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脱我

文/一土

我闭上眼，看不见任何我想要看到的人。睁开眼，这些人里没有了我心心念念的人。我看到一个非常有趣的故事，是关于爱情的。本来我不打算谈一场恋爱，可偏偏有人在我心田。

像春天的草，在河岸的缓坡上迎着朝阳。年少时的笔记本里，找不出一句可以形容的诗。我只好写作，用一篇一篇的文字向你讲述我的心思。可以是星辰，在黑夜里点缀。泥土，孕育着玫瑰，等来绽放时的笑靥。

那天晚上，我没有做一个梦，没有梦到谁。可我始终明白，你就像是一个梦。朝思暮想的人，容易进入睡梦里。然后在一个梦境里完成人生，直至醒来。我不同，我只是偶尔想起，才不会忘记。有时，我并不渴望爱情，甚至毫无向往之意。这样的日子，我过了好多年。

朋友婚礼的现场，我感动过。这些场面都太熟悉，熟悉得我都像自己亲历过。每个人的眼睛里都放出光来，明亮又充满希望。我不知道我的眼睛里是否也一样，眼眸里充满着希望。

其实我是相信直觉的，有时很准。而我总打破常规，漠视规则。在感情的世界里，先有上下打量，然后才有了相互体谅。成年人和孩子最大的区别是不能理直气壮的做幼稚的行为，孩子可以。成年人的不可能就常被动，被理解为幼稚而可笑。所以，理直气壮是多么令人信服。

在我的眼里，爱情分两种，信或不信。好多人开始不信了，开始从信里挣脱出来。爱情所需要的基础，经历着沉降，最终坍塌。我在事故现场看别人的哀嚎，竟想冲上去给予一声安慰。那人摆手，我止步不前。无人能体会，那些感同身受的痛是难以缓解的。至少我不能，没有化解的能力。

好多人的爱情故事是没有办法成为经典的，那些幸福的人，在即将落幕的时候始终带着微笑。而被阻挠的人，则成就了爱情。眼泪落下的时候，才发觉眼睛是如此的澄澈。爱笑的人，哭泣的时候会模糊了眼睛。我不知道我能不能看到流星划破黑夜，那星光照亮我的眼睛。

做个诗人真好，可以流浪。看见一条狗，可以在一行诗中写:我看到一条你喜欢的狗，他冲我摇了摇尾巴。

除了写诗，就是流浪。在一望无垠的荒芜里流浪，又停止了继续流浪。我想种一片花海，在这一望无垠的荒芜里。还要建一所房子，就像屋檐的家燕衔来枯枝和春泥，在梁间搭建。从远方运来树干，造一座木屋。白天，我学着烧制陶器，做几只花瓶。晚上，我在虫鸣的月色里盼望着有人能闻到从这一望无垠的花海里采摘来的花朵，插在土陶花瓶里。

在这里，没有人打破夜里的宁静。听夜里的虫鸣，也听我的心跳。这一夜，还有月光。我从梦里惊喜，像做了一场噩梦。这些场景全是一个误会，就像我以为周围是一片花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