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每年春晚,都是一家人其乐融融的守夜,看春晚。桌上摆放一些糖果饼干,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好不快活!每年的除夕夜,爸爸都会把火炉子里的火烧的很旺很旺,说是寓意来年日子红红火火。
不过在我很小的时候,没有几次能守着节目度过跨年,通常都是玩累了耐不住瞌睡,早早地歪在那里偷偷睡着了,等我睡醒才会发现,我已经安安稳稳地躺在了床上。
有一次醒的早,听见外边依旧很热闹,我偷偷溜起来想看看他们都没睡是在干嘛,那时候不懂得看时间,没时间观念,应该也看不懂春晚节目吧。
电视机里还在播放着春晚,声音开得特大,震耳欲聋那种,好像记得是赵本山的啥小品。当时没印象,很久的后来中央3台经常炒剩饭,回顾经典,我才知道那是赵大叔的忽悠系列,小品中有一个女相声演员叫啥来着?原谅我对这类节目没有过多关注。
厅里没人!我小跑地进了厨房,原来都在这里,他们在做一种叫做“麦芽糖”的东西,俗称“熬糖”。
听说是糖,还是这么Q弹又热气腾腾的糖,我立马讨要,说好想吃呐!
妈妈禁不住我的软磨硬泡,无奈地笑笑拿起筷子在锅里划拉了几下,绕起来一大坨红色的“糖”,我抿着小嘴迫不及待地接过来,想要一尝究竟,毕竟这东西看起来太诱人了,闻起来还那么香,肚里的小馋虫早就蠢蠢欲动了。
“小心烫!”妈妈大呼一声,伸手就要向前拦住我拿着筷子往嘴里送的手。
“哎哟!烫死我了!”来不及了,我已经自食其果,不过抿了一小口,嘴唇就烫得难受,一边呼气一边甩着小手在嘴边扇着风,觉得还不够降热,急得我直剁脚。妈妈看着我那滑稽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记忆里这一幕我记得特别清楚。我家就做了那么一次的麦芽糖。
那时候的过年,异常热闹。早早地就可以领略到过年的欢快:期待已久的新衣服,平常吃不到的美味点心,还是在快乐无边的寒假里。那时候,家家户户腊月底就开始磨豆腐:炸豆腐,做腐乳豆腐…
蒸糯米:一半做甜酒,一半做糍粑。糍粑还是纯手工的!
打糍粑:把蒸熟的糯米放进一个石磨里,每次都是有量份的,一次的分量做一块大糍粑,后面会切分。三个人都是男性,因为要力气大。一人一个大木棍子,专用来打糍粑的,用之前都会清洗,放心很干净。不停地打,直至把蒸熟的糯米打成粉糊,越细腻越好。如今是有那种打糍粑的机器,但人们都说手工的才好吃。
还有上头提到的熬糖:小麦泡水里让其发芽……这个我就不介绍了,工艺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就不误人子弟了,反正工序也挺麻烦的。放在灰上,冷却,这是哪一道工序我不记得了。我记得最后一道工序叫,扯糖:把糖绕在一个木桩子上,拉长,再绕回去,再拉长……一直到糖的颜色从红到白,是乳白色。
熬的糖配上那种炸米,做成的“糖粑”,嗯,嘎嘎脆!好吃得很!小时候的最爱。
还有一种款式的糖粑,加入炒熟的黑芝麻,三种糅合在一起,搓成一个三角形的形状。噢,好像不对!芝麻是包裹在外面的。原后趁热对着这个三角长条,切,切,切。芝麻糖粑就做好了。闻起来,香!吃起来,更香!蒸肉糕,做鱼丸……都是大年三十头一天下午的必要功课。
吧啦吧啦…好想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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