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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晴朗的天气,我在窗前抬头看淡蓝色的天空,白如雪的云团在眼前飘过,与我玩一种捉迷藏的游戏,一眨眼的功夫双眼得到了天空的净化。
读着史铁生的文章,突然不由想到了自己小学时期一次被护短的经历。
那时我上四年级或者五年级,具体是几年级我已经记不太清晰。小学班主任作为语文老师,会要求我们每周上交一篇周记。
我还记得教室前居左的位置上摆放着一架老式钢琴,那一天,讲台前站着班主任和数学老师,我坐在第一排的位置上,清晰地听到班主任一脸骄傲地对数学老师说:她作文写得很好。
当时的我,数学成绩总是徘徊在及格线边缘,数学老师对我有偏见。
数学老师听到我的班主任夸我作文写得好一脸惊讶,他当即表示怀疑,反问道:抄的吧?
那句话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戏谑,是言辞间的贬低。是那个年纪的我第一次直观地感受到来自他人的恶意。(权力不对等的满满恶意)
后面的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数学老师当时所说的话语也是我猛然记起来的片段。
记忆就像是抽屉里笔记本上的字迹,有些随着时间早已褪去了颜色。幸亏,我遇到了她——我的小学班主任,她从来都是肯定我,相信我的。
我没那么喜欢写作文,也并不是天生就喜欢每个星期交一篇周记。就像是当我终于放下了一些目的性,尝试着认真去阅读一本本的书,发现书籍往往在潜移默化之间对阅读它的人发生着作用。
所以我不由地想到了,如若不曾在判断力和认知能力都处于起步阶段,没有辨别是非能力的时候,遇到她的夸赞和认可,我后来可能不会写小说,也不会阅读。
史铁生在《我与地坛》一文中写道:“要是没有恶劣和卑下,善良与高尚将如何界定自己又如何成为美德呢?”
曾经写过一篇文章,从来不需要想起,永远不会忘记,就是为我的小学班主任而作。她的一次肯定,教我从未放下过手中这支笔。
一度狭隘地以为在写作上没有同路人,于是我将自己重重包裹起来,写得多了,偶尔也会想到自己是否言过其实。
一味地将自己保护起来,从不轻易揭开伤疤,是否意味着不够真诚,无法打动人心。我也不清楚,我只是知道伤疤是心中深不见底的漆黑。真诚似乎藏在我那一张生锈的面具背后,用以保护我不堪一击的自尊心。
如果世间真的有真诚,它们存在于一张张不加修饰,质朴又平凡的笑脸上。而后者与我愈来愈远。
有人说,人是被时间磨损的,也有人说人是被离别磨损的,我觉得都对。其实在我看来,人是被那颗愈是世故愈是想脱俗,愈是脱俗愈是想世故的心给磨损的。
夏目漱石有段话:发挥才智,则锋芒毕露;凭借感情,则流于世俗;坚持己见,则多方掣肘。总之,人世难居。愈是难居,愈想迁移到安然的地方。当觉悟到无论走到何处都是同样难居时,便产生诗,产生画。
我想自己提笔写作很大一部分原因就在于此。如果我一直顺利,轻易得偿所愿,或许我就不会写作,但是我没有一刻不需要写作。有时候笔不需要握在我手里,就已经在心里写“文章”。
感谢,一路上所有帮助、扶持、肯定过我的良师益友,这些前辈老师出现在我成长的路上,让我知道了我自己。
那么我是谁呢?一个脑袋里充满奇思妙想的小女孩;一个在方格日记本上编织美梦的女孩,她从远处走来,慢慢向我靠近。
一个心灵深处有过创伤,尚未真正痊愈的人。一个笑得开怀,哭得坦率的人。
愿我今后积攒更多的运气,抚平我过往内心的“褶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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