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知后觉

后知后觉

     一切流水线式的前进着。我心爱的姑娘，你究竟躺在谁的床上。

      时光总是经不住回忆，那股索然，哀愁，陷入其中，欲拔而不能。多少人的爱恋在十七岁那年消耗，徘徊。那年像薄荷一般清凉的女子，就是这样让他迷醉。过后才知他自己亦不过是一个薄凉的人而已。

     我们这个后知后觉的男生暂且叫做李翔。而那个清凉的女子叫做文静，这个是叫做，而不是暂且叫做。文静这个名字会在他的记忆永存，或许会不朽。但这不重要了，一个这样清凉透彻却又时而痴狂的女子，身体里到底蕴含着多么巨大的力量。后来看到袁泉的一张素颜的写真，那样的静谧，才知她亦是属于这样女子。

       网络在这个年代已被人所共识，也是他们诉说的心灵天地，身体的欲望在那个年代肆意的生长。消耗掉的不只是青春，是否还有那不为人知的梦想。

        他们相约去坐那辆从县城开往市里一个偏僻的末班车，偏僻的只不过是落脚点而已。所幸他们都是在一个城市，否则就要过着两地奔波的浪漫的异地爱情了。李翔向家里撒了一个谎言，便逃窜出来。这是一个略显无聊的暑期的末端，闷热枯燥的傍晚，天空的夕阳没有那样的暖人的画面，只有那灰蒙蒙的天空，还有那偶尔飞过的几只飞鸟。起初车上陆续挤满了回家的人，冷漠的脸孔似乎在嘲笑着着世间无所畏惧的人们。当时的他，从未去想过，只是装着一颗煽情澎湃的心。然后盯着车门，看着从中上上下下的人儿，哪一个才是今天所需要的对象。车缓缓的前行着，戴上耳机，在许巍的歌声中暂时离开这喧嚣的世界，竟然不知不觉中依然睡着了。

       他并没有做梦，但比梦境更加美好。熟睡中被人叫醒总不是好的现象，虽然是在公车上。睁开眼，眼前站着这个女生。浅浅的对着他微笑，他知道，今天已然等到了。拉着他的手浅浅的微笑，柔声细语的说，傻小子，跟我走吧。

     她的手有一种温暖安定的气息传递过来。白皙纤细的手指，如水晶一般的指甲在这傍晚依旧有着属于她的亮丽。他那时发现，这个女生的眼睛是那样的让人迷惑，而且里面始终透露出一种让人寻味的感觉。那是一种让人迷恋，那样透彻的眼波。久久不敢忘怀。他们下了车，他发现自己的手心已充满汗水，本想从她的手心抽出，但发现这个女生永远不是他过去想象的那样。他们相对无言，就是这样的走着，手心的汗水在这个季节里始终存在着。

       夜幕降临，来往的车辆已亮起了车灯，照着前行的路。往前看去，闪烁的灯光，映射入这片迷离朦胧的世间。当时的他远没有现在的沉得住气。应该想象一下，被一个第一次见面就被其所迷恋的女生紧紧牵住手是怎样的感觉。他试着放慢脚步，然后一直慢下来。她像没有发觉一般还是抓住他的手一直不放。他知道当时她不仅抓住了他的手，也已经揪住了他当时的心。直到她从他的世界消失才明白。当他们已经停下脚步。

       她回过头来，还是那浅浅的笑，缓缓的对他说，傻小子，我漂亮不漂亮的。

        镜头回转，短短的一句话，从她口中吐露出来，仿佛度过了几个世纪般的漫长。她骨子里是带着天生让人着迷的情愫，清代李渔便讲过，女子一分媚态，三分姿色，便可抵至六七分。或许对于她不只有一分媚态，应该了然在这个十七岁思想蓬勃，内心放旷的年纪。怎能敌得过这样一个风情且无时不刻举止投足间在引诱男人的的女人。可是这样，他还是知道她是一个单纯的人，一个单纯的不能在这个社会连续生活的人。

