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回家去,其实是把车开到较远的地方,然后在车里观察动静的初馨和向明,见到他们三人都坐了显光从外面叫来的三轮车出去后,初馨和向明他们又把车子开到芳菲宾馆去,然后初馨问老板要旅客住宿的登记簿来查看那两个女人的基本信息。当时,宾馆的老板说:“按原则,一般人是不能翻查登记簿的,但看在你们都是老熟人的份上,那就破了这么一次例吧。”于是,那老板就把登记簿拿了岀来,然后让他们查看,结果查到显光那未婚妻的名字叫程小芳,是苍溪人,身份证显示是一九八二年十月生,而那未来的丈母娘叫程丽颖,也是苍溪人,身份证显示是一九六四年七月生。当初馨看到这两个年龄才相差十八岁时,她也就开始怀疑起来了,她当时心想:“怎么这个女人刚得十八岁就有了孩子呢?并且又属于八十年代这个时候。”但当时她也不说出来,而是又跟老板道:“老板,当你办理住宿登记时,你可否查验过她们的身份证呢?”“查验是查验了,”老板微笑着回道,“但当时的网络也不太好,在电脑上显示不出来。而在当时,我认为这些人都是区里的熟人梅显光带来的,并且他又说是他的未婚妻及未婚妻的家属。所以我也就算了。可现在,你却来了这么一问,难道你觉得有什么问题吗?”“没什么的,”初馨微笑着回道,“只是查查她们是哪里的人而已。”初馨这样回了老板后,又转过头来对向明道:“向明,我们走吧。”
而当他们走出了宾馆的大门时,初馨却又转身走回来对老板道:“老板,关于我们查看登记簿的事儿,您可千万别告诉他们的任何一个人,不然,可能会产生麻烦的。”“嗯,”老板微笑着回道,“放心吧,这我是知道的。”
滇东南初馨和向明回到了家后,初馨当即对着还独自坐在中堂里的母亲道:“妈,您现在马上打电话给显光,说是有朋友来找他,要他马上回来,我有事要问他。”初馨这么说后,她的母亲也只好照她说的去办了。
初馨的母亲打过了电话后,回过头来问初馨道:“情况怎么样?真的是有问题吗?”“确实觉得有些问题,”初馨当时这样回她母亲道,“但现在还不能下定论,等显光回来了,我们问了他一些事情后才敢断定。”喂,”初馨的母亲这时候急切地问道,“这么说,刚才你们姐弟双方都还没有机会见上一面吗?”“妈,”面对着母亲这样的提问,初馨只好把刚去医院的所见所闻大略地说了一下,然后她才就显光的未婚妻及其丈母娘的有关问题提出了她个人的看法:“妈,这显光的未婚妻,居然是与她的母亲同姓,而这一点,我们估且不谈了,因为自古以来,女儿随母亲姓的,也是大有人在。但显光这未来的丈母娘出生在六四年,而她的女儿出生在八二年,母亲的年龄才大过女儿十八岁这情况,就不得不令人起疑了。因为,自一九八零年开始到现在,国家就一直在执行计划生育。而当时,在计生的政策中,就已经有了:女孩子年龄不到二十岁以上的,不得结婚生育的条文了。可是显光的未婚妻程小芳是八二年生的,那就可以推断出她的母亲在十八岁那时,就已经生出了显光这个未婚妻来了。而八二年那时,计划生育政策的执行就己经步向火热的时候了,怎么能允许她在那个年龄结婚生育呢?所以,如果没有其它意外(指初馨本身意想不到的事情)的话,那从这点就可以推断出显光的这个丈母娘是假的。从而又可以推断出显光这所谓的未婚妻要与显光结婚也是假的。充其量,这不过是一场骗局罢了。”听了初馨这样的推断和评论,初馨的母亲觉得也是非常的在理,但另一方面,她却又希望事情千万不要与初馨所推断的相吻合。于是她当时却是这样自言自语道:“但愿事实不是这样,但愿事实不是这样哟。”
滇东南在她自言自语间,显光已经进到家里来了,他见到在坐的根本没有什么朋友,于是就当场问他的母亲道:“妈,您不是说,我有朋友来的吗?那他们在哪里?”“没来什么朋友的,”这时向明这样说道:“妈这么说,是要找个理由让你快点回来,然后,我们要问你一些事情而已。”
“姐夫,姐,”显光那时这样回道:“你们要问我什么事情呢?”“显光,”作为姐姐,初馨那时这样问道,“刚才你带你那个未来的丈母娘到医院去做检查,那检查的结果是怎样了?”“没有什么的,”显光这样回道,“医生说,大概是劳累过度,或者是精神上过于紧张才造成这样的,好好休息就行了。”“哦,”向明这时望了一下显光,然后才对他道,“原来是这样的。那这事情,就估且先搁在一边吧。显光,现在我问你,你是怎么能认识上这母女俩的?并且认识得多久了呢?”
