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傅家。
傅家的大院里,摆放出上百桌丰盛的宴席,各路邀请来的男女老少宾客,早已入席,等候开宴。
今日本是傅家少爷傅一明,迎娶南江城白家小姐,喜结良缘之日。
傅一明穿着喜袍,从宾客的人群里,悄悄地走回书房。此时,他有些烦躁不安。内心不知道交杂着怎样的情愫。
做新郎已不是第一次。想到今日自己又是“新郎”,他的嘴角,突然很深地陷下去。但是很快,就一秒钟,同样的嘴角,恢复了平衡。
“少爷,吉时都快过了,还不见新娘子的花轿,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老管家焦急地进门说到。
南江城,隶属北方。但距离傅家却是遥不可及。光光行走路程,都得花上十天半月的。
先前派出的迎亲轿子,除去路上和休息时间,按计划在良辰吉时前,稳妥抵达。
可眼下,都过了吉时,甚至连吉日都快过去了。依旧不见大红花轿和新娘子的踪影。
白家自迎亲队接出白小姐后,便飞鸽传书,到傅家报平安。若此时,傅一明再飞鸽传书回白家,说是人尚未到,好像有不信任之嫌疑在里面。
但倘若,刚从傅家送出书信,新娘随后又到了,那岂不闹出“猴急”的笑话来。
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傅一明低头看到胸前耷拉的大红花,他索性扯了下来,丢在一旁。
书房中,踱步来回。没有想到两全之策。
“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傅一明感觉到心有些绞疼。他捂住胸口,眉头紧皱一下。
像有一把剑搅动着,心脏那坨肉被冰冷的剑锋,慢慢地搅得——血肉模糊。这种痛,足够让人瞬间窒息。
傅一明对“绞痛”并不陌生,但他着实惧怕绞痛的出现。过去,他体验过,但每次绞痛后,将意味着不祥。
“难道她……也遇不测!”傅一明唇色发白。
这时,老管家神色惊慌地跑到少爷跟前禀告。“少爷,派出去打探的家奴回来说,迎亲的轿子和随行的家仆,以及白家的彩礼遭打劫了,全不见了!”
“白家小姐呢?”傅一明锁紧眉头。
“花轿落下山崖,家仆的尸首躺在山顶……花轿里,花轿里都是血……没有人……白小姐她……”
“白小姐,是生?是……死?”
老管家一脸老泪,“轿子里只有血,没有人。”
“那就是说,没见尸首?!”
老管家点点头。
“不是尸首就好,她可能还活着。”傅一明说到。“去……和外面的宾客讲,先开酒席,新娘子路途遥远,稍有耽搁时辰。招待好诸位客人,感谢大家!另择吉日再行拜亲之礼。”
“白家需要实情传报吗?”老管家问。
“等我们找到白小姐,是生是死,再作打算。”
傅一明接着说道:“再派些家仆出去打听消息,是哪个劫走白小姐。劫匪想必也不过是求财,无论生死,我们傅家不惜银两,要把白小姐赎救回来。”
“是,少爷!”老管家应声,退下前又问,“老夫人那边,怎么回?”
“老夫人那里,我同她说去。”傅一明脱下大红喜袍,转身,消失在长廊尽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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