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罪与人相敌对
这是罗马书7:13所特别指出的,因此我需要对这一专题作充分的探讨。罪与人的益处相斥。这结论来自罪与神相敌: 因罪与神相敌,而神又是人一切良善的源头,罪就必定敌视和厌恶人。与神交通并效法神是人在地上莫大的福气,若无此点,人活着便毫无价值。罪隔绝神与人,并扰乱了人和神的沟通,阻挡人去效法神,因此罪无疑是人最大的祸害。此外,神赐给我们诫命不单为祂自己的缘故,即人因顺服而荣耀祂,也是为人的缘故,即人因顺从祂而获益,同时鼓励人: 遵守神的命令就会大有赏赐。这两方面是紧密相关的,人违背律法时,神与人都受损。犯罪不免受罚,事实上,人因作恶而在过犯中受苦。苦难和罪恶是分不开的。紧跟着亚当和夏娃犯罪而来的就是死,死由始祖的罪进入世界(死就是良善的丧失,它的毒钩便是罪)。天使也不例外,他们一犯罪就立即从曾经与神共享的荣耀中堕落。他们在犯罪与痛苦之间的间隔不足瞬息。亚当犯罪堕落后,其良知马上告诉他,他是赤裸的,没有义和呵护,从而已受损的人无法与神同在﹙创世记3:7-8﹚。 显而易见,罪与神相敌对必定导致它与人相敌对,因为冒犯神的荣耀在实质上就是敌挡人的幸福。
我将继续更详细地探讨罪并告诫人们,罪与人如今 (今世)和将来 (来世)的裨益格格不入。
1. 罪与人今世的美善相敌对,即与人的身体和灵魂之美善相敌对。 身体与灵魂的死皆是罪携来的诅咒。
a. 敌对身体的美善
我们的身体虽出于尘土,但远胜精金的贵重;可亚当堕落时,他的身体也蜕变得邪恶污秽。亚当犯罪前,身体是不死的(因死由罪而来),但如今我们的身体因堕落必归于尘土。现今我们的身体都是在朽坏、羞辱和软弱中种的(哥林多前书15:42-43),所以是「卑贱」的(腓立比书3:21)。在这躯壳衰亡和归土之前,它每日都在不断的衰残,失去活力,走向死亡。
b. 敌对人灵魂的美善
灵魂的卓越是身体所无法比拟的, 它获得的益处也远比身体所获得的重要。损害灵魂也比损害身体可怕得多。耶稣因此说到: 「那杀身体不能杀灵魂的,不要怕他们;唯有能把身体和灵魂都灭在地狱里的,正要怕他。」(马太福音10:28)人的灵魂若有幸福有平安,就足够了。我们的身体受苦甚至死总强如犯罪,因人犯罪所危及的是自己的灵魂(箴言8:36);实际上,罪的后果都是如此。
所以,一般说来,罪敌对人身体和灵魂的美善,但为更清楚全面地明白这点,我们将查看人在(i)身体方面和(ii)道德方面的情况。
i. 罪破坏人身体的一切益处
若我们考察人身体的状况,我们会发现罪(a)敌挡人的幸福,(b)敌挡人的存在。罪不喜悦人活得快乐和在世上长寿。
1) 罪敌挡人今生的幸福
