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儿子说,王耀军死了,而且是几年前的事,我问他是怎么知道的,他说他也是听别人说的,不管是真是假,我心里还是难过了好一阵子。
王耀军的名字,我想很多人都会知道。几十年来,他游走了祖国的很多地方,具他自已说,除了西藏和台湾两个省区,其他省市自治区他都去过。是不是真的那样,没有人去考证。但他去的地方不少倒是真的,而他每到一个地方,总要在某个墙上刷写上一条大标语,或者写上一首诗,最后署上自己的名字,使他这个普通农民成了名人。很多人不知道自已省市县几级领导的名字,都知道王耀军的名字。
我和王耀军同是位于蔡文姬故乡圉镇的杞县第一中学的一九六五届初中学生,不一个班,他是三、二,我是三、三。两班虽相临,但我不认识他,后来我考入了开封市第一高中,对他更没有认识的机会。
一九六九年元月初,随着知识青年上山下乡运动,我返乡务农。一九七八年春节后的农历正月某日,我去湖岗公社顾那大队,看望同我一起考入开封一高的三、二班的顾宪啟(开高686班)。此时的顾宪啟己是他们大队的党支部书记了。闲淡之间,顾宪啟对我说:“你应该看一看刘伶岗大队石店村的王耀军。"我说:“我为什么要去看他?"顾宪啟说:“王耀军是我们三、二班的,他对你很崇拜,经常念道你。"我又问:“为什么?我并不认识他呀。"顾宪啟说:“你不认识他他认识你,你的学习成绩在咱这级段四个班中是数一数二的,你又是学习委员,又是学校板报编辑,谁不认识你?再说,咱学校考入开封一高的就咱三个人,(另一个是三、一班的江玉啟,后改名江雪涛,开高681班),咱三个人在咱一中可是广播架在屋顶上:名声高了。"我问:“王耀军考上咱一中的高中部了吗?”顾宪啟说:“没有,虽然他学习也不错,特别是语文成绩,但是咱一中高中部只招收一班四十多个学生,而生源除了咱一中的四班初三,还有二中的几个班,招收比例近十比一,再加上考试时自已发挥万一失误,成绩不是很扎实了就有落榜的可能,我想着王耀军就应该属于这一种。"
我为王耀军婉惜了一阵子后说道:“考上高中与考不上高中已无所谓,我们考上开封一高,不是照样回到生产队劳动吗?这叫殊途同归。我们考上了高中,一年没有上到头便文化大革命了,我们不比他多学多少东西,而社会经验倒没有他丰富。"
接着,顾先啟给我介绍了王耀军毕业以后的一些情况,他也和大多数农村青年一样,早早的就结婚生子。老婆很能干,孩子都聪明。只是王耀军身体不太好,前几年,还害过一次大病,因经济困难没有得到很好治疗高烧多日,牙齿都掉了几颗。因生产队生产不好,分配的口粮每年都不够吃,常常是一年的口粮缺三四个月的,生活过得相当紧巴。王耀军很偏爱写诗,写的己经不少,而且质量也不错。于是我决定同他一块去看望一下王耀军。
王耀军所在的村子与顾那村相临,在顾那村的南边。第二天吃了早饭,我和顾宪啟一同就到了王耀军家。正好王耀军在家,他的老婆己经随生产队社员劳动去了,孩子该上学的上学,不该上学的玩去了。王耀军家的院子不小,房子也与其他农户一样不多,正屋是三间麦草房,东边有一间草房为厨房。王耀军一眼就认出了我,从正屋门口的小凳子站起来叫着我的名字快步向我走来,来到我的面前拉着我的手高兴地说:“没有想到你会来我家里。"我也想起来对他有印象,毕竟两个班相临,不说话也見过不少次面。只是他比那时老多了,他比同龄人也显得苍老,胡子稀而长,头发也没剪,身体很瘦弱,掉牙也没镶上。他给我们找来两个小板登在堂屋门口坐下,又互问了一些彼此的简单情况后,便谈起了他写的诗。他显得异常兴奋,从屋里找出他写的诗的本子让我看,我看了几首,觉得写的还真不错。可惜当时并没有太在意,竟没有记住一首。考虑到他家生活很紧巴,我们坐了一会便离开了他家去湖岗看望另一个同学。
