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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徽州夜雨 上。高中生文笔,自己刚写着玩玩,请大家指教。

第一章 徽州夜雨 上。高中生文笔,自己刚写着玩玩,请大家指教。

作者: 刘仔大人 | 来源:发表于2018-06-14 16:47 被阅读178次

              黄山四千仞,三十二莲峰。

              丹崖夹石柱,菡萏金芙蓉。

              伊昔升绝顶,下窥天目松。

              仙人炼玉处,羽化留馀踪。

              亦闻温伯雪,独往今相逢。

              采秀辞五岳,攀岩历万重。

              归休白鹅岭,渴饮丹砂井。

              凤吹我时来,云车尔当整。

              去去陵阳东,行行芳桂丛。

              回溪十六度,碧嶂尽晴空。

              他日还相访,乘桥蹑彩虹。

        黄山,高峻神秀,似神仙遗踪。 黄山的朱砂泉,自朱砂峰流来,酌饮甘芳可口,浴洗令人心境清廓。朱砂峰位于黄山东南部,青鸾峰南,为三十六大峰之一,此峰纯石,宛如削成,岩成赤色,因而得名。其间生着苍松,月光映照,色彩绚丽。旧传轩辕黄帝与浮丘公曾在此采朱砂炼丹。峰之半壁,有朱砂岩,岩上有朱砂洞,峰下有朱砂源、朱砂溪。

        此时正值阳春,太阳刚刚升起,山间湿气渐渐消散,远远望去,只见朱砂峰上下来两个汉子,领头的牵一匹小白马,大概二十三四岁年纪,长得眉清目秀,双目黑白分明,炯炯有神,乌色的头发衬托白的缺少血色的脸,眼神中竟有些丝痞气。后面那人牵一匹红马,年纪看起来比那人小上几岁,脸上稍显稚嫩。手中各持一柄长剑,想来也是江湖人士。

        那领头的汉子说道:“元文,此番咱们奉师命前去雁荡山给王掌门贺寿,在众英雄面前,可不能给咱黄山派丢脸。”

        原来二人皆为黄山派弟子,那领头的名叫沈青思,年纪较轻的便为李元文。

        而这黄山派正是在这座朱砂峰上,自祖师无为子创派以来,一直为中原德高望重的门派,如今已然传承百年,当今掌门萧庭安为第七代掌门人,弟子百人,在江湖中也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不一会儿二人下了山,上了官道,向着东边驶去,此番前去雁荡山,翻山越岭,路途遥远,便准备了不少银子,买了些干粮,路上充饥。

      “咱们现在去徽州城,争取能在天黑前赶到那里,在那里找个客店歇脚。”沈青思说道,李元文初次下山,哪能有什么意见,一切尽听从师兄安排。

        一路上春意盎然,桃红柳绿,二人却不敢停下赏玩,这一路上倒是没看到其他人,只有他们二个有说有笑,沈青思给师弟讲以前行走江湖时的见闻,谈吐甚健,说起中原各派的武林轶事,更是娓娓道来,让人听的甚是入神。

        不知不觉便走了八十里路,此时已经过了晌午,眼见前面一排二十来棵杨树,二人人心中甚喜,摧赶坐骑,奔到杨树之下休息。待走进一瞧,原来这大熟下有个茶亭。

        茶亭里走出一小伙,看了看二人,笑着迎上来 “二位客官,走了一路了,来小店歇歇脚吧。”

        “好,那便来壶茶。”

        沈青思等人系好马后坐到路边的桌子旁。不一会一壶茶端上来,顾青思急忙沏上两杯,沈青思举起茶杯猛的喝了一口,这一路赶路倒是口渴的很啊,一杯下肚,顿时神清气爽。“店家,好茶啊,要说这黄芽茶,还是咱黄山脚下的好啊,香醇浓郁,还有板栗香气。 ”

        那小二也跟着笑起来,“那可不,咱这茶亭虽小,但茶叶可不含糊。”

        “来,这壶也给满上。 ”

        此时沈青思环顾四周,只见东边不远处还坐有一位三十来岁的黑衫壮士,这壮士满头乱发,胡须蓬蓬松松,脸上似有不少痘瘢,容貌甚丑。 但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竟似有万夫难敌之威风。茶桌上放着一把钢刀。

