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消玉殒
齐熬匆匆赶到七星镇,向李华、胡云等人询问了几句,知道了霍忠还没有来。然后对他们说了霍忠伤害月牙的事并描述了霍忠的长相。最后,他叮嘱了一句:“霍忠武功了得,而且心狠手辣!他若来,让他等我,你们千万不要与他交手。”
齐熬最后一句话让胡秋风心生不乐,脸上的表情为之一变。齐熬看到了胡秋风脸上表情微妙的变化,补救地说:“不过秋风和三娘可以与其战!”
齐熬叮嘱一番,匆匆踏上了返回七星镇路途,机缘巧合,齐熬在途中邂逅了水静师太。他把月牙的遭遇告诉水静师太,听齐熬说月牙近况凄惨,她不由得黯然泪下。齐熬又是一阵痛悔自责,他说当初若不是不让水静师太带月牙到陈家,也就不会有此不幸。
水静师太擦拭着眼泪劝慰道:“人生祸福谁又能预料,大侠不必自责。”
水静师太也顾不上避嫌和齐熬一道来到了七星镇月牙养伤的那几间小屋。她见到了日夜牵挂的弟子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心不禁一阵悲怆。月牙见到了师父心中欢喜,挣扎着要坐起来,水静师太连忙按住她的双肩没让她起来。月牙喜极而泣,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滚落两鬓。水静师太擦拭着她的眼泪温眼安慰着她。
月牙点了点头。
水静师太又向王婆深施一礼,说了感激的话。
王婆说:“师太不用感谢我,月儿是你的弟子,也是我的女儿。”
另一间屋子里,翠姑和竹青轻声地向师父诉说月牙近两日的病情。翠姑悲哀地说:“这两天她的病情没见好转,反而恶化。一天都要咳几次血,在你们来之前还咳了一次。”
齐熬再次叮嘱道:“郎中交待千万不能受凉。”
翠姑和竹青都说:“这个我们遵照你的叮嘱,没敢大意。”
牛二带着陈琳匆匆赶到了。陈琳一见到日夜思念的心上人,情难自禁,把路上牛二交待的见到月牙不要过于动情的话拋之脑后,他跨步走到月牙床前,一把抓住月牙的手,四目相视,无语凝噎。良久,月牙柔声说:“那日我不辞而别,你怨我吗?”
陈琳摇头:“我怎么会怨你呢。那是父亲和师叔的一片苦心,你是身不由己。”
齐熬已把自己和陈子平的身份告诉了月牙。月牙当时并没有感到意外。因为她早就猜测到齐熬和陈子平与陈琳关系非同寻常,不是师徒师侄关系就至亲血缘关系。齐熬的话证实了她的猜测。
水静师太说:“月儿,不要过于动情 静心修养 ,等伤势痊愈了为师就让你还俗与陈琳婚配。”
月牙望着师父凄楚羞涩地一笑。水静师太心中掠过一丝悲哀 ,这是一句多么苍白无力的安慰。
月牙的伤势越来越重,两天后的傍晚,她面带微笑万般不舍地离开了她眷恋的人间。
月落香消鹤声寒,山远水遥雁影孤。
陈琳悲痛欲绝,整整两天过去了陈琳没未进一口食物。他蹲在月牙坟前迎风洒泪。眼前尽是月牙的音容笑貌:一时是她在吹箫,一时是她在她在唱歌,一时是她在欢笑……齐熬来到他身后伫立良久,深深叹息一声:“人生在世,生死离别在所难免。你的父仇等你去报,月儿的仇等你去报。大丈夫顶天立地,岂能被这点伤痛压垮!回去吃口饭,下午我们就去卧虎镇擂场找“三只眼”为月儿报仇!”
陈琳抹了两把泪奋然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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