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凌晨一点的时候,自己可以开始写这篇文章了。却没想到时间流逝得这么快,打完这些字已近两点。心意念念要留住这篇文章,哪怕今宵无眠。
高中毕业之后,我就很少能够再从“诗意”的角度去看待生活,感觉自己更像是“失意”,也越来越难以回复远方笔友的书信。踱过了青涩时代白纸一般的懵懂,便失去了许多自由想象的驰骋、无拘无束的好奇与填补。那时的自己永远都回不来了,那时候所写下的句子像枯叶一般残喘在我的本子里。如今的我,心意所至的时候,也仅仅是抓住它的尾巴,不断地擦拭尘埃。
一
谁不向往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 可远方的你,又是否愿意我的到来呢?
二零一七年四月二十二日早上五点三十四分,还在睡梦中的我被一阵电话铃声吵醒。X同学昨天出去玩遇见一个恶心的人做了恶心的事情而被吓坏了,所以昨晚和今早都打电话来,希望我送她去车站。我不愿意再做一个暖男,因为有太多的无所谓。四分钟后,我给她回了电话,让她给我十分钟洗漱穿衣的时间。在这十分钟里,我也有了自己的打算和决定。
离开宿舍的时候,我带走了单反,也意味着做了最糟糕的打算当做看风景吧。手机的电量还有百分之十六。在送她去车站的公交车上我犹豫着要不要先在网上订票,想要买一张便宜些的车票。同样的距离,不同的速度,有着将近三倍的票价差。我思索着你起床的时间,再翻看临近的车次,有最便宜的车票,不过早已兜售一空了。如果昨晚我提前买了就好了,可我今早也还在安然呼睡;如果不是今早X同学要我送她去车站,我也不会这么果断地在售票机上买下去往你城市的车票。我没有想到自己会做的这样决然,却也相信自己以后不会留有遗憾。这样的冒昧,只能说抱歉了。
二
谁又会把谁当真,谁都是最好的演员,如果再提前十分钟发生,可能就再无故事了。
你的话一字一句打在我的脑海里,前一刻的果敢荡然无存。嘈杂的候车厅里人挤人潮,我不知道自己又该通往何方。我不知道要如何去回复你,也不知道自己又是怎样地随波逐流。还有一分钟,列车就要检票了。我究竟是该后退,还是义无反顾地前进?
原谅我任性了这一次,说给我自己,也说给你听。凭随自己的心去行走,可能很冲动、很盲目、很不理智,甚至像你说的,可能还会吃亏。可我毕竟是个男生,吃亏也不到哪去。为了那一笔现已还清的债务,心中早就积淀了太多的烦躁和不安、压抑与沉闷。今年春节表哥开导过我之后,对于家人,我心中慢慢有了一条通道可以通达。很多事是自己在掩藏,也不是很想去有意诉说什么,只是情到深处,每个人都会感到无助和落寞。
三
去时不曾想过风花雪月,有的只有一颗不安的心,让现实的枷锁把自己深深禁锢。
不再敢发消息给你,和谐号动车在向你的城市高速靠拢,而我捏着手机无所适从。我不知道你因为我的冲动承担了多大的压力,因为我的自私让你感到了多少的厌烦,因为我的这一次到来又有多少的期许。我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在静静地等待和不安。
左侧坐着两位老爷爷,可能是回家,或是出来玩吧?他们看不懂车票上的座位号找了半天,然后我接过车票,原来就是坐在我的身边。迷迷糊糊地抱着自己睡着了,醒来时轻声询问一旁的爷爷快到南京了吗?他告诉我快到了,心想真快。像一场梦,却又这样真实。如果睁开眼,身边的人是你,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光景?人流再次涌动,我再看手机,没有你再发来消息,却闪烁着红色呼吸灯:电量显示还剩百分之三。
四
等待是一种荒凉,时光机器把我送到你的面前。
上午八点四十分,我抵达了你的城市——南京。没有在第一时间就发消息给你,不知道那时候的你正在做着什么呢?我独自安静地走着,手机的红色呼吸灯依旧微微闪烁。
当我走出站台的那一刻,心中也有一丝幻想:你会在出站口等我。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能在人群中第一眼捕捉到我吗?掐断这个多情的念头,而我也慌张,手机没电自动关机又要怎样联系你呢?
五
时间精妙计算,指尖漏过的沙子。
上午九点零七分,我拨通了你的电话。极力掩饰自己的不安,用很乖的语气询问我们在哪儿见面。我记不清具体说了哪些话儿,只感觉我们像老朋友一般,简单地对话,简单地应允。我是在一旁的汽车客运站大厅找到了墙角的插座,便一直等着。来来回回地走着,一步一数一格,又或是抱着腿蹲在墙角,米白色的裤子如果坐在地上就太脏了。插座总是接触不良,幸亏有一旁的大叔提醒,把充电器的插头用力捏紧了些才终于充上电。
上午九点五十六分,你告诉我大概四十分钟之后到。我很平静地继续等着,不知道你在家里纠结了多久,在路上是否还一切顺利,你安全地来,我静静地等。上午十点二十七分,你来了。灰色连帽衫、黑色帆布包、浅蓝色破洞牛仔裤,欣喜于出了大厅我就遇到了你!
——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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