        沈青思又斟了一杯茶,正待再喝,忽听得马蹄声响,两乘马自北边官道上奔来,两匹马来得好快,倏忽间到了茶亭外,只听一人道:“这里有个小店,喝两碗酒去!”听这话声像是北方人氏,沈青思转头张去,见两个汉子身穿灰布长袍,将坐骑系在店前的大杨树下。领头的汉子留着络腮胡,大步走进来,向他们师兄弟二人晃了一眼便坐下。只听那领头的汉子喊道“快点,拿酒来,渴死老子了。”

        那店小二急急忙忙跑过来 “这位爷,咱这是茶亭,没有酒啊。”

        “没有酒,奶奶个腿儿,那就上茶,麻利。”另外一人也系好马,向这边走来,看这两人一脸疲惫,像是赶路人。

        那后来的汉子圆圆的脸长着一对八字眉,刚坐下就大喊道 “他奶奶的,这路坑坑洼洼,把俺的马都累坏了,小二,找点草料给俺喂喂马去。”说完就端起茶杯连着喝了三杯,这才停下对着那络腮胡说:“这一路走的,累死爷爷了,还得赶到前面与师父汇合,那王天道是个什么东西,他奶奶的,过个六十大寿,还让咱给他送寿礼。这老头真是老不死的。”说完,皱皱眉,脸上那八字眉竟横了起来。

        原来,这二人也是前去雁荡山去给王掌门贺寿的。原本这贺寿之事本应黄山掌门萧庭安亲自前去,只是派中突有变故,待处理之后又怕误了时间,随派沈青思二人先带上贺礼前去,之后再赶去雁荡山汇合。

        这时,坐在东头的那黑衫汉子往这边看了看,冷笑到,“好大的口气啊,当年王掌门威震武林的时候,你还在娘胎里没蹦出来呢。”他一边说,一边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那八字眉大怒,破口大骂道:“,他奶奶的从哪儿来的丑八怪,敢在你两位爷爷面前撒野,连我们五雷门都不放在眼里吗?”听他说完,顾青思才明白原来这两个人是五雷门的,他听师父说起过这五雷门,在鲁豫地区倒是有些威望。

        倏忽之间,茶亭中发出一阵清朗的长笑, 只见那黑衫壮士笑道,“五雷门是个什么东西,我可从来没听说过。”

        八字眉,将手里的茶杯猛的摔在地上,“砰”。 “不教训教训你这丑八怪,老子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说完,他便从包裹里取出一把长剑,直刺向那黑衫壮士。

        在这情急之下,黑衫壮士倒是神情自若,不慌不忙,举杯正欲喝一杯茶,却左手陡然发力,将这杯子向那八字眉掷去,只见那杯子速度极快,不偏不倚正中八字眉的眉心。

        只听 先是 “哎呦”一声,紧接着又是“砰”的一响,只见那八字眉已经飞出去五米开外,双手捂着头,一股鲜血往外流,直在地上打滚,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哎呦,哎呦”,看来这一下伤的可不轻。

      沈青思心中一惊,这家伙其貌不扬,武功却是高深,还没看清楚,就已经将那八字眉打出去老远。

        坐在旁边的络腮胡见自己弟兄被打,哪里还能坐的安稳,当即拔出一把长剑,一跃而起,用尽力气向黑衫壮士的额头刺去,那人侧身避开。络腮胡横剑疾削,那人嘿的一声冷笑,迅速绕到络腮胡左侧,随即右手出掌,“啪”的一声,那络腮胡手里的长剑已被打飞,深深的刺进了对面的茶桌上。

        络腮胡大吃一惊,哪里还敢再战,急急忙忙向后退,一不留神,后脚跟拌在一块石头上,栽了个人仰马翻,一屁股坐在那八字眉的头上,刚静下来的八字眉又大喊大叫起来,“哎呦,我的亲娘咧。”

        李元文,看后,忍不住笑出声来,赶紧用手捂住了嘴。眼睛却眯成了一条缝。

        那黑衫壮士左手又拿起一茶杯,说道,“你们这群莽夫,不给你们点教训,不知道天高地厚。”随即左手发力,这次出手力度更大,将这茶杯又向那络腮胡掷去。

        却见,旁边的茶桌上跃起一个黑影,一把握住了这茶杯,定眼一看,不是沈青思还能是谁。他虽握住了这茶杯,却感觉手掌被震的发麻,他忙紧握这茶杯,强忍着不往后退,却感觉气血翻涌,差点连话都说不出来。心想“这家伙内力居然如此之强,居然和师父相差无几。”待他静气凝神后,说道:“这位英雄,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他俩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教训教训及可,何必再出手将人打伤呢。”

