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魏距离上次拓跋焘大败之后,数十年和南朝小打小闹,但不敢正眼窥视南庭。
薛安都、毕众敬归降的地区是孔庙正统所在,也是南下许多大族的起源地或聚集地,侨居的楚人又极具有战斗力,北魏更是对这个边界地区,军事态度近来如像含羞草一样,伸一下触角,感受到阻力,迅速收缩。所以后来北魏经常采取文的方法招降远方,高宗、显祖朝注重往南边修建学校,教化朗朗,让首鼠两端的楚人感受到北方文德,这是北魏与南方对抗的软方法,是文化上的争取,一直到后来迁都洛阳都是如此。
在南北对抗之地,是墙头草生长的地方,考验的是两朝当权派的情商和智商。刘彧剧情反转的情商就是,不顾实际,以军威逼近薛安都;而北朝的冯太后则是立马主持召开朝堂议论,煽动群情,以利诱惑、以战立威。
而正好高宗末年,有人捡了一块玉印,上书宋寿,朝廷的算命先生高佑说这是归我之征,朝廷上说,刘昶已经归我,常珍奇、薛安都等归附也更是天命。我等终于可以顺应天命,一举端下南庭。
此时的魏国,距离上一场与南朝的规模战争还是皮豹子在西部边陲的战争,经过十几年的修养生息,现在的魏国正如诏书所说“兵革不起,畜积有余”,哪个将军不希望打仗?哪个人士不希望实现统一之宏愿?他们都纷纷磨拳霍霍,跃跃欲试,一举完成世祖未竟事业。
经过筹商,初掌朝政的文明太后召集廷议,最后决策兵分三路;一是将杂号将军尉元封为四镇将军(尉元此时已经66岁,出生豪门,曾经从征,颇为失意),再以孔伯恭(是拓跋焘生母的亲戚)为镇东将军(副将,重号将军),以文官高闾、李璨等担任参军,率轻骑兵1万直奔徐州;二是以殿中尚书拓跋石为镇都大将,以郑羲为谋主,率军接降常珍奇;三是派小股部队为先锋,前去游说殷琰。最后以大将之子,慕容白曜为后备总司令,各方调兵,准备应付随时可能的大决战。
当次之际,刘彧继续头脑发热,又犯了两个致命错误,一个就是坚持要兖州刺史毕众敬的儿子以罪名太重的名义回朝治罪,搞得70岁的毕众敬狂飙,一纸文书投降北魏;二就是急于擅权,不顾蔡兴宗手写敕命的建议,而以中书省的名义诏书招降殷琰,此时殷琰孤立无援,不知刘子勋死活胜败,所以怀疑公文是在试探衷心,十分犹疑,准备投降北魏。
刘彧听到薛安都确定反对自己了以后,面子上十分挂不住,立马督促沈攸之、张永(此人是张氏五虎之一,对曲谱、歌舞、乐器、文学样样研究,还率领发明了当时有名的张永纸,也算是不错)直捣彭城;此时的尉元已经大张招摇地在彭城外面驻军,沈攸之见势也在彭城南边停住脚步,隔城对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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