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以后还会经常联系吗?”
“……不会。”
“还能再见面吗?”
“很难。”
“我舍不得你,我们经常联系好不好?”
“……好,只要你找我,我都在的。”虽然我知道,她找我的概率为0.1%,但我还是为这0.1%做出了99.9%的承诺,就当是安慰她的不舍。
这是我第一次将分别后血淋淋的现实,残酷地摆在一个女孩的面前,她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她辞职了,在去年7月份的夏天。
离开前,我们坐在公司租的小区楼下,她真诚地问了我这些问题,然后我真诚地给出了我的答案。
小学、初中、高中还有大学毕业,我们习惯在炽热的盛夏分别时,无比真诚地说,以后还会再见的,有时间了大家聚一聚,回来了记得联系我。
可什么时候会再见?什么时候能有空?回来的时候真的会拨通那个电话吗?我们在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打算写答案。在此后的人生中,我们还会遇见更多的人,经历更多的分别,依旧乐此不疲,撒着这样的慌。
欺骗对方,也欺骗自己。
然后渐渐疲惫,麻木……也不知道究竟是看淡了分别,还是将它熟练使用成了人情世故,技术含量廉价得如同垃圾桶里的塑料袋,偏偏双方都得小心提溜着,生怕一破,撒了一地的垃圾,狼狈又尴尬。
今年夏天,还是7月份,辞职的是我。我知道很快就会有人来替代我,连同替代我朋友在工作之余的生活中,我所占据的那个角色。
离开前半个月,在烧烤店里,我们聚会的老地方,朋友眼眶通红,气势嚣张,说她不批准我的辞职,麻烦我撤回。
撤回是不可能了,她只好选择祝福。
“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一年见一次。”我又撒谎了。
“嗯,国庆我就去找你。”
“好……”我哭得稀里哗啦,她不会来的,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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