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又过冬⋯
近些年总觉时间飞快!
前日里无意看了季老先生的文,“夜来香开的时候”。我不记得谁说过,每一个作家的童年都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创作源泉。
我看书不多,但我也看过汪曾祺写童年,林清玄也写过。季老的文就更深奥了,不过几千字的文,要看好久。
“一盏油灯放在夜来香丛的下面,昏黄的灯光照彻了小院,把花的高大支离的影子投在墙上”,合了花的影子在晃动着的是王妈坐在灯旁纺着麻。
童年搬的两三次家里,总有王妈,夜晚总有夜来香开。
近些年里,徘徊在小城的边缘,也有过两次搬家的经历。从南向店到县城时,大姑娘三岁,小二姐一岁。为了能离大姑娘的幼儿园近一些,我们在离学校不足五分钟路程的地方租住了房子。
房子大概是极其破败的,我记得当时我弟去看时,很无奈,“为啥一定要住这里,不能再找找看吗?”
我说:“就这吧!离的近,我带小二姐,走路可以送大姑娘去学校”。
之后,听我妈说,我弟回去跟她抱怨了好久,直说我租住的地方太差了。租房虽陈旧,空调、热水器,洗衣机等生活用品也一应俱全。我将客厅的地面又全部铺上了塑料地板,卧室贴满了大半墙面的壁纸。
漂泊的日子,总渴望有心灵上的归属。那样的房子,算的我在那一段时光里,临时落脚的家了。
也是在那样陈旧、破败的时光里,我生子做老师的念。我10月报名,12月考证,元月面试。于是那个冬天里,除了下过一场很厚的落雪,压塌了偏房小屋的半个屋顶,还有每个夜半,哄睡两个稚嫩孩童后,从被窝里爬起来看书的场景。寒冷又清苦。
两室一厅的单门独院户,住了不到半年。当张女士带着王老师一家从郑州回来时,我们就打算换三室的房子了。
来年三月,我们搬到与紫水相毗邻的一个小村。三室的衣家小院来时正值春盛,门前桃花开的娇嫩,宛如女子容颜。两排整齐的花树,开的粉红又热烈。
那时,我知道有着很好听的名字的木槿花,开的花期那样的长远。六月,石榴熟时,真的是裂开了嘴巴。半亩方塘,春夏郁郁葱葱一片,门前的小菜园四季果香。我坐在门前的梧桐树下,看着阳光落满枝丫,落在双肩,盈满眼眶。望着树的叶,
一点点长大,翠绿、深绿…每个清晨,落在高枝上的鸟,传出了阵阵鸟鸣,声声悦耳。这些,都是我居住在那里一年半的时间里,写文记事时最美的景致。
每个夜晚,都会同那晚的月亮一起,投影在心波里。月色溶溶,花阴寂寂。
我在那里,度过了一段美好的时光。那时,我在紫水,走过了最初的两年!
后来又搬了家。如今,也是一年又半。又虛增长两岁,似乎两个冬天相隔并不远!日子,终漫漫,我渴望安稳,满心的温柔和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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