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了一场雪,雪却不大,只有地面的草丛里依稀现积雪,大地好似一床破棉被,这里一个窟窿,那里一个眼洞,露出了白的棉絮。
这与预想中的期望中的曾经见过的雪大相庭径,古人说什么“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春风呢?犁花呢?是古人糊弄了咱,还是羞答答的犁花忸怩着不出来?
还有什么“天上一笼统,地上一窟窿,黄狗身上白,白狗身上肿。”黄狗不见白,白狗也不见肿,这张打油的诗也是胡说。
如此说来,不是古人欺骗了咱,就是老天把他老人家的犁花呀,黄狗呀白狗呀当作宝贝藏了起来,生怕世人觊觎。
都说人心不古,老天的行事作风也是如此,大不如前。以前下雪,天上飘的是什么?是鹅毛呢,地上叠的是什么?棉花呢,孩子不顾冻得通红的手指,在地上堆什么?雪人呢!
雪人肥肥胖胖地笑眯眯地腆着个大肚子看孩子们在雪地里嬉戏打雪仗,好象在说什么:“快乐是他们的,我什么也没有,我的快乐就是看他们在雪地里打闹。”
那时候还有水塘都结了一层厚冰,踩上去嘎嘎作响如同踩在玻璃上,滑滑的,孩子们都是捣蛋鬼,扒开积雪,捡块大石头把这块玻璃砸得稀巴烂,看着整块的大玻璃支离破碎,开心极了,捡起一块,拿着中空的草茎,使劲往一个角处吹热气,热气吹处,融成了一个铅笔大小的孔洞,拿绳子穿了,提着回去,谁的冰块提得最大块谁最捧,提了回家挂在墙上,冰块融了地面湿漉漉的,往往招来大人的呵责。
那时候,屋顶是厚厚的积雪,屋檐瓦楞都结了冰凌,有个一尺来长,一溜儿整齐的冰棒子,孩子从来就是破坏者,拿着长长的木棍一路横扫过去,冰凌断裂,纷纷坠落在冰冻的地面成为碎冰,冰凌用它的粉身碎骨成就了孩子们的欢乐。
再也没有那样的雪了,再也没有那样的快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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