       再往后的青春岁月不曾一时在寻找这样的一个女子，能让他疯狂的去追求，哪怕支离破碎，体无完肤。那注定只是水月镜花，经不住岁月蹉跎。

       点燃一根香烟，回忆那时的言语，仿佛被人生生扯断的鱼线一般，然后在水底乱成一团，缠绕在水草之间。若干年后水池干涸裸露出龟裂的池底，水草在阳光下早已干枯殆尽，透明丝线的钓丝，已被淤泥覆盖了其本来的面貌。

       在回忆结束的时候总是有太多的不舍与伤感所存在。他们脱离于世间，独立而自由的存在着。飘荡在自己归宿里的每一个角落里。

       漂亮，如果你在不漂亮，这世上就没有漂亮的女人了。

       男人对于女人的这句提问，大多大同小异。或者。在我眼里，你就是世上最漂亮的女人了。不过当时的他是深情盯着她眼眸缓缓说出来的。

       然后她的脸庞便延伸出属于她标准的浅浅的充满诱惑力的笑。不仅有独有的表情，那咯咯的笑声，如少女般纯真。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

       这样的一路向前走着，两人的影子被灯光延伸的很远的地方，仿佛影子的另一头就是通向彼岸的唯一出口。记得不久前看过《楚门的世界》这部老电影，看到楚门划着船经历了那电闪雷鸣，狂风呼啸的夜晚，冰冷的海水向四周蔓延着，最终雨过天晴，扬帆沧海，当那船舷撞入蔚蓝天空时，世间静止，那一刻才是脑中有着无语言表的困惑，压抑，我想那种的心中的思绪只有当事人才能明了。我曾不止一次去猜测那时的心境，但没有一次能够找到合适的答案。也许当楚门向着那屏幕前方的观众，说出那标志性的问候和动作时，我想他已获得了解脱，身体，精神上的都是如此。那个在蓝天上敞开着的如黑洞一般深邃的出口，虽然只能容一人通过。但也足够了。

傻小子，你说我们算不算缘分？

小女人，我们不算缘分的，是缘分，坚定不移的。

有区别吗，她嘻嘻着笑着问

自然有区别，不过不要问我区别是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

那你会宠着我，会一直牵着我的手吧！

这句话你不问我也会去做的，牵着你的手就这样一直走。当然了，前提是你愿意。

        仿佛答辩一样的对话，在两人之间进行着，多少的话语吐口而出。李翔为了让自己的年龄显得大一些，总是称呼文静为小女生、小女人。而文静从来不去失口否决。现在立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对待，发现文静一直是一个纯情的人。与年龄无关，那也是现在的李翔所追求的。

       我们并肩走在夜晚的路上，思绪纷飞，现在仍然记得那时天还朦胧胧的暗下来，夜空还没有那么多的繁星。现在想来，当时思虑相对成熟的姑娘。竟问了两个现在略显幼稚，甚至幼稚的可笑的一问一答。但这样的一问一答，不知道在多少的男男女女的口中薪火相传。

        那是我们第一次走这么长的路，我们一路西行，走过这座城市的溢洪桥时，凉风吹来，思绪才得以回过神来，路灯依旧朦胧，朦胧中有些耀眼的光芒。单手扶着白色大理石的桥栏，向桥下张望着，河水在映射着的微光下毫无声息缓缓的流淌，凉风顺着河面从上方袭来，些许有些凉意。

我把手从她手中抽出，她这时并没有紧紧的攥住不放。李翔想她知道，他会牵住她的手，就像她牵李翔的手一样。

李翔在这个城市的桥上，亲了亲爱的姑娘。夜幕下的脸庞。

       在溢洪河驻足许久，她的唇是那样的火热，正在索取却又让你感觉不到她的内心的存在。只能倾听到自己砰然的心跳。他知道，自己的脸烫的渗人，仿佛皮肤都要燃烧一般。欲望的星火已经有了即将燎原的趋势。

       她白皙的右手，抚摸他的脸庞，将掩盖在眼前的发梢轻轻的抚向一旁。静静的注视着他。他自小以来，目光便深沉的可怕，不惧任何人目光的扫射。不论轻蔑、愤怒、还是严肃逼人。

      她的眼眸，那时充满了柔情，杏眼明眸，点缀其间，疏懒风情，难解其惑。如一潭深邃不见底端的湖水，湖面映射着他自己的面貌。仔细瞧瞧，衣着还算合体舒适，无伤大雅。某一年，认识一位姑娘，走近前也会发现，她有着一双善解风情，且如秋水般静谧的眼眸。夕阳下，映射着点点光辉。