幸福是生活的乐趣,罪却竭尽全力要夺去我们的幸福,使我们不堪忍受生活的劳苦,厌弃生命。才受造的亚当被安置在乐园里,但叛逆神的罪使他丧失了一切。人起初的居所乃是桃源胜境,美不胜收。所有其它的受造物都到他那里俯伏在他面前。但人沦丧后,神把他逐出乐园,剥夺了他在乐园中所有的福分。在伊甸园里,一切都悦人眼目,也有各样的美食。但在人堕落时,神便收回了这一切,把他赶出园子。从此他就只得劳碌不息,汗流满面,才得饱足(创世记3章)。可见,人因罪被逐出伊甸园,随后那园子有迸出火焰的剑拦阻他再回去。从此以后,每个人的光景就是赤手空拳地来到和离开这世界,这表明人无权拥有任何财富,唯有依靠神的施与和恩典。我们在生死之间所拥有的都是祂赐予我们的或是藉着祂赐给我们的能力获得的。神随己意决定祂是否喜悦赏赐我们,祂可以赏赐我们,也可以收回祂的赏赐。我们无权与神争辩,只能与约伯一同说: 「我赤身出于母胎,也必赤身归回。赏赐的是耶和华,收取的也是耶和华;耶和华的名是应当称颂的。」(约伯记1:21)人所有的衣食不过是神暂借给他的。人仅只是世上的佃户,不配占任何东西,所以人人都当知足,为他所现有的心存感恩(提摩太前书6:7-8)。就连基督,万有的主,降世为人子时也带有罪身的样式,深受罪毁灭之工的影响,以致祂本身成为了忧伤的人子,在世上贫困,被人鞭打和弃绝。我们虽因祂受苦蒙福,祂却担当我们的罪而大遭苦难,并且祂在世上所受的苦难之一也包括悲惨到没有枕头的地方(路加福音9:58)。
另一个罪之恶毒本性的明证是: 神虽出于祂伟大的慈爱不收回我们所拥有的一切,给我们留有足够维持生计的需要,罪却将我们赖以生存的一切塞满虚空、烦恼、苦毒、诅咒。神为亚当留有广袤的土地供他开垦和管理,而他仍免不了因罪所受的诅咒,必流汗劳苦才得糊口;地也多长荆棘和刺人的蒺藜(创世记3:17-19)。 他虽有广阔的土地,地却为他的缘故受诅咒!所以,罪敌对人今世的益处,或夺去他的祝福,或玷污之。
a) 罪使人不得享安宁
人热爱安宁,其实,安宁也是人幸福生活中的一个重要部分。可惜的是,人却在日光之下劳苦不息。人在他一切的劳苦上得着什么呢?他日日忧虑,他的劳苦成为烦愁(传道书1:13;2:22-23)。 不论他多有智能和知识,或在世上多享福乐,他仍摆脱不了烦愁的骚扰。他在夜间也不得安眠,多有虚幻之梦搅扰、惊吓他;而且白日作梦更令他困惑、烦恼。地长满蒺藜,在他得以糊口之前就已饱尝劳心力之艰。人在乐园里的生活安逸幸福,如今却为了生计劳碌奔波,甚至流汗淋漓。
b) 罪排斥人的舒适和快乐
「你必终身劳苦才能从地里得吃的。」(创世记3:17)人一生中所有的日子尽都如此,没有一天能满享安乐!人整日劳苦之后,若心安理得地享受他所挣来的食物,或许能得到一丝快慰。但罪不许他这样,甚至将他的嬉笑变为狂妄(传道书2:2)。 自从堕落以来,人的美食便沾有辛酸,他的饼亦是苦饼。女人特别有一层苦楚,因生育时体力巨大的损耗是男人所未曾有的。然而,可悲的是,许多人体尝过罪所附带而来的痛苦,不论这痛苦多么深重,他们仍旧不知它从何而来。
c) 罪损害人的身体健康
所有的疾病都是因罪产生的。这就是世人当中有许多体弱多病之士的根由。即使人呼吸最新鲜的空气,饱尝最鲜美的食物,吃最好的维生素和药——然而,尽管这一切的悉心护理,人依旧脆弱不堪,难逃疾病之患。的确,每个人身强力壮时,仍不过是脆弱和全然虚幻的(诗篇39:4-5)。甚至就是当他正处热血沸腾、精力充沛之时,他仍然是必死的朽物而已。
d) 罪击打人良心的宁静
