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没法较真儿。你说 五四时期那么多作家,后人给他们排座次。这就像梁山泊发布的英雄榜一般。对此也有非议。
不说当事人是否认同。我们都是吃瓜群众,以吃瓜的经验看,榜单是有问题的。
鲁迅当时是排在第一位的,坐头把交椅,现在不是有舆论要颠覆他吗?他的弟弟周作人,在做人上是出现站队问题的,做过汉奸,这是有失名节的大事。现在做文学评论,他的文章里的寡淡滋味,似乎很悠远,看穿了红尘一般,这一点让很多人迷醉,成为他的散文的发烧友。其他更不遑论。
我读冰心,知道她是大作家,地位很高,在文学界很有影响。可是她的作品更近似于童话故事,很浅白,说什么都像没有说什么。从格调上看,有一点像是后来的琼瑶阿姨,搞得青春期的男女生神魂颠倒。单看作品与后来的评价也是脱节的。有人给她附会,说她讲爱的哲学。你说,这叫什么思想。这无关思想而关系人性,这是做人的基本要求。这么看,冰心到像是在恶劣环境下的一个布道者,她张扬的泛滥的爱心是这个环境下所缺少的。
对于,别人说自己没有思想,不深刻,冰心也有自省。可是,她写不出别的。这是一个人的特有风格与个体表达,非要求得深刻,只有装大尾巴狼。好在冰心不装,天真做人一辈子,口碑很好,而且她长寿。文学界那一波人最耐活的有她,有巴金还有萧乾。她活起来,没有火气,不较劲,与人为善,这算是修得了正果。晚年她不写了。巴金还有随想录。比较而言,萧乾年轻时作品少。他晚年很拼,八十岁之后每年还出书。冰心还会劝他惜命。
人这一辈子不全是为名誉活的,不是为的打榜,上一份英雄榜。冰心,巴金,其实是这一波老人里心性最为散淡的。巴金年轻时还挣过,《家》《春》《秋》三部曲很有一些革命思想。后来他就淡了,看穿了,文字里的火气很少,很坦然很大度很超脱。可以把名利之类抛开,活成这个样子,这大概是他们长寿的原因吧。
有些事别人较真儿,自己要懂得,这些东西真真假假,好好坏坏与自己无关。舆论总是要吵一点,这样才热闹才叫繁荣,而自己要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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