        那黑衫壮士侧过头来,看到了他握住了方才自己掷出去的茶杯,却没能瞧出沈青思的异样。心想:“这小兄弟年纪轻轻,内力却着实不弱。”“怎么,又来了一个多管闲事的”黑衫壮士望着顾青思说道。

        “不敢,不敢,这位英雄武功深厚,小子我哪敢多管闲事,只是方才误会一场,大家坐在一起喝个茶,让那俩位给您赔个不是,我看诸位都是赶路的,可别因此耽误了行程啊。”说完,沈青思向着这黑衫壮士拱手一辑。

        那黑衫壮士看了看他,也便没说话继续喝茶,悠忽,只听远处又传来了马蹄声, 只见一匹白马蹄间三寻,风驰而来,马上坐着个白衣人, 像是一个女子,只见一空灵般落寞的身影,稳稳的坐于马背, 脸上蒙了一张白布面幕,瞧不见面貌,只露出两个眼孔。隔着老远便喊道:“任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还动起手来了?”只听那声音清脆动听,语气中虽不带一丝暖意,但让人听起来干干净净。

        那黑衫壮士站起来,向着沈青思望来,哈哈大笑道:“现在的这些年轻人可是凌人的很啊。”

        那白衣人也顺着黑衫壮士的目光望过来,冷冷一笑,说道:“你去找一匹马,咱们还是赶路要紧。”那黑衫壮士听后,便提起钢刀向外走去。

      这边,那八字眉也被络腮胡拉拽起来,络腮胡对着沈青思抱拳道:“谢少侠出手相救,他奶奶的。”,这“他奶奶的”四个字刚说出口,他赶紧向那没走远的黑衫壮士瞥了一眼,捂住了嘴。两个人互相搀扶着,捡起各自的兵刃,解开马栓,灰溜溜的向东边跑了。

        沈青思也忍不住一笑,随即转身又坐到了自己的座位。李元文问到:“师兄,这丑壮士什么来头?” 沈青思摇摇头,又看了看自己还在隐隐作痛的手掌说道:“我也不清楚,待日后遇到师父,再问问他老人家,我看时候也不早了,咱们也赶紧上路吧。”李元文掏出银两给了小二,二人便去牵马。

        “我的马呢?”只听这边,沈青思大声喊道, 只见刚才还被拴在这里的小白马已经不见了踪影。 待回过神来这么仔细一琢磨,心想“坏了,莫不是被那黑衫壮士给牵走了。”心里一时怒气,竟然也从最里蹦出了四个字“他奶奶的。”

          这深山老林,再去找一匹马可着实不容易。只能二人一马向着徽州城赶了。天气渐渐转凉,二人的速度因为少一匹马,不得不慢下来,心想着但愿能在天黑前赶到徽州城。

        却说那黑衫壮士与白衣人,二人快马加鞭也向着徽州城而去,黑衫壮士向着那白衣人说道:“武夫人,这天气渐凉,像是要下雨了,我看咱们还是加快速度,免得被淋个水湿。”

        武夫人缓缓扭过头来,说道:“任大哥,便听你的。咱们先去徽州城,晚上还得麻烦你去一趟浣花寺看看情况,这狗皇帝不知听了谁的话,竟然下旨拆毁佛寺强迫僧尼还俗,把咱们揽月教也连累了。我教虽也朝拜佛祖,但终归与佛家不同。他等却不分青红皂白,强行毁我坛庙,浣花寺是我教在淮南的分坛,寺内主持高云恭原是总教多闻堂杨堂主的手下,想必你也是认识的。”

        “那是自然,杨兄弟与我情同手足,高云恭我倒是见过几面。此人办事利索,甚得杨兄弟的喜欢。看来也是因此派他来这浣花寺主持大局。”黑衫壮士紧接着叹一口气小声说道“哎,想当年,杨兄弟,季兄弟咱们四人跟随教主云游四海各处传教,逍遥的很啊,如今可好,岁月境迁,三妹竟成了教主夫人。这一口一口的武夫人叫的倒是顺口的很啊。”随急一阵笑声滑过这深山野林。连树上的黄雀也被惊起,各自逃命去了。