罪伤害人的灵,使之难以忍受: 「心灵忧伤,谁能承当呢?」(箴言18:14)。灵安好时,人更能忍受疾病;但当灵破损时,人的精神支柱便倒塌,从而影响到身体: 「喜乐的心乃是良药;忧伤的灵使骨枯干。」(箴言17:22),「人心忧虑,屈而不伸」(箴言12:25)。 无愧的良心是欢怡的延续,但罪玷污了人一切的喜乐。该隐杀了他兄弟后,他的良心受到诅咒的击打,他亦如精神分裂的疯人。犹大卖主后,其良心的强烈谴责,致使他轻生自缢。
e) 罪丑化人的美貌
罪夺去人性情的甜美;它操纵人的嘴脸。正如无愧的良心使人心中喜乐,笑容盈面(箴言15:13),同样,被罪玷污的良心使人面目狰狞丑陋。 罪来之前,没有虚妄或丑陋的事,一切都是可爱的,人的美貌也超凡脱俗。
f) 罪破坏灵肉之间可喜的联合
在罪散布纷争之前,灵与肉悦于合一。如今肉与灵,情感与理智却有诸多争战。它们各自为阵,我行我素,互不相顾;人身体内磨擦不断,战火不息。人一生充满矛盾,在风雨中飘摇不定。理智非但没有控制身体,反被肉体的情欲所困。情感支配了理智。
g) 罪破坏人在世上良好的人际关系
人或喜或忧常与他的人际关系紧密相关;他的人际关系如何,他的生活也如何。由于受罪的毒害,那本应该提供帮助的常常只是添加麻烦。罪已摧毁了社会,因此人与人之间玩弄诡诈,做事缺德。罪甚至离间丈夫和妻子,父母与儿女,使他们纷争不和。 争竞出于骄傲(箴言13:10),争战出于人心里的私欲 (雅各书4:1)。罪在家庭、国家甚至教会中激励不和之风,煽动人结党立派,因此世上难有团结和秩序、和谐和友情可言了!
2) 罪敌挡人的存在
罪的目标不但是要使人活得悲惨,而且要彻底地毁灭人。它杀戮了多少仍在腹中的生命!又导致多少胎儿流产!还有多少尚在摇篮中刚开始生命旅程的幼儿就被罪送进坟墓!人刚入世,就开始趋向死亡;过不多时,便归于尘土,并不分王子或乞丐。罪致使人可悲地短命。人生短暂无常,今日生的并不知明日的光景;我们的生命不过是一片烟云,转眼即逝。我本可在此多谈,但这些就足以证明罪破坏人今世一切肉身的益处了。
ii. 罪亦破坏人在道德上的良善
1) 罪因玷污人而使之蜕化,甚至使他几乎完全丧失人性;因圣经提到人时视他与罪无异 (罗马书6:6)。人原是高贵的,比天使微小一点 (诗篇8:5);而罪却使他几乎与魔鬼一样卑贱,也摧毁了他起初的卓越。 人先前是神的伙伴,而罪却使人与神隔绝(以赛亚书59:2)。他从前是主人,如今反沦为仆役,甚至做他自己情欲的奴仆。这蜕化是罪玷污人的恶果,这污秽依附于:
a) 人的身体: 肉体是污秽的,从而肉身需要成圣和洁净(哥林多后书7:1;帖撒罗尼迦前书5:23)。肉身是罪身,肢体是不洁和罪孽的奴仆(罗马书:19)。人从头到脚无一处是圣洁的;浑身满是污秽,败坏无遗。如果我们细剖人,就会发现圣经对罪人清楚的论述再真实不过了:他们满口是咒骂苦毒,用舌头弄诡诈,嘴唇里有虺蛇的毒气,喉咙是敞开的坟墓(罗马书3:13-14);他们满眼是淫色(彼得后书2:14);他们的眼目高傲(箴言30:13);他们的耳听不进真道 (希伯来书5:11),好象塞耳的聋虺(诗篇58:4);他们的颈项如铁柱般坚硬(以赛亚书48:4);他们双手作恶(弥迦书7:3);他们的神就是自己的肚腹 (腓立比书3:19);他们的脚飞跑,杀人流血(罗马书:15);甚至他们的心里满有邪恶(诗篇5:9)。人有哪里不是被罪渗透、玷污的呢?