与王耀军的这一次短暂见面,开啟了我们两个的来往。一个月后的下午,王耀军拉着一辆架子车来到了我家,他说,不怕老弟笑话,家里生活实在困难,口粮接不上顿,需要到外边讨要一些。他想把我家当作落脚店,夜里在我家住宿,白天到各村讨要。我说,这当然可以。当时我也是刚与父母分锅不久,只有三间房子,东间作厨房,西间放的是我和妻子以及三个孩子的一大一小两张床,而且三间房子没有隔开。我在东间为他铺了一个软床,可他不同意,他说,给他一条被子,他到生产队的草屋去睡,我说那怎么行,来到我家让你睡生产队里的草屋,多么不象话。他坚持说,他年龄比我大两岁,我有妻有子的都在家,与我们住一个屋子那才是不象话哩。我看他挺正统,就同意了他的意见。晚饭,我妻子用红薯干面掺点好面为他做了几个咸呱哒板,炒了四个莱(一盘鸡蛋,一盘粉条,一盘白萝卜,一盘白菜),这让他非常的感动。晚饭过后,我就扛着一条被子领他到生产队草屋去睡觉。可喜的是,这里还有做伴的,生产队的草屋为两间房,堆了一人多高铡好的麦秸。我们队里的四个没有结婚的小伙子,每天晚上都在那里睡,王耀军非常的高兴。
第二天天刚明,王耀军就扛着被子回来了,我问他咋起这么早,他说他要到高柴集去转转。
高柴集,是太康县有名的集镇,春秋时期名叫梁乡。孔子三千弟子之中,精通六艺者有七十二人,称为七十二贤人。其中一人名叫高柴,字子羔,为高姓始祖高溪的第十世孙(姜太公第二十世孙),任卫国大夫。高柴43岁时,卫国叛乱,便逃至太康西北四十五处的梁乡,教书育人85年,桃李滿天下,128岁寿终,葬于梁乡北高坡上,弟子们为他建有高柴祠堂。后来,弟子及高姓人逢年过节纷纷前来拜谒,香火极盛,梁乡名字逐渐被高柴名字代替。再后来,人们只知道高柴集,不知道梁乡了。一九五八年成立人民公社,公社名字以高柴的尊称高贤命名为“高贤人民公社",从此,高贤又取代了高柴。可惜的是,文化革命开始时,因高贤集沒有高姓人,红卫兵破四旧,把存在几千年的高贤祠堂摧毁,至今沒有恢复修建,实为太康县一大损失,天下高姓人一大损失。不过,高贤集还有一大古迹,那就是侯姓人建的大塔。相传,古时杞县一老者怕塔倒了砸了人而忧患成疾的塔就是这个塔,是不是杞人忧天的原版我沒有考证,不敢妄谈。
高柴集这样有名,又只在我村东边二里多地,王耀军想到那里看看,我也理解。只是,此时妻子已在东间做早饭,我就劝他吃过早饭再去,他却笑着说:“兄弟,我不是来作客的,我说的转一转,就是去讨要东西的,我在你家吃过饭再去,就错过了饭时,人们都下地干活去了,我还找谁去要?"我一想他说的也是,就同意了他的意见。他从架子车上拿起一个魚鳞袋子和笔墨,我送他到大门外,可他又回头要拐回去,我问他忘带什么了,他说还没有向弟妹道别,我说算了,她一个妇女家,还道什么别?他说,你说这就不对了,毛主席还说妇女能顶半边天哩,对于咱们家庭,妇女要顶大半拉天哩,不向她道别不应该。
我又跟着王耀军返了回去,他走到屋里来到妻子面前说道:“弟妹,我到高柴一游,须臾就回。"我妻子说:“哥,你咋不吃了饭再去呀?你看我不正在做早饭吗?"王耀军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着说:‘不啦不啦,我要按毛主席他老人家的教导去做,分清主要矛盾与次要矛盾的关系,首先去解决主要矛盾。"