       当两人发展到同床共枕的程度时，老牛推车的姿态已经准备妥当。闪亮女左手捂着眼睛，右手两指在眼皮底下一抖，一片薄膜便出现在两指之间。映着皎洁的灯光，一闪一闪亮晶晶。

妈的，隐形眼镜竟然还有这作用。

       我说这眼睛怎么能这样的静若秋水，哪怕风吹起尘土，迷了眼睛，都不带用手揉的。

       这样良辰美景，美不胜收。本打算趁机在温存一会，可是被肚子的咕咕的叹息声打断。看来得到爱情的滋润心里是舒畅，但肚子抱怨他的不满。李翔脸上裸露出害羞的表情，我不饿，但肚子需要补充营养，要不它总是出来抱怨，太打扰情趣了。

       她扑哧一声便笑出声来，自己饿了还要狡辩，没见过像你这样脸皮厚的男生。不过脸皮厚怎么还会脸红的。

       还不是你的魅力太大，哪怕城墙厚的脸皮也禁不住你的诱惑啊。

       花言巧语，你们男人都这样。

        刚才还说男生呢，现在就变成男人了，是不是认同我已经成为你的男人。不过过了今晚才能下结论。

啊……啊……错了，错了。别掐了。

看你还敢不敢说。

      他挣脱她的魔爪，一边呲牙咧嘴的吸气，一边还不依不饶，反正都是板上钉钉的事了，还不允许提了。说完便转身一溜烟似的跑开了，

       她在后面，群魔乱舞的追了过来。路灯下一对男女，游龙戏凤般的戏耍玩闹。

       现在的男人已经成为众矢之的，随便发生在一个男人身上的问题，总是从女人口中牵扯到所有男人身上。哪怕这个男人二十青春还尿床，这些女人说不定还会不明就里的说，你们男人这么大还尿床啊。如果男人甜言蜜语的哄她高兴，她就会讲，你们男人就会花言巧语，把我们女人哄上床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然后的表现用冷若冰霜来形容都不过分。如果这个男人，口齿笨拙，不善表达。女人又会讲，整天呆若木鸡，呆头呆脑，傻不愣登，跟你在一起一点情趣都没有。

       前者哪怕始乱终弃，也会有姑娘给他温被暖床。后者哪怕痴心绝对，也是很难留住姑娘的心。只有厌倦红尘的俗气，且被别的男人过滤过的女人，下定决心退出江湖，才会找一个只会对她好却并不一定懂得风情的男人厮守终生。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的定论是在这个社会被更加的发扬光大。能够留住一个女人的心的男人，而且是陷进去一辈子不能或者很难走出来的。这种往往是懂得风情，却又并非专一的男人。不管是文采飞扬的徐志摩，胡兰成，还是现在风头刚过的陈冠希，总有数不尽的飞蛾扑向火。

       可是对于后者，现在还是有着无数的姑娘对其眼红脸热着呢。男人没有能力赚足够的钱，又没有可以混饭吃的好面貌，又没有足够的甜言蜜语的进攻。要打动姑娘芳心，实在是无稽之谈。当然，如果男人这三种一样也没有继承，只能靠他自求多福了。

       两人的相遇的确有着甜蜜浪漫的情调。其实都是那种内心纯情的人，最起码以当时年龄的李翔的想法而言心中的她是这样的。现在想来却并不可知，小宝讲过感情简单，人心复杂。果真如此。他们在路灯下追逐奔跑，然后大喊大叫。不知不觉走到少年宫的方向，电视塔耸立在那片并无高大的楼群之间，是那样的鹤立鸡群。在以后的某年到过上海的外滩，也是夏天夜幕降临的时候，                                      东方明珠依旧耸立在一片高楼大厦之中，但并不显的孤立绝群

