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荷花红
苏清/原创

初夏时节,雷雨过后,仿佛倏忽之间,田田荷叶之间冒出了多彩的荷花。
在高高低低层层叠叠的玉盘之间冒出一个个尖尖的纺锤体,这个纺锤体的色彩是最高级的画师也难以调成的:底部是暗红色的,中部是鲜红色的,顶部则又是暗红。这个纺锤尖就像是小孩握紧的一个小拳头,饱胀得仿佛随时可能绽开,给人以无穷力量的感觉。
除了这一种含苞待放的荷花,光彩夺目的要数那些绽开的荷花了。它们有的完全绽开,有的只是半开的一朵。端详那半开的荷花,它们的色彩是比较均匀的深红;细看那全部绽开的荷花,其色彩就更为丰富了。白荷花是其中最有特色,也最引人注目的,或许是因为“物以稀为贵”的缘故罢——白荷花在这一群红荷花当中显得稀有。大部分的荷花是彤红的。这红色又不是单一的红。有的是深红的;有的是粉红的;有的是花瓣底部深红,上部浅红;有的则是白里透红……这样的一幅《荷叶荷花》图,恐怕要请最高级的绘画大师才能画得这么丰富多彩、逼真生动。早晨的太阳升起来,金色的阳光给田田的荷叶多彩的荷花又镀上了一层金色,就仿佛眼前的一幅精美的风景照给人又处理修饰了一般,更加光彩动人。欣赏这样的一幅画,往往容易忽视那些小昆虫。勤劳的小蜜蜂“嗡嗡嗡嗡”地在荷花间来回穿梭,让人感觉这荷花开得好热闹,仿佛那热闹的不是蜜蜂,而是荷花,它们争先恐后,不甘落后。仿佛它们不是安静地开放,而似能听到花苞绽放的声音,像那胜日佳节的烟花绽放的声音。停在小荷尖尖上的,有红蜻蜓,也有碧翠蜓……让人很自然地想起宋代诗人杨万里的两句诗:“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待繁华落尽,剩下一个橙黄的莲蓬,亭亭地立在水田中,仿佛是舞台上的一个金色话筒。
南方人爱种莲,不仅是因为它的美观,农人或许并不注重它的审美价值;也并不是因为周敦颐先生所描述的莲的“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品格,农夫也或不在意它的文化价值。农民注重的是它的实用价值。莲,诚可谓一身是宝,荷叶据说可以制作饲料,可以制茶;莲子是众所周知的美食;莲藕可以做菜;荷花须据说可以入药,莲子心也是珍贵的药材……
“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在乡村振兴发展中,莲子功劳不小;在祖国经济发展中,莲子也有其独特的价值。南方的莲,给乡村带来了好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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