我送王耀军走后回到屋里,妻子问我,他都说的什么呀?我说,他开始给你说的到高柴一游,一游是转一转,须臾是一会儿的意思,须臾就回就是一会儿就回来,后来走着说的意思是,他这次来主要是讨要东西,首先去办要东西的事。我妻子说:“你这个老同学还怪有意思哩。"
傍晚时分,王耀军扛着一袋子战利品回来了,我问他怎么要这么多,他说:“我拿着笔墨是干什么的?我先夸奖一番他们家,再在他们门头上写上一首夸赞他们家的诗,他们就高兴得不行,我要什么他们给什么,你看我要的基本上全是红薯干。",他把袋子往架子上一放,又高兴地说:“我今天终于見到高柴大塔,了,真高真大,我一时诗兴大发就写了一首诗,你看看怎么样?"他说着把一个学生作业本掀开递给我,只见上面的题目是:观高柴大塔有感,内容是:高柴大塔建大明,巍巍耸立四百冬。紧跟领袖华主席,革命路上新长征。我看后笑着连声说好好好,然后他又掏出一个日记本对我说:“兄弟,我给你说,游高柴塔,是一个意外收获,我有一个奋斗目标,准备在以后的岁月里,游遍祖国的大好河山,毛主席打天下,四人帮乱天下,华主席治天下(当时华国锋提出过抓纲治国的口号),我王耀军要游天下。我制定了游走祖国各地,除台湾和西藏外的长计划短安排,哪一年游哪几个省市区,先游那些地方,再游那些地方,都写在这个小本子上了,你给我参谋参谋。"我接过小本子一边看一边说:“你应该把精力放在协助嫂子把家庭经济搞好,把孩子养大成人上,游走祖国各地不能放在首位。"他说:“你嫂子能干得很,借用毛主席说华主席的话,她办事我放心。"我看过他的长计划短安排后说:“老兄的计划宏伟,我不敢妄加评论,但愿你能够实现。"
后来的几十年,他还真按他的计划去实施了,我为他的这种锲而不舍坚韌不拔的精神而赞叹佩服,后来随着华国锋的退出和邓小平的再次复出,他把华主席治天下改成了邓小平治天下。
王耀军在我家停留了六个晚上,每天晚饭在我家吃。我妻子在第二天又做的红薯干面与好面两掺的发面卷,只等他回来的晚饭让我们两个吃,我们的孩子也不能享用,这一点王耀军不知道,因为孩子都是被妻子领到外边去吃饭了。按王耀军的要求,菜也不再是四个而改作两个,再做四个王耀军说是太外气了。
五天以后,王耀军要了五袋子东西,第六天早饭后要回去了。我要把我家的红薯干子装一袋子给他,他看我家也就一草囤也不多,坚持不要,我把国家发给我家的带有钱票的救灾粮券给他五十斤,这他推辞了一阵后接住了。我送他到村口,他停住步拉住我的手说:“兄弟,过去有两句话是:穷过大街无人问,富居深山有人寻,我把这两句话篡改一下送给你:穷过大街无人问,你会问,富居深山有人寻,你不寻。"我笑着说:“老兄,你别给我戴高帽子了,你看我过得也是穷困潦倒。"他苦笑了两下没有再说什么。
在以后的几年里,王耀军每年春节之后都要来我家落脚五、六天,要上五、六袋子东西就走,当然每次我都送给他一袋子红薯干子,他看我家一年比一年好起来,也不再拒绝。有一次,我们两个谈起知识青年在农村广阔天地大有作为的事,我苦笑道:“我们整天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拼命劳作,连填饱肚子都不能达到,还能什么大有作为,我看是难有作为。"他就苦笑了一下说:“兄弟说的是实话,想当年,你的学习成绩是多么的好,可以说全级段第一,照那样发展下去,清华北大没有问题。