        武夫人扭过头来,那白布面幕虽只露出双眼,但也神采奕然,听到此话也不禁咯咯而笑 “好你个任长山,教主夫人又如何,我这不也叫你大哥长大哥短的。你要是叫我一声三妹我还不得应了。”

        原来,这黑衫汉子叫作任长山,乃是揽月教持国堂堂主,一身黑衣,满头乱发,凶神恶煞,近几年一直在太白山,很少到这中原活动,江湖人称“活见鬼”,就这般模样,除了那两个五雷门的弟子不知死活,别的谁敢前来招惹。

        听完此话,任长山刚想叫两声三妹,却终究还是没有叫出声来,说道:“罢了罢了,做了教主夫人,那就是夫人,再叫三妹还不乱了分寸,不可不可。”

        “任大哥我还和你见外不成,只是这一句一句的夫人倒是让我感觉自己老去了不少。”武夫人好像是想到了些什么,神情竟有些许惆怅。,眼睛直溜溜的盯着远处那双飞的大雁,随之而来的是一声轻叹。

        任长山听到武夫人说出此话忙应和道,“教主这几年勤于练功,教内的事务多交给你处理,你一个妇人之家,还真是让你费心了。”说完也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

        武夫人回敬“哪里哪里,这不多亏了几位大哥相助,不然我哪有这般本事。”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一路上也没有再停下来休息,不足沿着官道向东南方向,两个时辰便进了徽州城,任长山走在前面,便找了一家看起来还不错的客店落脚。

        待一切整理好后,任长山便辞别武夫人,带上那钢刀身骑小白马向着城南的浣花寺行去。

        这边, 沈青思师兄弟二人过了凤形山,本想着在休息片刻,可是看着这天要下雨,有感觉耽误不得,随一路向东,不足一个时辰也已经进了徽州城,此时太阳已经落山,乌云聚集,雨点也开始一滴一滴的落下来,二人急忙进城打算先找一家客栈住下。

        “大师兄,前面有一家客栈,我先去瞧瞧。”李元文对这住店倒是兴奋的很,徽州城虽说距黄山不远,但他初次下山,对这一切都甚是好奇。他看着那门匾上的四个大字,“ 六和行馆 ,师兄,我看咱们就住这吧。”

        沈青思但是没什么意见,眼下当务之急是先找个店住下,点点头,看样子是同意了,进了客栈,二人先让杂役去栓马,嘱咐用上好的草料去喂。这马儿跟随他们走了这么远距离,想来也是累了,总不能让马饿着肚子。

        “六和行馆,看来这店老爷还是个佛学中人。”沈青思小声嘀咕着。李元文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连忙请教。顾青思道:“ 六和取佛家“六和敬”之义。第一和,和同见解,第二和,戒和同修,第三和,身和同住。第四和,口和无诤。第五和,意和同悦。第六和,利和同均。 ”说完,他径直走向账台说道:“掌柜的,来两间人字号房。” 那边一个戴高帽的小胡子老头急忙招呼小二“快去给二位找两间上好的房。”

        “好嘞,两位客官这边请,咱这可是这徽州城最好的客栈啦,您来这儿可算是找对地方了。”这小二倒是热情,一溜烟功夫,讲了一通,把这客店从头到尾夸了一个遍,沈青思从怀里拿出几文钱,递给那小二,说道“你这小子,倒是热情,这几文钱赏你了,赶快在楼下备上酒菜,这走了一天了,我兄弟二人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了。”说完与李元文二人相视一笑,看来是感同身受。

        待二人安排好,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沈青思说道,“元文啊,今天师兄就请你吃点好的,以后可得记得师兄的好啊。”只见他喜笑颜开,招呼小二过来,“小二,快点,把店里的招牌菜拿上来。”

        “好嘞,客官您慢等,我这就给您准备去,”