        两人坐电梯到了顶楼，钢化玻璃笼罩着的餐厅，人员走动，有在商谈业务细声交谈的男子，有独自对着咖啡深思沉虑好似在等待的女子，更多的是谈情说爱、耳鬓厮磨的情侣，这的确是一个让男女培养感情增加情调的地方。只是当年李翔终究还是十七岁的孩子，能有多少情调可以浪漫，有的不过是一颗虔诚纯真的心。悬挂在空中向窗外望去，总会发现让人眼目应接不暇的趣味。百米之下，如蝼蚁般攒动的人群，显得稀落平常，并没有近处所见到的熙熙攘攘。让两人的心走的更近，已经感觉到对方的心跳声，一样的脉搏，一样的依赖。

       两杯咖啡摆在面前，热气迷绕。让眼前的文静，是那么的静谧，就像现在他所追求的淡然若水清新独立的女子一般。当时的李翔并不可知。只知道总想跟她没完没了的诉说，怕自己受到两人气场的冷落。

       李翔曾为她改变了许多自己一直存在着的习惯。到了二十周岁的年龄，那段感情已经飞逝而过，没留下任何睹物思人的事物存在着干扰着他的生活。其实对于感情终究是去包容还是为了对方为了我们而去改变。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他，一直属于无解。没有人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答案，一个能让自己说服自己的答案。在外人看来李翔一直在跟自己过不去而已，只是他不知情也不想去了解。唯有一昧的去思考这个答案，然后让自己陷入其中，让自己去困惑。自己把自己沦陷入一个自己布的局中，却还以为自得其所。有时候看到那些整日只知道忙碌的人们，却感到些许的羡慕，因为他们没有冗乱繁杂的思想，除了挣钱养家糊口以外，没有过于执着、深思的事情在折磨着他们。虽然在李翔看来他们的思想属于没心没肺的类型，但归根结底他们过的不一定不快乐，也比李翔更加容易的满足、欢喜。他自己知道，对于某些事情是不可过于的执着，要懂得如何去放下，如何的取舍，这样才是他去追求的真谛。不是他不明白，而是难得的放下。

       唯独咖啡，李翔是丝毫不去品尝。他只喝淡淡的绿茶，哪怕是花茶，他也丝毫不碰。因为他不习惯它们所独有的香味，喝到嘴中，总有一股甜腻的味道。让他有种恶心反胃的感觉。若干年过去，他只喝过一次，第二次品尝的勇气都没有。感情也亦如此，只不过他明知这是错误，可依旧愿将错就错下去。其实李翔的实话是没有碰到让自己怦然心动的姑娘，双方的怦然心动。他一直活在自己勾画的完美生活，不想离开，难得抛弃。

       文静要了第二杯咖啡，李翔的咖啡还有大半，滚烫的咖啡已经变得跟室温一样的暖热。“你不喜欢喝咖啡？”

“不喜欢甜腻的东西。”

“你试试不放方糖，你只知道咖啡的甜腻，却不知道咖啡的香甜，一直甜到心上暖到胃里。”

“不试了，真的不习惯。对于我第一次不喜欢、不习惯的东西，让我尝试第二次太难了。”

“不要这么绝对，很多事情是有回转的余地的，只是需要尝试。”

       李翔还是不认同，要了一瓶啤酒，便不再言语。单纯的讲，李翔的内心并不像外表一样，那样的乖巧老实纯粹的孩子，青春的内心充满了叛逆、狂野。不是谁谁谁带来的，只是自己在某些环境、某些事物，经过时间的推移轮转，不知不觉中潜移默化而来的。

     “你还是个孩子，看到你就回忆到我像你这般的年纪，是那般的纯真快乐。没心没肺的玩，没心没肺的笑。其实或许这是个错误，对你而言”文静的白皙的脸庞透露出一种红润的光芒，在扩散开来，蔓延到李翔的心上。纤细的手指捧着咖啡杯，毫无装饰的，那刻是那样的宁静淡然，仿佛文静已经融入到这片空间中去，或者更确切的来说，她跟这片空间相辅相生，一直存在着。

“错误可不是没开始就能下定论的，只要不后悔就好。”

“现在你还小，说不定过几年，你就会后悔了”