b) 人的灵魂: 灵魂是被罪玷污的主要对象。不只肉体,人的灵魂也是污秽的(哥林多后书7:1)。人以神的形象受造,这更关乎人的灵而非身体,因而罪的阴谋诡计便是要毁坏和消灭神在人灵魂上的形象。公义和圣洁原本印记在人的灵魂上,不过这形象被罪玷污了(这形象本来表示其出于谁,属于谁),缘此人亏缺了神的荣耀。神在将这灵魂归于自己以前必须先重生之,到那时祂的形象在人的灵魂上才得以清晰如初。罪玷污的不只是人灵魂的某一方面,而是如剧毒般浸蚀和吞噬了人灵魂的所有方面。可叹,曾经全然的圣洁,如今却是全然的邪恶: 人心终日所思想的尽都是恶(创世记6:5)。 即使大洪水灭绝了那么多的世人,却仍无法除掉罪;人心依旧如昔(创世记8:21)。直到今日,人心里发出的还是恶念、恶语和恶行,与从前的人并无两样 (马太福音15:19)。人一切的污秽都出自罪这不洁之源。
罪致使人心诡诈,坏到极处(耶利米书17:9),亦使之刚硬(希伯来书3:12-13)。 人心刚硬和执迷不悟不过是自己在为将来的审判之日积蓄愤怒(罗马书2:5)。罪使人顽梗到不愿得救的地步:「然而你们不肯到我这里来得生命」(约翰福音5:40)。罪唆使人不愿听从主的道,反倒随己口中的妄言行事(耶利米书44:16-17)。 人如此所想所为皆出于其心极端的愚妄和疯狂;他不但思想虚妄,言语虚妄,而且从这败坏之源的心里溅出如泡沫般的诸般恶毒,又驱使他大发可怕的亵渎之语,仿佛出自鬼魔之口。
罪也污染和毁坏了人的记忆和良心。人的记忆对于良善之事非常淡薄,对于邪恶的事却过目难忘!良心也变得冷酷无情,骯脏不堪。
总之,人的里里外外都受到了罪的玷污。以下我们要察看罪在人身上之影响的一些具体方面。
2) 罪蒙蔽了人的悟性
罪抹杀了人至关重要的能力——悟性。悟性本当助人辩明善恶,指引他当行的道路。而今,悟性却经常误导人落入泥塘、坑洞。荒唐、谬误和道德沦丧之事屡见不鲜。罪弄瞎了人的慧眼,使他愚昧无知。罪使人的悟性彻底低劣迟钝,使他嬗变为无用的痴人。人现今只有行恶的智能,没有行善的知识(耶利米书4:22)。没有一个明白的,连一个也没有(罗马书3:11)。圣经告诉我们人都生活在幽暗中(以弗所书5:8),更可悲的是,人爱慕黑暗 (约翰福音3:19)。人就是黑暗具体体现在:
a) 人的摸索。摸索这词在圣经上常与瞎眼和黑暗联系在一起(参看: 申命记28:29;约伯记5:14;12:25;以赛亚书59:10)。由于罪,人仿佛瞎子,摸索希望之门,最终不过是在徒然的追求中精疲力竭。人迷失方向乃是因为他丧失了慧眼。人不放过摸索每一根干草,但一直找不到真正的盼望和幸福!
所罗门四处摸索,一心要寻求智能和万事的缘由,但他费尽心力还是一筹莫展!直到真光指导他走上正道,否则他的摸索将毫无果效。虽然他从前探索幸福生活之道,却发现若不敬畏神则终将一无所获(传道书12:13)!
