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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乔吉恋山水,潜心词曲成名家|元曲佳作欣赏(21)

布衣乔吉恋山水,潜心词曲成名家|元曲佳作欣赏(21)

作者: 三峡孬张 | 来源:发表于2022-05-17 13:15 被阅读0次
乔吉画像

乔吉,一名吉甫,字梦符,号笙鹤翁,惺惺道人。太原人,流寓扬州。与张可久同为元代后期散曲大家。一生悠游江湖,不曾入仕。作杂剧十一种,今存三种。曲集有《惺惺道人乐府》、《文湖集词》、《乔梦符小令》。《太和正音谱》评其词“如神鳌鼓浪”,“若天吴跨神鳌,馔沫于大洋,波涛汹涌,截断众流之势”。明人李开先评说:“元以词名代,而乔梦符其翘楚也”。散曲现存小令二百零九首,套数十套。

古风 懒慢斋唱和

水仙子 赋李仁仲懒慢斋

闹排场经过乐回闲,

勤政堂辞别撒会懒。

急喉咙倒唤学些慢。

摄梯儿休上竿,

梦魂中识破邯郸。

昨日强如今日,

这番险似那番,

君不见鸟倦知还?

【注】李仁仲:乔吉的朋友;懒慢斋:李仁仲的斋名;闹排场:演戏;勤政堂:州府县任职办事的处所;掇梯儿上竿:元代俗语,是说端着梯子让你爬,待爬上去端梯人却离开了。意思是受他人怂恿而上当受骗。

生活中确实有着不少相反相成的事。这支小令通过为朋友斋号题赋就表现了这点。名为"勤政"转身却为"懒","急喉咙"却又"学些慢",就像演戏一样,有"闲"排场"必然会"乐回闲",出现"冷排场"。事俗理深,语重心长。"鸟倦归还'却是破题之作,韵味无穷。

逍遥翁

水仙子 嘲少年

纸糊锹轻吉列枉折尖,

肉膘胶干支刺有甚粘,

醋葫芦嘴古邦佯装欠。

接梢儿虽是谄,

抱牛腰只怕伤廉。

性儿神羊也似善,

口儿蜜钵也似甜,

火块儿也似情忺。

【注】轻吉列:轻飘飘的;干支刺:干、脆;古邦:鼓起;梢儿:钱;抱牛腰:捞大钱,攫取大量物资;忺:高兴,欲望。

元代有一批权豪势要之家的子弟,到处横行霸道,为非作歹;表面像人,实质是鬼。这支散曲就对这批横行乡里的恶少做了嘲讽。作品前譬后喻,左比右比,为他们画了一幅肖像。他们像纸糊的铁锹,中看不中用;他们像大肥肉样的胶,无法粘连;他们也像"口儿蜜钵"嘴甜心黑;得小利殷勤谄媚,捞大财好不要脸。入木三分,原形毕露。满篇的俚语方言,运用熟练恰巧,为曲增色不少。

自在翁

山坡羊 自警

清风闲坐,

白云高卧,

面皮不受时人唾。

乐陀陀,

笑呵呵,

看别人搭套项推沉磨。

盖下一枚安乐窝。

东,

也在我;

西,

也在我。

【注】唾:吐口水,表示鄙弃;陀陀:犹陶陶,快乐自得貌;套项:套在牲口头颈上的轭木;安乐窝:宋人邵雍宅名,此处泛指小天地。

坐风卧云,东西任我,乐趣时存,笑口常开。作者在这里所要抒写的,就是这样一种悠闲豁达的人生态度。与此形成对比的,是"别人搭套项推沉磨",语言俚俗,比喻生动,活画出世人自套枷锁、不堪重负的狼狈相。而"盖下一枚安乐窝"与"面皮不受时人唾",且有"躲进小楼成一统"之名士风度,表现出"自警"的不入流俗和别具一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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