       李翔端起酒杯跟文静碰了一下杯子，看着她暖暖的笑，那么灿烂心欢。用稳定的语气“你自己都说了，是说不定而已。“在李翔叫服务员把咖啡撤下，拿来啤酒的时候，文静便下意识的制止过。未满十八岁，禁止喝酒。多么纯情的理由。但啤酒终究还是被李翔倒入杯中。李翔的胳膊放在桌面上，手指轻轻向前蠕动，在文静把咖啡喝光的片刻，终于碰到她的指尖。文静却不动声色的把左手抬起，“小姐，在来一杯咖啡。”

李翔的手如灵蛇吐信一般，迅速抽回，心砰砰直跳。再看对面的文静，终于忍不住的笑出声来，洁白的牙齿展露无遗。李翔更加的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手心的汗水已经浸透，低眼看去，仿佛还有汗水顺着手心向外渗透。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么的通透。文静抿着嘴，显得那么的纯真。两人同时醒悟般，抓住了对方的手，左手抓右手，两人的双手相连，那时显得那么的默契，自然而然。以后的日子，在两人的交谈中，总是习惯的去抓紧对方的手，只有这样才能把内心的话完整流利的说出来。服务员端着咖啡越来越近，可两人都没丝毫放手的意思存在。看着面面相对的两人，服务员并无太多表情可以言表，显然已经看得多了。只是没有看到两人的四只手紧紧相握的情景而已。

       就这样静静的，盯着对方，现在想来本来浪漫的情调带有一丝的滑稽表情，当时的李翔并不知情。只知道，在紧握住文静的手的片刻，心逐渐的平静下来。每个人的初恋，或者是两情相惜的情侣，在走到一起的时刻都有说不清的甜蜜。

      两人牵着手走在街上，不能总漫无边际的闲逛。这是夜早已深了下来，晚上总归有个去处。但那年还在上学的李翔哪会厚着脸皮提出“去开房，去旅馆”，这样的问题。路过旁边的网吧，才想到一个可以容身的归宿。文静搂着他的肩膀只是痴痴的笑，从没有见到过那样的纯情的姑娘，直到现在，跟年龄无关。年龄这个问题很少在两人之前提起，她比李翔大六岁。一个很奇妙的事情，很凌乱的爱情。对十七岁的李翔来说，那的确是至今为止最美好，也是一直唯一一个认同的爱情。

就这样，在腼腆的李翔的带领下，我们一起走进两人第一次相处的一夜。双人的沙发上，坐着两个心不在电脑的灵魂。在这之前，李翔的“邪心歪念“不止一次冲击他的内心。在这空寂没有打扰的包间内，终究按耐不住。

       每个人终究有些东西是改变不了的，只是在这个社会这个年纪善于隐藏自己，只有在某个特定的情景下裸露出他本来存在的面目。面目可憎，人之本性。

虽然心里甜蜜但终究睡觉的环境并不理想，为了让文静睡的舒服，李翔半悬着身子迷迷糊糊不知几点才睡着，脖子睡的已经落枕。吃过早点，也该要回家了。临走的时候，文静趴到李翔的耳边悄悄地说，“今晚受罪了吧，搂着漂亮的姑娘什么都不能做，下次去我那……”调皮的冲着李翔眨了眨眼睛，跑开了。坐上公交，李翔回忆着文静刚才说的话，嘴巴都咧到耳根了。一路都没有合拢，公交上上班的人们也不是昨天那冷漠的面孔，一个个变得那么可爱可亲。

       “人生若只如初见”。第一次的相见多么美好的时光，时光的乱流在身旁穿梭而过，不知不觉。阳光洒落在李翔笑容灿烂的脸庞，哪怕回忆也是美好的事情。回忆跟幻想是两种极端不一的精神存在。不知什么时候起李翔成为一个沉糜于幻想的人，幻想并不是一个人独特专一的所有。哪个人不曾幻想过呢，可是当幻想占据一个人大部分的光阴时。那便默然可怕，李翔却被幻想所迷惑。记得曾经有一位李翔很尊重的老师说过，空想等于狗屁。当时我们一群未出茅庐的孩子哈哈大笑。原因只不过觉得狗屁用词不雅，如今回响不禁哑然失笑。觉得狗屁用词的确恰到好处。

       这一切全部围绕幻想开始，至终以狗屁结束，过程一无所有。

      流落上海数年，今年的冬季格外温暖，如你一般香香软软。窗外还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点燃一根香烟，两行热泪，细数从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