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步入工作生活开始,自己好像变得越来越现实,考量事情的方式都伴随着价值平等交换的原则。关于“爱”也是很少会提及的话题了。但是在深夜独处的时候,感到疲惫孤单的时候,又或是闲暇的时候,脑海里想到的都是青春飞舞的模样,原来我以前会这样无畏的喜欢一个人和被别人喜欢。
他和我之间的故事发生在很久很久之前了,久到我甚至怀疑脑海里关于他的记忆多少是真的,多少又是我不断加工润色甚至是编撰形成的呢?我们结识的原因就是老套的被班主任安排成了同桌,“看你跟这么文静内向的他,还能天天讲话吗?”由此,本来安静内向又普通的我,生活好像变得不一样了。学校是偏僻镇上的中学,刚好又是杀马特文化异常流行的时候,听说他经常出入网吧、打架什么的。前期我们基本没交流,他上课都在睡觉,我也就懒得理他。随着学校要求发展学生自主学习能力,我们开始以6人为一小组进行自主学习活动,更关键的是,小组座位是“三人为一排,一小组两排”,我又靠墙,又是前排,完全被人“包围”,离开座位就必定会要求他让一下。渐渐的我们互动变多了,他会在上课睡觉的时候,让我帮他看着老师,会让他“借鉴”一下作业,会占用我的课桌,堆放他杂乱的试卷和习题册,也会在换座位的时候帮我搬桌椅,会在我被提问答不上来的时候,在课桌底下帮我翻书,会在别人质疑我的时候帮我回应。这时候的我,对他已经不是“小混混”的形象了,虽然不是“好学生”,但是人真的很不错。
转折点是一节无线电通讯课,这节课的存在直到现在,我也不是很理解学校的用途。总的来说就是在操场上有几个发射设备发送讯号,上课的时候,学生需要自带耳机,用发送的接收设备接收信号,并找到具体发射器。那个时候的老师还很凶,也会体罚,所以没带耳机是件很恐怖的事情,因为要被拎出来罚跑圈。这种“处罚”对于我来说,无异于“斩首示众”。“完了,今天没带耳机,也没借到”,眼保健操做完就要去操场了,我紧张的手都在发抖,我好像感觉有人在我的课桌上放了东西,是一副耳机,还有他离开的背影。那个背影,沐浴着下午三四点中的太阳,稍稍有点刺眼,但又那么金黄和灿烂。上课的时候,我发现他在被罚去跑操的队伍里,所以,他把他自己的给我了?
我心理有愧疚又忐忑,完全没心思去找那什么发射站,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完了这节课,后面我应该只是沉默,连谢谢都没说出口,就这样过了过去,还和以前一样的互动,只是感觉心里多了些什么,但又没有出到底是什么。班里的座位表换了一轮又一轮,我们却都没被分开,不知道是他变得安静了点,还是我变得活泼了点,总之就是老师眼里我们很适合当学习搭子。
但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最终我们还是被调开了,搬座位的时候,我的心跳的很快,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一种感觉,很心慌,很不舍。其实到现在,我也再没感受过那样鲜明的心脏跳动了。后来我们就好像没了交集,我们又变成了两个世界的人。具体的我也记不清了。很快这个学期过完了,然后他转学走了,我甚至都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之前的教室还挂着我们秋游时集体照的合影,暂时还没有被新的学生撤下来,我也就趁着经过的时候,看一眼,生怕这个人是我自己臆想出来的。但是很快,它被撤下来了。
很快,我好像也就放下了,新的学期,新的同学,我也变得更乐观和开朗。突然有一天看到别人QQ里有他的好友,他发了一条动态,显示的是“我喜欢短发的女生。”我记得我当时应该是班里唯一短发的女生吧。但我还是很怂,万一他说的是现在他转学之后的同学呢,我还是 不要自作多情了,就这样,我一直把他埋在心底,从来没有对人说起。生怕是自己想太多,自导自演,自我感动的一场戏。最近,我又开始梦到以前的事了,虽然不知道那段记忆是不是我的大脑美化滤镜的结果,但我还是愿意相信我的青春出现过这么一个人,感受过这样朦胧而又美好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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