        此时,外面雨越下越大,一粒一粒打在房顶,“噼里啪啦”作响,天上又是几阵闷雷响过,雨水好像被催促似的,大了一阵。可是,不一会儿,又小了下来。

        “又是一年春雨萧,一片春愁待酒浇。相知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泪上梢。 ”,只听一清微的声音发自不远处的酒桌上,沈青思二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一白衣人端坐,虽带着面幕,但能看到她两眼默默地望着窗外,待仔细一瞧,正是在茶亭遇到的那白衣女子。

        沈青思轻轻咳了两声,向着那白衣女子说道,“原来,这位姑娘雨中有相思之人。”  那白衣女子顺着说话的方向向这边瞧过来,说道“哦?不知这位公子何出此言?”。“方才姑娘吟诗,我便从中听到了相思之苦,惆怅之意”。那白衣女子摇了摇头,轻轻笑道 “原来如此,小女子只是随意吟诵,浑不解此中相思之苦、惆怅之意,那还多谢这位公子告知了。”

        沈青思这时说道到:“这位姑娘,不知与你同行的那位黑衫大哥此时身在何处?”白衣人抬起头,不假思索的说道:“你找他做什么,难道还要再和他比试比试。”沈青思急忙挥挥手,笑道,“不敢不敢,小子我可不是对手,只是在那茶亭,待二位离去后,我发现我的小白马不见了踪影,要是因为二位行程匆忙,借我那小白马一用,我自会应允,哪怕送给黑衫大哥我都不可惜,只是这匹马我从小养到大,突然见它不着,这心里也是着急的很啊。”

        白衣人听后,微微皱眉,“照公子的意思,是我们偷了你的马喽?”沈青思回道,“小子我只是随口一问,倘若见过我那小白马,还请告知,如有冒犯还请原谅。”说完他右手握拳,左手在上向对方回敬。

        白衣人看了看眼前这魁梧汉子,顿了顿说道:“如果真是任大哥骑了你的马,待他回来,我自会告知。”说完便拿起酒杯敬向沈青思兄弟二人,沈青思说道,“那就麻烦这位姑娘了。”二人也端起酒杯做了回应,三人一饮而尽。

        沈青思放下酒杯,待重新满上后,说道,“今日,有缘识得姑娘,还不知姑娘芳名。”这白衣人头都未抬起,“我的姓名不知也罢。”沈青思心道“这姑娘倒是冷若冰霜。”

      她怀中的那两把短刀寒光闪闪,让人而不敢对她有任何非分之想。哪怕靠近些,都会被寒气侵蚀似得。沈青思也做无可奈何状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从店门口,进来七八个人,个个头上戴着斗笠,身上穿着蓑衣。剑柄从蓑衣的怀中露出,被雨淋湿。只听那领头的说道,“庄松,是哪个丑八怪把你打成这样了。”从人群中钻出来一个胖子,头上还缠着纱布,这不是那八字眉还是谁。“师父,那丑八怪不在这,不过这个穿白衣服的和他是一伙的。”

        那领头的瞧向白衣人,提高了声音说道,“不知这位是何方高人,竟然不把我们五雷门放在眼里,今天我来此地,就是想给我这弟子讨个公道,不如你就给我这弟子乖乖的赔个不是,我就当这事了断,就算交了个朋友,如若不然,那便是自讨苦吃。”这最后几个字,他更是说的响亮。

        那白衣人笑到,“原来这五雷门也全是这种货色,我要是没猜错这位便是江湖人称“五雷震九州”的严星德严掌门吧。”严星德听她能叫出自己的名号,倒是有些得意,说道“你这小妮子倒是有些见识,劝你乖乖的把那丑八怪叫出来,咱们把这事做个了断。”

        那白衣人依然不慌不忙,又说道“我还没说完呢,如今一见,原来是浪得虚名。”听她这样说那严星德早就红透了脸,伸手就去把剑,后面的几个人也都“刷刷刷”的取出长剑。

        沈青思见这阵势,心道“不好,看这样子怕是要打起来。”只见他腾空而起,像是在云雾中翻滚,轻飘飘的落在众人面前。说道,“莫动手,莫动手,我来赔不是,我来赔不是。”众人眼睛齐刷刷的望向他,心道看样子来了个不想活命的。

        严星德看着眼前这小子,问道,“你这小子和黄山派什么关系,怎么用的是黄山派的轻功?”沈青思回道:“严大掌门好眼力,在下黄山派沈青思。”