而现在照样象我们一样,队长敲钟,出门上工,队长吹哨,跟着收工,靠拿工分分粮,唉,真是可悲可叹。"我说:“有什么法,咱就面对现实,随地而安吧。"他也不再说什么,两个人低头沉默了一阵,他突然站了赶来,拿起他的小排笔,端着墨汁碗,向大门外走去,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也跟着出去了,只见他把小排笔蘸饱墨水,在我的墙头上写了起来:壮志凌云,豪气冲天,脚踏实地,喜气洋洋。写好后面向我说:“兄弟,前两句是写你学生时代,后两句是写你现在,正象你说的那样,随地而安吧,随地而安吧。他说着两行热泪流了出来,我知道他这两行热泪是为我这个当年的高材生,今天竟落到一个普通农民的身份而流,我的泪也流了下来。
有一年春节过后,我去官庄集看望一个亲如一母同胞的好同学,我和他姐姐也是同届同学,姐姐与王耀军初中时同班,我的这个同学考入了县一中的高中部,姐姐考入了开女高,我们经常来往走动。我向他们谈起王耀军每年春节过后都要到我家一趟时,姐姐说王耀军每年春天也到他们家几天,每次他走时,或多或少的都给他一些东西。可是王耀军并没有都拉回家,凡是能卖钱的他都卖成钱作为他游走各地的费用了。我说那可是让他顾家的呀,姐姐说,王耀军对游走各地已达到了着火入魔的地步了,人各有志,他这种执着精神还是可佳的。
农村生产责任制稳定以后,王耀军再也没有去过我家,不用说,他家的生活条件也得到了好转,可能他游走各地的计划仍然一直没有变,我有时候到外边办事,经常看到一些墙上刷写着署着他名字的大标语和诗歌。他也不知道从谁口中知道我女儿在乡初中上学,有一次他竟买了一支钢笔和几个本子到学校给我女儿送去了。
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我和王耀军的关系,就有不少出外办事的人,在某某地方看到王耀军刷写的标语写的诗词,或者听说了他的趣事,回来就会向我介绍一遍。这些标语和诗词,遍布了我所接触的人所路过所走到的农村城市,山川河流,大江南北,长城内外。这些标语和诗词,无不充滿正能量,紧跟形势,符合政策,褒奖真善美,鞭鞑假恶丑,赞美祖国的山河壮丽,宏扬祖国的历史文化。所谈之人,大都对他有一种佩服之意。
有人说,有一次王耀军乘坐长途汽車,正要向售票员买票,乘客中有人认出了王耀军,随口说道,这不是王耀军员吗?王耀军回答是后,售票员竞沒有收他的钱,让他勉费乘车。听说还有一次,他走到河北省某地,正在一墙上刷写标语,被巡警抓住带进了派出所,问他是何单位何人为何在街上乱刷写标语,他说他是河南王耀军,人家说,听说你王耀军诗写得好,你马上给我们写首诗,我们就让你走,他脱口而出:“大鹏困木笼,有翅难飞成,身陷燕赵地,心怀家乡情。"派出所人员一听,非常敬佩,立马让他走了。这事不知是真是假,但这足说明了王耀军在人们心中有一定的位置。不管认识的或不认识的。
但也有个别人,对王耀军有另类看法,我还是在大队当着干部的时候,有一次参加乡里的大小队干部会议,有一个自称对文学艺术很了解的,具说还是王耀军同乡的公社主要领导,在讲话时讲着讲着怎么就讲起了王耀军,讲的其他我记不住了,有四句话至今不忘,说王耀军貌不惊人,衣不整洁,诗不格律,字不归体。因为我与王耀军有着特殊关系,当时心里就说,你这个领导,在这个大会上,讲王耀军这些话与会议内容相联吗?古人还说,背后不议他人非呢,你这个领导,怎么背后在大会上就议王耀军的非了呢?还老同乡呢?
