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平二年(公元571年)二月，高长恭担任太尉。同年三月，与太宰段韶、右丞相斛律光联合进攻跷谷，抵御北周宇文宪的攻击。经年来，北周与北齐战事不断。五月，段韶包围定阳城，而北周汾州刺史杨敷坚守住城池，段韶久攻不下。段韶年事已高，病倒之后，由高长恭接替他统领全军，他成功利用伏兵击败了欲从城中撤退的杨敷军队。武平三年(公元572年)八月，高长恭被任命为大司马，武平四年(公元573年)四月担任太保。他前后因各项战功一路受封。
这日，艳阳高照。高长恭在军中练兵，后主高纬突然传燕晴雪入宫觐见。
燕晴雪由喜公公领路带至御花园。
“兰陵王妃请在此稍候，陛下一会儿便到。”喜公公说道。
燕晴雪答：“诺。”
燕晴雪极少进宫，环视四周，御花园果然景色雅致，百花齐放、争相斗艳。她抬头看见一只白身带着七彩斑点的蝴蝶，不禁想要伸手触摸。
“纤纤素手，侧颜极美。美人自是多娇。”身后传来陛下高纬的声音。
只见高纬缓缓走来，在她面前站定，眼中脉脉含情。
“你可知为何朕叫你前来？”高纬问道。
“民女不知。”燕晴雪低下头答。
“自多年前朕初次见你，便一眼心动。起初以为你是舞姬，而后知你是兰陵王妃，不知心里有多失落。这些年来，朕纵情酒色，是为了在内心抹去你的眉眼，谁知宫中女子皆是无趣，唯有那个冯小怜有些姿色，可她每每在朕怀里，朕总将她认成是你，你可知朕有多想念你？爱而不得，甚是难过。”说着已控制不住情绪上前将燕晴雪拉扯。
燕晴雪见此状，吓得花容失色，连忙退后，带着哭腔：“陛下，请您自重。陛下，啊……”
当晚，高长恭回府，见燕晴雪未在府中，问下人：“王妃呢？这么晚去哪里了？怎么还没有回来？”
“回王爷，王妃被喜公公带去宫中了，说陛下传旨召见。”
“奇怪，陛下召晴雪做什么？”
大门外传来车马声。
高长恭立即出门，见燕晴雪脸色苍白、目光呆滞从马车上下来，见过喜公公后就迎她入府。
燕晴雪抬头看了一眼高长恭，叫了声：“王爷。”然后抿了抿唇，不敢看他。高长恭牵她走向内室，见她不作声，便问：“陛下让你入宫何事？”
燕晴雪腿一软，双膝着地，哭得梨花带雨，道：“王爷，妾身对不住你！陛下，陛下他，他对我……我已非清白之身，无颜再见你！”说着起身朝门柱撞去。
高长恭先是一震，而后反应过来，将她紧紧抱住，不准她做傻事。他咬紧牙关，眼睛渗上血丝，说道：“他怎可？没事，不要怕，为夫绝不容许别人欺负你，即使是他。”
当晚，他暗自下定决心，燕晴雪是他此生挚爱，无论如何，谁都不可以这样对她。
第二日早朝，在群臣讨论如何庆贺后主高纬寿诞时，高长恭启奏：“不久后就是陛下生辰，臣想送陛下一份厚礼，到时请陛下来我府上一聚。”
高纬见高长恭并无异样，且笑说要送自己贺礼。就想着昨日之事燕晴雪应该没有对高长恭说。既然这样，不如就答应他，也算给他个面子，毕竟他的地位与日俱增，不得撕破脸。便道：“好，到时，朕要看看你的惊喜。退朝。”
高长恭定睛看着龙椅之上的那个男子，他乃一国之君。然而，他却不择手段，不惜背负天下骂名。抑或，他以为自己永远不会知道，即使知道也不敢有所行动。毕竟，君为贵，臣为轻。那么，你真的错了，我高长恭半生戎马，岂会任人摆布？他冷哼一声，转身扬长而去。
兰陵王府内，燕晴雪坐在窗边出神，她有些后悔自己将事情原委道出，就按照喜公公的说法告诉他不好吗？说是陛下知自己舞跳得好，命自己进宫去教冯淑妃舞蹈。只是，自己真的不敢苟活于世上了，她捂住自己的胸口，眼泪无声落下来，这痛楚已然无法承受，虽然不是名门之后，但钟爱高长恭一人，此生为了他，可以牺牲所有。燕晴雪心中所想：对不起，王爷。
（未完待续）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