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节，回塬上

今年的5月12日，赋予了好多个含义。我所知道，今天是防震减灾日，是护士节，也是大家熟知的母亲节。

中午12点，送女儿去学校后，我就开始在超市购买东西，准备回塬上老家一趟。一般情况下，若是没有特殊情况，我基本上每一周的周末回一趟老家，那怕啥事都不做，回去走走看看，心里也就踏实一些。今天是母亲节，我更应该回塬上老家去。

这么多年来，母亲节这一天，我都会回去一趟。也许是遗传父母亲吧，我和他们一样，都不擅长表达爱，彼此都会把藏在心里的亲情，用朴实、平常的家常话慢慢絮叨出来。

县城离塬上老家很近，不到二十分钟的车程，很快就到。五月中旬的塬上，麦苗长穗，树木青翠，到处勃发着初夏的朝气。

今年母亲节的这一天，父母亲都在家里闲着。记忆当中，往年这一天的好多时候，家里铁门上着锁，父母到村子周边打零工去了。

昨天父亲给我打电话时，我说今天送完女儿回塬上老家。因为这样的提前打招呼，父母亲对我们一家三口回来一点都不意外。还和以往一样，母亲数落我给家里买了这么多菜，嫌我乱花钱。父亲呢，照例笑着脸，像个老小孩一样，和儿子玩在一起。

和往常一样，我没有给母亲说一句与母亲节相关的话语。也不知道，不识字的母亲知道不知道今天是母亲节。

午后塬上的阳光正烈，站在水泥院子里，一阵眩晕。不过，屋子里确是凉快的很，甚是舒爽。和往常回塬上的习惯一样，我在院墙外母亲的小菜园子里，东瞅瞅西瞧瞧，时不时地还拨弄一番。儿子在塬上受到特殊“宠爱”，自然和父母玩闹在一起，妻子呢，似乎成了个“外人”，有点不自然，坐在院子阴凉处，享受着从天边拂过来一阵阵清风。

塬上老家吃的是两顿饭。下午三点多，母亲要做饭，非要给我做爱吃的驴耳朵面。不过，今天我没让母亲做饭。我在县城给父母亲提了一份羊肉泡和一大份蒸面皮，我都给他们计划好了，今天天热，吃面皮，一大份，足够吃。羊肉泡呢，明天早上吃。

在我的执意下，母亲最终没有做饭。她似乎内疚不安的样子，非让我和妻子吃她早上刚刚做的凉粉。没办法，我和妻子，还有儿子，在母亲的热情下，每人吃了一碗凉粉。

父亲是个藏不住话的人，和我言谈中，说了前一周家里瓦房的事情。没想到，父亲费劲吃力给弟一家瓦房，竟招惹了这么多麻烦。父亲说着，在一旁的母亲，自然把父亲数落了一通。母亲脾气不大好，在数落父亲同时，为弟弟的不争气，以及弟媳的蛮横不讲理愤愤不平，以至于最后难过的说话声哽咽起来。

我没有过多的言语，大多只是静静地听着。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没想到我那只比我小三岁的弟弟，竟会把日子过得一地鸡毛。我不心疼我那窝囊的弟弟，我心疼年老的父母！

走时，还和所有个走时的时候一样，父母亲一直把我们送到村口。也和往常走时一样，母亲把她做的认为好吃的东西，给我装了两个袋子。

晚上，我打开手机看朋友圈，圈里尽是与母亲节相关的东西。我的母亲不识字，但她会刷抖音看视频，我想，我的母亲大概率知道今天是母亲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