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好像是藏着把剪刀,几场淅淅沥沥的雨过后,绿的,黄的,半黄半绿的叶子都被齐刷刷地被剪了个满地,拾起水坑里带着褐色斑纹的一片,忽然有点难过,它,也许还能在树上绿几天呢!
捡了几个橡树的籽儿,各个头上戴着顶刺刺的帽子,看着很是小巧精致,可惜橡子不能吃,电视上抱着这玩意不撒手的松鼠,有着我固然无法理解的快乐。
过几天新鲜栗子就要下来了,可以煮一锅糖水跟大碗里泡着。据说栗子生吃又脆又嫩,带着一丝丝甜味儿,我没吃过,不过倒是很喜欢那些乖乖的绿球球,又尖又硬的活生生的一个小刺猬样儿,谁舍得把它们踩碎呀?!
还有炒栗子。
冬天一口大锅支在门外,哗啦啦地混着黑黢黢的砂砾一起翻,名曰“糖炒栗子”,炒完的栗子用牛皮纸口袋包着,透气又干净,每个栗子的外壳是油润光亮,小肚子鼓溜溜饱满极了,用指甲一划一掰,再耐心地去撕紧贴在果肉上那层薄薄的胞衣,剥完要马上洗手,不然指头黏糊糊的像是涂了胶。
还有花生,吃熟的,跟老舍先生的文章里学的,先要欣赏它有多美,“大大方方的,浅白麻子,细腰,曲线美……”;欣赏它有多可爱,“脱去粉红的衫儿,象牙色的豆瓣一对对的抱着,上边儿还结着吻……”,咬一颗,干炒的,脆生生,香得很;水煮的,酥软绵,几个花生可以就一盅,不过我不喝酒,只吃花生。
我家老房子附近的车站,有家专门花生糖的,麦芽糖浆熬的粘粘稠稠,花生仁哗哗往里一倒,立刻被裹得严严实实,等到冷了放木板上敲成方方正正的薄片,混着芝麻、瓜子、还有核桃仁,透明雪亮的封在琥珀色的糖衣里,一咬嘎嘣脆,满桌子都是糖渣儿。
我小时候玩花生,当骰子玩,两只手换着抛;揪块儿手纸揉皱了给花生当“被子”盖,还经常拿吃剩的花生壳装捉来的“花大姐”或是“金龟子”,放在窗户之间的玻璃缝里养着,现在想来,小孩子多少都有点大人无法理解的怪癖。
瓜子麻烦些,皮儿厚瓤小,米白丁点儿大的肉,既不禁吃又不解馋,一颗在嘴里完全咬不出味儿,感觉就像是隔着棉衣挠痒痒,可是就这小小的一粒,也能打发那个六七岁的我了。
我不爱吃瓜子,却很爱剥着玩,有一回放寒假,我坐在奶奶跟前,在纸上扒了一下午瓜子皮儿,赖着奶奶非要让她吃,可是每次她都是假吃,单单只捏一两个往嘴里一抿,那一次她真的全都吃了,我至今都记得当时那自己那股得意劲儿,兴奋的好像变成一只小麻雀恨不能飞到树上去了
—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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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旗大G
图/网络
简书/公众:旗旗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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