b) 不能领悟照耀出来的真光(约翰福音1:5)。 在日照最烈的正午,人若看不到太阳,他是何等的瞎眼!同样,福音这世间最明亮的光,以及父荣耀光辉的基督却不被世人所明白。人心的黑暗是多么不可思议!在堕落之前,人能准确轻松地明白神的事情。而今,属血气的人不领会圣灵的事,也不能分辨之。神的智能——福音的传扬——对人而言尽都愚拙(哥林多前书2:14)。尽管圣经已启明福音,但福音对于这黑暗的世界却仍是隐秘的 (哥林多后书4:3-4)。正如使徒所述,要开我们属灵的瞎眼,让我们看到主耶稣基督,需要与创造之工一样大的能量﹝即神吩咐光从黑暗里照耀出来(哥林多后书4:6-7)﹞。
c) 随从各样的邪恶。这一切都被称为暗昧无益的事(以弗所书5:11)。好行为乃是光明的作为,因之照在人前(马太福音5:16);而恶行却是黑暗的作为。除了瞎眼的人,谁会在几乎淹没人的污泥中行走呢?所罗门论及恶人时说,他们离弃了正直的道,在黑暗中行。特别是当我们想到一些人肆无忌惮地作孽,更是证明了人心的暗昧。人随从罪,如同鹊鸟急入网罗,却不知自丧己命(箴言7:22-23)。
d) 不知何去何从(约翰福音12:35;约翰一书2:11)。人在世上忙碌,如同蚂蚁,从这山冈爬到那山冈;但人还不及蚂蚁智能,因蚂蚁知道它们要去哪里,人却不知道。不论出门或回家,或去何处,人俱如行在迷宫,迷失方向。他们以为在奔向欢娱和益处、尊荣和幸福,然而他们可悲地搞错了,不过在奔向痛苦与损失、羞耻与死亡而已。他们就如亚立人,本想去征服多丹,反被掳到撒玛利亚,最后无助地站在他们仇敌的面前 (列王纪下6:8-23)。同样,许多人自以为踏上了天国之路,而实际上,罪正引领他们迈向地狱的大门(因他们的眼被蒙蔽,所以并不晓得自己正走向何方)。
e) 不知为何跌倒 (约翰福音11:9-10;箴言4:19)。 恶人不断地跌倒在那石头(主耶稣基督)上;他们对主发脾气,虽然常常不知何因(因为罪使他们瞎了眼),他们怪罪神的理由经常是因为神知道他们一切的过犯。在别人发现他的罪又叫他负责时,人极易恼怒,对神和敬虔的事很容易动怒,这一切都证明人深陷黑暗。
f) 不知寿数的长短,亦不知如何调整自己的思想言行。人对于如何妥善管理一生中的事务无知。原因是显然的,自从堕落之后,人的智力受到损害,他的思想也不正直。这样,他必说,「各样事务成就,都有时候和定理;因为人的苦难,重压在他身上。他不知道将来的事,因为将来如何,谁能告诉他呢?」(传道书8:6-7) 黑暗掩盖人,以致他行路不由自己,不能定自己的脚步(耶利米书10:23),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约伯记37:19)。罪使人成为多么渺小的可怜虫!
g) 满足于瞎眼的领路。主告诉我们,世人是瞎子领瞎子(马太福音15:14)。要是人没有瞎眼,他们就永不可能被瞎子领路,但既然他们处于黑暗之中,就喜悦寻找瞎眼的领路,这与他们自己瞎眼的情形极为相称;「就是先知说假预言,祭司藉他们把持权柄,我的百姓也喜爱这些事。」(耶利米书5:31)假预言和谄媚是假先知的事,不过这些事也是百姓所选择和喜爱的。他们厌烦公义、敬虔和圣洁;他们要照自己的舒适和方便行事。这有力地证明,人是瞎眼的,因他们满足于让那瞎眼的领路,那瞎眼的就是带他们落入罪的深坑和地牢的人。故此,我们就看出人思想的幽暗是出于罪的恶极。正如神造光,说它是好的;相应地,“心无知识的,乃为不善”(真知识是灵魂的光)(箴言19:2)。
所以我们看到,罪敌挡人的益处,因罪已摧毁了人属灵的眼目,这比它刺瞎人的肉眼更为凶残(肉眼于人难道不是非常宝贵的吗?)。罪的歹毒就在于它使人的悟性昏黑,使他陷进受这咒诅的光景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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