        严星德点了点头,又问道,“那你和这丫头又是什么关系,为何要故意护着她,与我们为敌?”。沈青思面带微笑又道“在下与这位姑娘也是刚刚认识,绝无与各位过不去的想法,只是她一个姑娘家,众位仗着人多便威胁于她,的确有些不合乎情理。我看这样,我也曾和师父萧庭安学过一些皮毛医术,不如就让我给这位瞧上一瞧。”他说萧庭安三个字的时候故意扯开了嗓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是搬出师父的名号来震慑这五雷门的人,给自己壮胆。

        严星德听后竟歪过头去,嘴角一撇,说道,“别以为我怕你们黄山派,我劝你还是识相点,给我退到一边去,你要是硬要冲英雄,也别怪我不客气。”

        那边,白衣人转过头来,说道,“这位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此事与公子无关,也不想着麻烦公子,就这老头,也未必斗得过我。”

        严星德听后哪里还能安耐得住,随即拔剑而起,跃到白衣人身前,长剑疾向白衣人当胸刺来。两人相隔几及两丈,但一刹那间,剑尖距她胸口已不及一尺。对这一招,白衣人看似倒是早有准备,两腿发力,脚尖一蹬,整个桌子已经腾空而起,长剑已经刺入桌面。严星德运起内力,一剑便将这桌子劈个两半。

        客栈里的人都凑过来看热闹,看见这一剑也都心中暗暗叫好。

        再回神去寻那白衣人,已经向后跃出去两丈有余,双手中握着两把短刀。严星德又向她左肩右肩各刺一招,正是五雷剑的正宗剑法“双龙出海”。白衣人见他剑招凌厉,心中立收轻视之意,扬起双刀,动作极快,左手持刀挡开来刺之剑,右手持刀在指间做个回环向他小腹劈去。

          严星德也不敢怠慢,随即收剑挡开这一刀,顺势转刺她右臂,待她收回右臂又转刺她面门,白衣人大惊,右脚蹬地又向后跃了两丈。

        沈青思见他越斗越猛,剑光霍霍,绕着白衣人身周急攻,不由得为那姑娘捏了一把汗。严星德也不敢怠慢,随即收剑挡开这一刀,顺势转刺她右臂,待她收回右臂又转刺她面门,白衣人大惊,右脚蹬地又向后跃了两丈。严星德向前一步,“嗤嗤”向她连攻两剑。这两剑速度极快力度也极大,剑光将白衣人的上盘尽数笼罩住了。

      白衣人左手一挥,“当”的一声响,格开长剑,不退反进,右手快速旋转短刀,让人看不清这刀的去向,紧接着左手持刀也做回环之势,两个短刀在手竟像两只起舞的蝴蝶,眼花缭乱。她握刀之手法,一会儿正手前劈,一会儿又反手上划,直教人摸不着头脑。

        严星德见她使出此中刀法,也不禁大吃一惊,心道,“方才还真是小瞧这白衣丫头了,可不能再大意,以免着了她的道。”只见他右手持剑,两足立稳,那双刀虽来势凶猛,竟也被他一剑一剑化解了。

        白衣人,又快速挥舞起双刀,两把刀在指甲转来转去,只见突然,左手短刀离手,竟像一只旋镖一般飞向对方喉咙,严星德显然也没料到这一招,心中暗暗叫苦,倘若挥剑将这一刀裆下显然已经来不及,情急之下只能双腿跪地,额头后仰,那短刀在他鼻头上方划过,还能察觉到那刀,在鼻尖留下的风劲,他额头不禁起了冷汗心想,若是鼻头再高一毫,现在便已经被削下来了。

        那刀再空中绕了一圈,又飞回白衣人手中。围观的众人见那老头跪在地上,像是做了个跪地求饶之姿,也都哈哈大笑,“这老头儿,还没怎么打呢,就给人家跪下了。”那跟来的五雷门弟子,也觉得脸上无光,忙上前拔出长剑,让众人闭嘴。众人见状,也就不再出声了。

      严星德心里倒是复杂的很,一来自己没被这刀划伤已然万幸,二来自己这招式,也的确有失他五雷门掌门的尊严。只见他一个“鲤鱼打挺”,便翻身而立,说道,“臭丫头,还当真小瞧你了。让你瞧瞧爷爷的本事。”

