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之风
从门口那株爬藤蔷薇枝上挂落的一条布屑来看,小玉来过这儿,叔叔辈份的汤姆明白小玉心里还有些对往事的流连,或许想看看他的文章里是不是还有她的影子,也或许是对这个老大哥还有那么一丝说不上美好,但值得回味的印象,想看看他是不是还洒脱,是不是还倜傥,是不是还执拗……
汤姆记得那条幽巷,她曾经任性的领着几个像“狗”一样的男人,在那里戏耍,多半是她开心的模样,而身边那些狗,包括汤姆,却逐渐的逃离了她的鞭锤。汤姆知道她心中有一弯明月,有一颗想摘月于心的向往,所以,就悄悄退出那条街,关闭了对她关注的那扇门。
他不怪这个任性的孩子,毕竟她处在梦幻般的年龄段,有着想餐餮飞仙的向往也不足为奇,甚至偶尔虐虐她身边这些所谓知己,当狗一样或溜、或抱、或踢的远远的,当进到似月光幽谷的境地,她还会给汤姆在内的这些狗,一点点希望,做平等人的希望,偶尔对坐!手谈!接龙!畅谈人生,甚至乱许一世什么芳华竹影,不可近观,只能幻游的承诺。
汤姆不愿意做铁丑——金庸笔下的庄聚贤,不愿意被她蹂躏,也不希望打扰她摘月入笺,起几阙楼台会的诗,能想到她和她的王子是这样的:朝朝暮暮相携远,相濡以沫回家乡,对言总生千帆景,落座秉烛尽当央。汤姆做不到当她的王子,也不会去当痛苦的白马,他想要的不是那些苟延残喘的恩赐,他心种荆刺,已被小玉当初的允诺蛊杀,他张弓射落的是那段青纱帐里,朦胧而青涩的诗篇,不是一地落花和鸡毛。
曾记得:溪桥水湄,还有绝岭樵夫的歌声,在仙界悠扬的飘荡。汤姆和小玉,总是似绝世的高手,在那梦幻之地,或击缶或拨乐,或伯牙子期,或口吐莲花,或脚踏祥云翩翩起舞。忘记年龄界限,忘掉尘世烦恼,只在美妙里过着长久却又一弹指的时光。
只是,毕竟汤姆不是那弯月亮,他也不适合横在嫦娥追月的路上,只能起身作揖,去一个无泪的坛城里,装模作样的听听经拜拜禅,偶尔还朝那条路口望上几望,看看小玉是否来过,看看她是否还记得他这位老人家。
来,便是来了,汤姆笑笑,眼睛有些疼的睁不开。只是挥挥手说了一句:小玉,这浩渺的洪荒之地,没什么可招待的,只是苍凉的对你说声:还好着就是福气!听到了吗?那涛涛的黄河之水声就是我赠给你的荒蛮之礼物,一声比一声远,一声比一声缓,缓到宁静的时候,你和我坐在黄河水面的两端起禅……抑或还生别的故事,只是别再那样扎心和闹心。
或许只是一种希望,但终归不可能都随了心愿,若想不伤,只能放下,但是,往往说的轻巧,偏偏有些故事会痛,有些会索然寡味,连句话都不说,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好生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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