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的身边有着一些算是和我有关系的人,那些突然冒出来的亲戚如雨后的春竹,在得知我是从帝都来的之后,态度更是变得热烈起来。对我寻常问短,仿佛是一个老朋友相遇,我在他们中间只能去回答问题,虽然他们对我很好,可我不喜欢这群人,他们完全没有让我感到亲切感,只有虚伪,那种潜藏在笑脸与热闹背后的东西,只会让人迷然,我在学院待了六年,早已接触过多。
这里的地方虽然没有帝都繁华,但也算的上是一个好城镇,在私下我偷偷问了一个大臣。
“知不知道一个叫程峰的男人住那里。”
“陈峰?陈宰相?他现在应该在府里,这位大人你找他有什么事?”
对于我的身份我相信之前和外公相认时他应该已经猜出个大概,不好把握的事情对于这些看皇家脸色吃饭的人是需要知道该去做些什么。在知道了他的住所后我开始向宰相府的地方迈进。在来的路上我已经把他和母亲的关系给猜了一边,那个叫陈峰的男人很有可能是我快要成为我父亲的人。我一直很好奇母亲看上的男人会是什么样子的。
在见到陈峰之后,他第一眼看过去是个文雅的读书生,很有儒家学士的那种气质。整个人看上去才30几岁,穿着一素褐衣。我拿出项链给他,我看见他的眼上带着惊讶还有温柔,我难以表达出这两种表情是如何结合在一起的,他手里拿着项链反复抚摸,面色温柔,我知道他现在以落入在以前的回忆,时光到溯,两个人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恋与相离。其中的滋味可能只有他们两个人才明白。我看着他呆呆望这项链看了十几分钟,我忍不知咳了一声,陈峰这才收会目光。
“让你见笑了。不知道是谁让你把这个给我的。”
“我母亲她让我交给你。”
“母亲?也是,十几年过去了,孩子也该这么大。”
我看他有些伤感,问道:“我想请教一下,你和我娘的关系怎样。”“我们吗?我们以前算是,算了,不提也罢。”陈峰叹叹气,这时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有几分陈峰的模样。“这个孩子是。”我问他。“我的孩子,家里的老一辈催婚,我本来是不想结的,但我父母以死相逼就结了,内子是个千金小姐,在生下他之后,我才发现我现在其实过的也挺好的。”我看到他眼中的伤感被某些东西替换,我知道他此刻我在怎么问他,他和我母亲的关系也没有用。
太阳逐近落下,我推辞一番,离开了宰相府。没有什么东西是真的可以永久存在的,那些你所当初坚持的东西,比于爱情,你孤身划着船板,苦苦坚持飘洋在大海上,总有一天里会被骇浪拍碎,沉入大海,当你想去找回时会发现很难找回,不是因为海底捞针,而是那种持有的感觉失去过久已经开始习惯。
我看见前头有一个地方聚满了人,走近才知道是有人在这里摆摊,一个精壮的汉子拿着跟长枪在那耍杂技,我见他每一枪射出去都有一点气聚集在周围,小时候我翻过一本古书,上面说一些高手在练到某种境地的时候,周围会有灵气自动聚集上来,而那些灵气会慢慢改化人的体质。当初在皇宫里我只有看见父皇身边的那个老太监和统蒙将军才有,这个人的灵气虽然没有他们俩的浓郁,但我看这个人才二十几出头就有这种境界,天赋还是了不得。
那个汉子耍完枪上去收钱,周围的人大部分都走开了,少数的则是被挤会来的,他们歉意的对他笑了笑,然后事不关己又走了开。我看那个汉子有些失落上去给了他一点。
“这位少爷,大恩不言谢,但不知你能否在多给点。”我看他有些犹豫,心想,一般走江湖的不会这么死皮赖脸,我猜到他一定有急用,不然不会这样子放下面子跟我说,“可以”我说,“你要多少。”
我把口袋里的钱都给了他,他抱拳对我说道:“公子如此慷慨,我来日一定会去回报。”
我问他,他叫什么。他说他叫梵丹,我摇了摇手,在他执意询问我的住所时,我告诉了他我的地址。
在这边待了几天,我将一些该用到的东西都收拾好,就前往前线。
“公子”在我出城的的时候,一个男的叫住了我,我从轿子里叹出头来,发现是那个汉子。只看见他低头抱拳,对我说:“小人没有钱来还给公子,所以只能跟着公子办事来抵债。”我问他这俩天干嘛去了,他和我说他的母亲得了病需要钱医治,在拿了我的钱治的时候发现母亲的病过于严重,大夫说无里乏天,这两天在处理母亲的事情,在知道我要走后才匆忙赶来。
仔细看他的眼睛有点黑眼圈,我对他说:“梵丹哥,你母亲安葬的钱有了吗?”
梵丹本来想对我说让我在给他点钱去安葬他的母亲,我知道他难以启齿于口,先开了口。
“公子,在下收公子这么多的恩惠,一定紧随公子左右,效犬马之劳。”
路上多一个人也热闹,我让管世的给了他一匹马,坐会轿子里继续上路。
不知道六哥现在到了前线了没有,这一次到了那边心里难免有些紧张,第一次前往战场,不知道会发生些什么,我看着窗外的景色,不知觉中便睡着了。
一个梦境。
月光下,一个熟悉的身影对着一个人高喊,那两个站在野地上谈论很久,突然一把利箭射过,另一个人到了下去,倒在剩下一个人的怀里,我看见那个人对着躺在地上的人哭泣,他在哀求,企图可以把他叫醒,可是没用,月光把那两个人的影子拉长,那个人看着怀里没有声息的尸体,低声哭泣,最后迎天大嚎,我看着这个场景,心痛悲烈,我开始向他们跑去。
突然场景转换,我站在雪地上,周围寒风凛冽,我高声对着四周喊叫,周围雪花满地,没有一个人存在,我踉踉跄跄,踉踉跄跄在地上行走,最后没有力气倒在地上 ,寒风扑朔,我看见漂下来的雪花把我来时的路抹去,我四肢麻木,开始变的没有气力。
接着当我再睁开眼时,我发现我回到帝都,正坐在皇位上,台下数千人高喊我的名字。我起身想离开,一下子周围开始变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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