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太多,不足为痛!
愁,太多,不足为忧!
灵茨自那天梦见前世起,梦见自己悲痛的一生起,就感觉中土之力的封印逐渐被解除,难道是自己产生了邪念?
黑漆漆的牢房,殊不知自己几个月没有见过阳光了,而内心的阴霾,在自己的心底已经埋藏了很久。
忽然响出一个人的声音,若有若无,若隐若现,仿佛在用内力说话。
“浮华褪尽,人比烟花寂寞。孩子,你的仇恨太重了,恐你误入歧途,我略知卦象,可否让我给你算一算,去去灾难可好?”
“多谢老伯,”灵茨道,“不过,我始终相信人定胜天,所以不必劳烦您了。”
那老人不依不挠,依旧耐心地劝说,“就算能掌握万事的行云流水,也终抵不过柔情的水滴石穿,姑娘年龄尚小,却让我感受到了你对世间的厌恶,亲情丧失的悲痛,对世态沧桑的不满,莫要将忧愁化为仇恨啊!”,老伯急切的说,“还有,可否告诉我你的名和生辰八字?”
“灵茨,生辰是腊月初八子时十分。”
“她来了,她真的来了,”一片沉寂后,老伯忽然大喊起来,声音怪异,像疯了一般,让头皮震的发麻,“哈哈哈……她来了!我等了几百年,哈哈哈……”
灵茨漠漠地凝视远处黑暗牢房里的身影,眸子里充满了迷离,自己又怎么了?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青水碧于天,画船听雨眠,”老伯一字一字的念出来,“垆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未老莫还乡,还乡须断肠――”声音殁了后,看见那个婆娑弯曲的身影径直倒了下去,便再也没起来……
恍惚间,灵茨也顿时六神无主,像中了邪一般,慢慢念出刚才老伯念的《菩萨蛮》。
在此时此刻,这是一首多么荒谬的诗,一字一句地击打着灵茨的内心。
乡,还有吗?
那里的人,还好吗?
亲人,还在吗?
乡风,还那般淳俗吗?
两横泪霎时顺流而下,打在阴暗牢房的地板上。
仙王之泪,诚然,已毫无价值,没有价值的东西,终将践踏般逝去。
而没有价值的人,也再无人顾及。
此时此刻,一股内心的渴望,渴望成为强者的欲望油然而生。
“我不行!我不能!我会让亲人失望的,我会让世人怨恨的,我要控制住中土之力。”或许, 现在能支撑她活下去的,也只有亲人和使命了。
“姐姐,”一个细小的声音传来,“是我,我是琳儿,就是刚才那个魔首身边的男孩。”男孩走过来,默默低下头,好像犯了错一样,“对不起,刚才父亲让你痛苦,我没能帮到你。”
灵茨浅浅一笑,想那叫什么痛,还不足自己内心负重的千分之一呢。
男孩什么也没有说,默默地走到牢房锁前。
“你要干什么?”灵茨不解地问。
“送你回家。”男孩头也不回地答道。
“你疯了吗?是魔首让你这么做的?”
“不是,是我自己的主意。”男孩平淡地说,语气中还掺杂一些作为魔首之子的小傲娇。
“呵呵,你想过后果吗?虽然你的心是好的,但你终究是个孩子,事情考虑的不周到,”灵茨拖着手链缓缓地站起来,对着他说,“譬如说,就算走得出牢门,又能走的出魔城吗?我的朋友们呢?我不能丢下她们一个人逃出去吧?若是提前被你爹发现了,他应该是不会杀我的,顶多用用刑,可你就不一定了,我听说魔首有几十个儿子,你算哪一个,况且魔城的人没有七情六欲,只有命令与崇尚妖神的信仰,你违背了这些,我会担心你的前途被毁的啊!”
男孩连看她一眼都没有,只是最后转过身道,“太好啦,打开了。”因为没听灵茨说话,还附上一个尴尬的微笑。
灵茨装作什么也没听见,继续说,“姐姐现在身价高,死不了的,中土之力在姐姐身上,魔首不会把我怎样的,所以,我不想牵连你,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走吧。”灵茨便走到旁边的墙角,缓缓地坐下。
“可是姐姐,我有能力,我不是个普通的孩子,别小看我,不过你要知道,你的身价的寄附在我的生命上,”
“我没有价值,可我保护你是我一生且唯一的使命,这就够了。”灵茨忽然着眼于他那深沉而坚定的黑曜石般的眸色。
也就是一瞬间,自己梦幻一样的来到了一片树林,旁边依旧有不知什么情况的青蓬,糖儿,慷茨,四人纷纷掐了一下脸,是疼的,不是梦。
喜极而泣,四人的重逢虽不是梦,却像梦一样突然。
什么是朋友?久别重逢,不是强颜欢笑,更多的是能逆流成河的泪水。
――――――――
这篇大约1600个字吧,谢谢有耐心的读者将它读完。
这是节选自本人的拙作,中篇小说《爱仇》。本人十七岁,文笔有限,让大家见笑了,不过会继续努力,还有望高人指点,万分感谢
网友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