滇东南“姐夫,”梅显光当时这么说道,“这事情是这样的,去年九月份时,我单位有一个叫张明信的朋友,他叫我跟他一起到一家房地产公司去看房子时,在房产销售部的程小芳,也就是我现在的这个未婚妻,就出来带我们去观看楼群里的各种套房,看了半个早上后,因我的朋友有来电,说是有事情要他回单位去一下,于是我们就只好先回来了。但在我们即将离开那家房地产公司时,小芳就说我们每个人都留下电话号码。当时我说:‘我是陪朋友来的,就不必留下电话号码了吧?’可没想到,她却这样说:‘这公司早就有了规定,凡是进入公司看过房子的人,都要留下电话号码,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也不知道。’当时,她既然都这么说了,我也就只好把我的号码也留给她了。
滇东南可没想到,过了不久,她就打电话过来,又邀请我们去看了上一次没看完的那些房子。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又多次地打电话给我的朋友,介绍什么什么地方有什么样的房子,物美价廉,要不要跟她过去看一看。当时我的朋友张明信对于购买房子的事很感兴趣,所以每逢她这样的提议和邀请,也都带上我一起过去看看。通过这样的多次交往,我们和小芳确实也熟络了起来了。而那时她也已经知道张明信是一个已经有了女朋友并且将要结婚的人,而我却是刚出校门不久的单身汉等这些情况了。于是等到我朋友张明信在她所在的公司购买了房子之后,她却不再打电话给他了,而是往我这边打来。当时我说,我刚毕业不久,还没有什么钱,关于购房的事就先不想了,就算有那种意向,也不会在成都那边购买的,因为离家太远了。可我这么说了以后,不几天,她还是打过来说:‘你不买房,或者不在这地方买,就不能打电话给你,就不能交个朋友吗?’经她这么一问,当时我却词穷了,一时也不知道如何回答的好,但不久,她却在电话里边笑边说道:‘哈哈,在我看来,你是突然听到我这样的话后,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我,是吗?那就先这样吧,你就先考虑考虑,考虑好了,再回答我也不迟。’我当时也只好顺着她的话这样回道:‘嗯,那好吧。’我这话音刚落,她就挂断了电话了。过后,我想:‘这人生在世嘛,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再说了,有这样热情而美貌的姑娘主动地跟自己交往,这也是难得的事呀。’于是过了两三天,当她再次打电话过来问时,我也就答应她了。我这样答应以后,大概又过了一个多星期这样吧,出乎我的意料,她却过来邀请我到她的租房那里去吃饭了。
滇东南当我到那里时,见到这个未来的丈母娘也已经在那里了。当时,大家互相招呼并且拉了一些家常后,小芳就把早已准备好的各种吃的东西,都端上饭桌来,于是我们就开始吃饭了。在吃饭时,这个未来的丈母娘有了一两口啤酒下肚后,就开始聊起她们家的情况来了。她说,她实际上并不是程小芳的亲娘,程丽新才是程小芳的亲娘,而程丽新却是她程丽颖的亲大姐。大姐程丽新是招本寨人名叫卢世泽的人来上门而生了程小芳这个孩子的。但在小芳得一岁多将近两岁时,她的母亲就已经病逝了,于是,这么年幼的小芳就是这样的没有母亲了。这是多么伤心多么断肠的事情,所以在伤痛之余,她的老母亲就再让她与她的姐夫结合,然后又生下了一个弟弟叫程海东,现在也已经大专毕业了。(读三加二,也就是说读了三年中专后又读了两年大专。)但在海东还有几个月就已毕业之时,孩子们的父亲卢世泽,在今年的二月份,却突然去世了。孩子们的父亲走后,接着,他们老奶奶也在今年的五月份又跟着走了。现在家里只剩下她和这两个小孩而已。在这两个孩子中,程小芳去年本科毕业后,一直在房地产公司上班,而程海东今年大专毕业后,在成都的一家工厂做事,并且也己经交上了女朋友了。她说到了这里后,却调转了话题说,如果我不嫌弃她女儿程小芳是个孤女的话,她就想把小芳的终身托付给我。而当时,面对这样突如来的问题,我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才好,因此也只好这样敷衍道:‘这婚姻大事,草率是不成的,我和小芳还是先作朋友,先彼此了解了解吧。’但这小芳的养母听了我这么样说后又当即回道:‘这样做也可以,但时间不能太长了。因为小芳这弟弟还要等到她姐姐结婚后,他才能结婚呢。’经小芳的这位养母这么一说,那时我也只好黙认了。而从此以后,每到周末,这小芳就经常到设计院那里找我了,我的好多同事见到小芳这么艳丽娇美,而又这么温柔妩媚,因而都夸我是走了桃花运了。再后来,到了元旦放假那时,早已回到苍溪老家去的小芳母亲(养母),又叫小芳带我到苍溪那边去玩。可那时,我发觉,我已经深深地爱上小芳了。而小芳那时也已经深深地爱上了我。”