当然,我对他评价王耀军的这四句话很不赞同。貌不惊人,貌惊人的只有两种,一是特别漂亮,一是特别丑陋,貌不惊人也就对了,貌不惊人才大众化呢。衣不整洁,作为一个普通老百姓,家庭又是那样贫困,再加上整日外游,衣服能像你当领导的那样整洁吗?全没有一点怜穷惜贫之情。诗不格律,格律诗当然更好,作为只有初中文化程度的王耀军,对格律诗可能不是太懂,反正我是不懂。他能写出这样的诗就很是不错了,很多人还不如他呢,我认为写诗的目的是什么?言志,抒情,明意,上口,传播正能量,给人以享受,就行。如再压韵,更好。格律不格律无所谓。还有字不归体。同样,归体更好,不归体,只要写得好看就行,如果人们都认可了,那就会自成一体。
这个领导后来不当领导了,知道他的名字的人越来越少了,而王耀军的名字,却越来越被更多的人知道,他的书法和诗词被更多的人认可,人们把他称作农民诗人,农民书法家。杞县搞学习雷锋的活动,他还积极参加,并被《杞县报》(后改为《开封日报.杞县版》)作了报导。我女儿还给我发一个开封某新闻单位的记者采访他的视频,记者称他为老师,老前辈。
我和王耀军最后一次见面的具体时间忘记了,只记得正是我县人大政府换届大会召开之际,我去县城办事,在一个商场二楼,看到一群人正围着一个低头在桌子写字的人,我怀着好奇心也走了过去,还没有走到跟前,写字的抬起了头,我一看是王耀军,我还没有说话,他也看出了我,先高声说道:“高乡长来了,高乡长来了。"我被他这称呼弄懵了,正不知他这是何意,他又向围观的人说:“这是×x乡的乡长,是我的老同学,别看他是乡长,我让他干什么他干什么。"说过又面向我说:“高乡长,我写东西,墨汁用完了,你找个地方给我买几瓶去。"我这才明白,他之所以把我一个大队干部高称为乡长,目的是为了抬高他自己。我为了不扫他的兴就说道:“给你买墨汁可以,但我问你,你在这里干什么?"他说:“我们县不是在开换届的人代会吗?我要竞选县长,正在这里写竞选材料呢。"我说:“你怎么想着竞选县长呢?你觉得你有当选的希望吗?"他说:“我们县所有的选民都有竞选县长的权利,有句话说,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不想当县长的公民也不是一个好公民,作为一个普通公民竞选县长,说明我们的选举是非常的公正民主的,虽然我不能当选,但我可以作个绿叶陪衬呢,好花还需绿叶衬托呢。"我看他如此说也不再说什么,快步下到一楼给他买了一盒十瓶黑墨水两支毛笔两本稿纸给他拿了过来,他接住后又对众人说:“我说得怎么样,我这个当乡长的老同学向来都是尊敬我的。"
从那次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但是我听说,由于他的字写得好,不少单位邀请他为本单位刷写广告标语,后来,我发现不少大标语后边的署名不再是王耀军,而是王吕集团,经询问,才知道他是和一个姓吕的老师联了手。俩个人也称集团未勉有点那个了。再后来,我听说他的孩子有两个考上了大学。
十三年前,我为了给儿子看孩子,从杞县来到了登封居往,王耀军的情况就更听不到了,没想到这次听到王耀军的消息,却是在几年前去世了,不管是真是假,还是难过了一阵子,王耀军,你如果真的死了,在阴间你还会象在阳间那样去游走祖国各地吗?你还会象阳间一样爱好写诗吗?我想,凭你的执着精神,你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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