颓废

作者: 山阴过客 | 来源:发表于2018-07-28 03:41 被阅读60次

          我爱颓废。

          颓废的人,像杜拉斯,年老色衰,在镜子前抽烟,依偎在情人的怀里,读诗,也讨论清晨吃吐司还是香草面包。

          仿佛窑里烧出的蓝色建盏,是美,但岁月的包浆后,方能醉人,醉人醉得美而自知。杜拉斯如此,我亦如此。

          有时见女子吸烟的照片,装扮也是灰黑,深色的长发披肩,眼神清冽又迷离,没有笑,亦无需情爱,自在人生,风骨天成。

          世间诸多人生,你选哪一种?

          我选颓废。

          清晨,更多的是清醒,有时煮一杯老白茶,听点手机里存的戏曲,仿佛可以了此余生。任湖边风起叶落,有你有我,有茶有曲,就好。

          梦想退休后的生活,一湖一茶,山水两忘,可以十点起床,踱步,也许走不动了,那便听点歌,看奥黛丽赫本、波特曼,岁月静好。

         

          初次见他,是在KTV,穿着白衬衫,一头利落的短发,嘴角是散漫的微笑,颓废的唱枪花与玫瑰。

          那一刻我有点像思嘉第一次见到艾希礼的模样,蓝衣微笑着骑马走来的少年,明知是罂粟,却不可避免的沉沦下去。一见,便是一生。

        《故园风雨后》里的塞巴斯蒂安,月色下在牛津湖内泛舟,怀里是满捧的鲜花,嘴角是颓废的笑容, 他是人格上的天才,无关年龄,只关艺术式的放荡形骸。

        何为艺术?

        艺术就是灰暗的尘土里开出的花。不知谁说过:“真正的文学艺术,只能由疯子、隐士、异教徒、幻想家、反叛者创造”。

        想起梵高,他是疯子,他够颓废。灿烂的桃花自废墟上盛开,也许艺术家都是颓废的,像约翰尼德普的《秘窗》里颓废的作家,山林,清风,还有纸,都是绝美的素材。

          颓废是一种秘而不宣的魅力。

          或是宋徽宗。或是李煜。

          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梦里不知身是客。有点凄美的况味,像读王尔德的童话,结局总是悲伤。说不清是世故还是天真,感性的灵魂总是充斥着忧伤。

        盛夏之夜,喝了一碗素茶,仿佛宋朝的一个夜晚,没有人说话,只有风声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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