        严星德运上一口气,已经用上了五雷门的上乘剑法,这五雷门剑法讲究力道,剑剑力足,犹如五雷轰顶之势,每一剑都用上十足内力劲道,那白衣人初始未曾察觉,等待刀剑相交,白衣人立刻觉得手腕被震的轻弱发麻,心道,“这老头,内力着实不弱。”

        沈青思见他越斗越猛,剑光霍霍,绕着白衣人身周急攻,不由得为那姑娘捏了一把汗。心想“这女子武功不弱,可这样再打下去,她也未必能取胜。”他快步走回李元文身旁,悄声说道,“师弟,你速去去了包裹,先我一步去往雁荡山,师父交给的事不能有差错。”

      李元文不解,“那师兄你呢?”。沈青思又道,“眼下二人比试,招招凶险,竟都有取对方性命之意,这五雷门以多欺少,我怕那位姑娘得吃亏,我打算看准时机救她离开这。你不用管我,待事成安排妥当之后,我定会全力赶赴雁荡山。”

        李元文此时也没了主意,既然师兄这样说,自己照做便是了,“那好,大师兄,你也多加小心,咱们后会有期。”二人双目互视各自点了点头。之后,李元文便拿了佩剑迅速上楼拿包裹去了。

        还没等白衣人回过神来,眼前银光闪动,严星德的长剑已刺到面前。白衣人左手短刀一挡,右手短刀跟着削出。只见严星德长剑圆转用上了十分内力,“当”的一声,击在她右手短刀上。白衣人右腕酸麻,短刀竟差点脱手。严星德见她已然着了道,长剑向上反挑,白衣人也来不及躲避,只见那头上的白色面幕已经被挑落,像一只白鹤飞起,待升至最高处,又缓缓落在地上。

        沈青思向她望去,只见白衣人长发拂面而过,像是受了惊恐,待她转过头来,众人都睁大了眼睛,严星德也心中嘀咕着,“原来这丫头竟是个十足的美人。”只见她面色胜雪,长着一张瓜子脸,双眉修长,双目恰似一泓清水,明亮中透着寒气。嘴角紧紧咬着一缕秀发,方才因惊恐而惨白的脸上也渐渐泛起了微微的红晕,更填了几分姿色,有一番清雅的气质,让在场的女子自惭形秽。

        沈青思看的出奇,像是醉在了这一幕,隐隐约约好像听到他恍惚间说了两声。

        “仙子。”

        “白衣仙子。”

        不知从哪里吹来了一阵凉风,夹带着春雨的潮湿,打在沈青思的脸上总算把他给吹醒了。

        严星德也缓过神来,抖擞精神一柄长剑又刺向那白衣仙子,说时迟那时快,不知是何时,在何地,为何人,剑光一闪,一柄横空而来的长剑已将严星德的剑挡开,随机剑姿不改,向后凌乱一削。严星德只觉眼前一花,连忙后退。微睁的目光扫见那人左手竟一把抱住白衣仙子的腰,两脚踏地,一跃而起,恰似两只白蝶,美妙的又像一出舞蹈。那人又嗖嗖嗖刺出数剑,守在门口的五雷门弟子,也不知这黑影从何而来,只听“咣”的一声,二人已经破门而出。

        待众人回过神来,只见白衣仙子已经不在,而那黄山弟子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糟了,那丫头让黄山派那小子给救走了,快追,快去追。”还是严星德头脑灵光,心中甚是懊恼,大意了,大意了。

    【未完待续】 

一切恩爱会,无常难得久。

生世多畏惧,命危如晨露。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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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评论

  • 刘仔大人:欢迎大家提意见,万分感谢
  • 刘仔大人:😁😁
  • 刘仔大人:每天补一点,欢迎大家指教
  • 刘仔大人:我一个理工大学生想写着武侠小说玩,愿大家指教。
    刘仔大人:@小小闷骚 👌好的,你写了多少了
    小小闷骚:感觉你写的挺棒的,光一个六和就知道肚子里肯定是有货的。向你学习!我的书名是一指惊虹,专题里就有,有兴趣的话可以也去看一看,赐教赐教:smile::smile:
    小小闷骚:这么巧,我也是:smile: 有机会多交流多切磋~

本文标题:第一章 徽州夜雨 上。高中生文笔,自己刚写着玩玩,请大家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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