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与忧,相差甚远,却又近在咫尺。
凛冽的寒风在即将丰收的玉米田中穿梭,冻坏了尚未发育成熟的穗粒,扼杀了将要吐出棕色绒絮的青色玉米;鬼针草上的小白花,渐渐化作那骇人的针球,无情地刺入那柔软的皮毛之中,只为往那更远方;本应清澈的溪水,掺杂入了些许枯叶的碎片,愈发冰凉,在南方迟到秋风的侵袭下,变得凄切……
面部早已成沧桑之态的孤寂老人在那崎岖的土路上艰难地行走着,单薄、可怜的拖鞋无力地与那坚硬的石粒发出骇人的声响,与破旧麻袋之中的塑料瓶碰撞所发之声融合在一起,在那早已被揉捏成一团的香烟散发出的烟雾的映衬下,愈发惨凄……
那沧桑的老人缓缓地将身子向此拖动,试图拿走满是剩菜的桌上所剩的空瓶。
那寒风从那石粒间忽地往上一窜,趁那老人不注意,悄然穿过那单薄的衬衣,侵入了那大抵形成了半个世纪的骨中,让那松弛肌肉间的毛孔瞬间收缩,那虚弱的身体也不由得随那秋风的袭来一耸。
不幸地,这又一次地被阻碍了。
高大的导游瞬间变了神态,那眉毛也如那纸团般被揉成了杂乱的一团,化作一条条发毛的毛线所缠绕成的线团。罪恶的话语也在那一刹那间随着嘴唇的张合迸发出来。
在吾这一群正说说笑笑的总角与豆蔻身边,这一耳顺之年的老人,灰溜溜地被方来的秋风给吹往远方,愈发遥远。
此时,这悠与忧发生了剧烈的碰撞,虽在距离上无线相近,但在心境上,属为天壤之别。
止于此,又忆起往一二事,心中又生“泪眼问花花不语,乱红飞过秋千去。”之悲。
忆往昔,曾重返星魂梦萦之乡,方抵村口,便有人直迎上去,唠上那么两句,请车上家里一行人晚上吃烧烤,属为热情。
但要作为父亲的亲弟弟之叔叔,常与农村窝居,大抵未干甚些大事,便落得无名之辈的空席。于当晚,叔叔未受邀,便只得独坐空屋。
悠与忧,又一次地在心灵的深处猛烈地撞击,激起那骇人的火花,落入冰冷的溪水中。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的忧思涌上心头,没有李白诗中的明月与影子相伴,只得且忘他忧,暂享自悠,无奈地冥思着……
这差别“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然而永远地摸不着、看不着……
又一次碰撞……
又一次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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