一滴紧随着一滴。哦,那不是断线的珠子,那是斜织的雨帘。
起来吧,正是思考时分。我又在被窝里动了一下。
上铺翻了个身,又响起均匀而平缓的呼吸。我钻出被子,睁着眼,巴巴地,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看着她们甜蜜的睡容,我又没了起床的念想。再睡一会吧。
不能睡了,我提醒自己。趁此时安静,写点东西吧。我一发狠,终于掀开了自己的被窝。窗外,雨声依然哗啦。
整理好容装,拿出“文房四宝”,正襟危坐。
写什么呢?爱情,无所写;生活,无所悟;人生,无所谓。想来想去,到底还是一片茫然。看着镜中的自己,不觉傻笑。
窗外的光线,透过雨帘,或明或暗,似风中摇摆不定的烛光。我在这摇摆不定的烛光遥想我的前世今生。
我的前世今生是什么摸样呢?
窗外,雨声哗哗,窗内,呓语喃喃,独留我,醒着,坐着,发呆。
(2009年7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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