滇东南初馨听了显光的这段叙述后,对他这样说道:“哎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我差点就要误会你这位可钦可佩的丈母娘了。然而,从时间上来看,你和小芳从相互间的认识,发展到今天的这个程度,也才有半年左右的时间吧。在此,我确实也感到很欣慰。”显光听了亲姐姐这么一说,心里一半是高兴,一半是忧愁。高兴的是,自己将要得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老婆。忧愁的是,而今父母为他筹备的彩礼钱,也不知己经够数了没有。而就算亲戚们现在都帮他凑够了这彩礼钱,那往后这沉重的债务,也不知到了哪个牛年马月才能还清呢。于是他就这样回答了他的姐姐:“姐,说实话,我觉得我这结婚的事,也来得太急了,连我都还没有什么心理准备呢。但为了海东,为了这个内弟的婚事,我也只好这么做了。”显光说到这里后,他提起了茶几上向明早就为他泡好的那杯铁观音喝了一大半以后,才继续说道:“好,姐姐和姐夫,现在我就道出为了海东我才这么急于跟小芳成婚的原因吧。原来,事情是这样的,前几天,我刚从我们家里回到单位时,这个未来的丈母娘傍晚就跑到我们设计院那里,把我叫了出来,并且把我带到小芳的租房那里去。然后就哽咽地对我说,海东最近就要结婚了,但女方的父母说,如果没有五万块钱的彩礼,就不让他们的女儿跟她的儿子结婚。可她又是一个寡妇,没有办法到哪里去弄到这么多钱,所以她只能打算叫小芳赶快跟我结婚,然后要我们家给小芳的彩礼钱拿去给她的弟弟,作为她弟弟付给他女方的彩礼钱。”
滇东南听到此,初馨感叹道:“哎哟,听你这么一说,看来,这位母亲真是够用心良苦啊,但她也是在万般无奈之下,才有如此之举的。”“想来,”当时向明也这样附和道:“确实如你所说的。”向明说完了这话后,大家都沉默了好久。而后来,还是向明先这样说道:“老婆,就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只能把我们的婚礼拖后,而让显光他们先办了。”“看来也只能这样做了,”当时,初馨这样回道,“但你得赶快跟曲靖那边的老人家说:‘关于我们的婚礼,由于各种原因,而不得不改期了。’这样,他们才能把改期的事,提前向亲戚朋友们说清楚。要不然的话,到了正月十三那天,亲朋好友在不明底细的情况下,都纷纷前来道贺,那时就尴尬了。”
滇东南显光听了姐姐和姐夫这么一说,他才惊奇地问道 ,“喂,姐姐,姐夫,听你们这么一说,那你们起初也是定在正月十三那天举才办婚礼吗?”“是的,”那时,初馨微笑着回他道,“我们本来是定于正月十三请酒的,不想,这日子与你们选的正好是同一日。”初馨说到这里后,母亲从中插话道:“这种情况,刚才你二叔在这里说了,这叫叠喜或重庆,它的意思是:亲兄弟姐妹中,两人都在同一时日举行婚嫁。而这样做的结果,听说是不吉利的。所以刚才,你姐夫才这样跟你姐说呢。”显光听了母亲这么一说后,心里想:‘这个姐夫,心怀是多么的宽广,做事是多么的懂得礼让啊。’他因而感动了起来,但他同时也想到:“可做什么都要有个长幼顺序。”于是他就当着大家的面,这样说道:“那不行,凡事都有个先来后到。因为姐姐和姐夫是比我先来到这个世上的,所以按理来说,应该是他们先办才对。”“好的,你能这么想,”那时他俩的母亲,脸上露出了笑容道,“作为母亲的我,真是十分的高兴。但我们又怎么个回复你的未婚妻及你那个未来的丈母娘呢?这问题如果处理不好,是最容易引起误会的。”
滇东南初馨的母亲这样说后,大家都沉默了好久,后来,向明这样说道:“依我看,现在也才是晚上八点多要到九点,夜还不算深呢,因此,我们三人(指初馨,显光和向明他本人)还是再去一回宾馆,然后,把显光为何要延迟办理婚礼的原因直接跟她们说个清楚。另外,她们的最终目的,不就是为程海东筹备彩礼钱吗?我这开给海东就是了。”那时,显光一听到向明这么说后,眼晴眨也不眨地望着向明。而过了好久,他才这样说道:“姐夫,您一下子拿出这么多钱来给向东,那你们不留下办您们的婚礼吗?”向明听到了显光这样的问话后,笑着望了望初馨,然后他才转过头来对显光道:“弟,这事情,我们到时候自有办法。”……。
滇东南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