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折叠》是一篇不短不长的小说,不似千八百儿那样潦草,也不如长篇巨著那么恢弘大气。
当读到投入的时候,却已经走到了尽头。
我很久以前就看过一次了,当时觉得该写点什么,可是却不知从何写起,于是乎时隔了半年之后,我又拿起这篇小说从头来过。
打动人的从来都是细节。
折叠城市分为三层空间,大地的一面是第一空间,五百万人口,生存时间是清晨六点到第二天清晨六点。空间休眠,大地翻转。翻转后的另一面是第二空间和第三空间。第二空间生活着两千五百万人口,从次日清晨六点到夜晚十点,第三空间生活着五十万人,从十点到清晨六点,然后回到第一空间。
1. 老刀
老刀是一个生活在第三空间的垃圾工,日复一日夜复一夜从事着相同的工作,靠着自己的汗水挣来的钱却不够供糖糖上幼儿园。
他算了一笔账,每天节约一顿早饭钱,一年可以节约100*30*12=36000,相当于糖糖两个月的学费。
看着糖糖对音乐的热爱和可爱的小嘴儿,他不忍心糖糖的未来也和他一样,生在这里,死在这里。
于是他选择了铤而走险,在空间翻转的时候进入第二空间,帮人传信。
第一次看到第二空间的样子,老刀也被深深震撼了,那是他第一次看到世界纯粹的样子,没有垃圾,没有胶囊,没有脏兮兮的饭桌和无休无止的争吵。高楼林立,霓虹灯闪烁,车辆川流不息。
这座城市是老刀的父辈们靠着双手建立起来的,一个区一个区的改造,一砖一瓦地搭建,他们穿梭在砖瓦水泥之间,任凭沙尘遮盖住视线。他们不知道自己建立了一个怎样的怪物,当这座城市真正地展现在他们面前时,他们落荒而逃了。八千万的建筑工,留下来的不过两千万。其他的人则是像老刀的父亲一样被赶回了第三空间,这些繁华与他们无缘。
2. 彭蠡
彭蠡看上去是一个邋遢,不修边幅的老头,他的嘴角总是不满意地撇着,如果没听过他年轻时候的故事,会以为他只是一个胸无大志的熊包。
彭蠡是一个被现实的残酷打击到而对生活失去希望的人,曾经去过好多次第一空间,却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抓,直到最后,他彻底地放弃了。
他好像深知同情这样的感情是没有用的,对于老刀的做法极力反对,认为没有必要为了一个捡来的孩子冒这样的风险。
“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儿,去了之后没别的,只能感觉自己的日子有多操蛋,没劲。”
他的生活如同死水,了无生气。
这其实也是大多数人的生活写照。
3. 秦天
秦天住在第二空间,他是高校研究生,花钱雇老刀主要是为了给生活在第一空间的心上人寄信。
他在第一空间实习的一个月里,遇到了自己喜欢的女孩子,他渴望有朝一日可以申请去第一空间工作,可以与心爱的人一起。
初次尝到爱情的味道,秦天对于爱情的追求是急切的、炙热的也是盲目的,但是这却是他努力的动力。
在秦天的眼里,依言是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子。
4. 依言
老刀见到了依言。
她并不如秦天描述的那么漂亮,最多算得上是清秀,但是通身的打扮和举手投足的气质都在表明着她的身份。
乳白色的连衣裙,有着飘逸的裙摆,腰带上有珍珠,黑色高跟皮鞋,精致的打扮有着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她已经结婚了,和一个年龄可以当自己爸爸的官员。她在秦天喜欢上他的时候没有拒绝,可能是因为她也曾经渴望过不被物质所束缚的爱情,可最后还是被金钱和权利所打败。
她在爱情和物质生活中做出了选择,却不愿意承认。
依言说“我不是背叛他···我也不是复议瞒他或欺骗他,或者····”
依言说不是故意要骗秦天的,只是不知道怎么解释。
依言说不要告诉秦天实情,万一有一天,她可能真的有勇气和他在一起。
当老刀离开时,依言端坐着,眼神望着远方,静默优雅,却又好像永远都不会离开这里。
我们都知道,不管给她多少次选择,她的决定都不会变。
4. 其他
在彭蠡家有过一面之缘的少年们晨起在小摊儿上分着一碗炒面,努力地拨动筷子,渴望找到一点儿荤腥。几百块一盘的回锅肉使他们可望不可即的梦,能吃饱肚子已经很不错了,哪里还能奢望其他的。对于第一空间和第二空间,他们有羡慕,有嫉妒,有期盼,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和对现状的妥协。
秦天的室友想要去第三空间锻炼,为自己以后往上爬打基础。他口口声声说着希望以后做官,然后推动政治的改革。可是我们仿佛看到这个打着领带,喷着发胶的男孩儿日后当官的模样,他也一定会被现实磨平了棱角。
老葛是从第三空间升到第一空间来的,他的父母仍然留在第三空间。他没有能力把他们接过来,也不能时长回去看望。当老葛看到老刀被发现甚至要抓起来时,他及时跑出来制止了他们。老葛说“机器有时候还不如人靠谱,他们认死理”。
吴闻是依言的丈夫,也是个企业的领导,拿人的生命当儿戏,眼中永远是利益高于一切。
5.
老刀从第一空间捡了一条命把依言的话带给了秦天,又回到了第三空间。隔壁的女孩们为了每个月的暖气费跟房东大吵大闹着,生活并没有什么改变。
女孩子应该安安静静坐着,让裙子盖住膝盖,微微一笑露出好看的牙齿,轻声说话,这样才有人爱。
老刀不知道糖糖以后会成为怎样的女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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