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随笔

春日随笔

树木在春天时是一种人在童年时期的谓叹，正如人类的童年古希腊时期一样，蔚蓝的天空飘着朵朵白云，多情的海浪拍打着高傲的海岸，鸟儿自由自在地飞翔，鱼儿欢快地游动，百兽在奔走，树木是阿喀琉斯，是赫克托尔。然而不是所有树木都是主角，还有千千万万没有名字的士兵像树木所伫立的地平线一样漫长，天幕般广阔，供一个盲目的荷马史诗再将这些故事低声吟唱。

当这一切都过去，树木夏天是是人到中年的一份沉着，犹记得《金刚经》  里一个善于提问的须菩提，一个善于答疑解惑的乔达摩·悉达多。须菩提的疑惑是世人的疑惑，佛祖的对答洞见过去未来，树木是发阿蓐多多三藐三菩提心的善男子善女人。一个是经，一个是纬，一个是背景。一节一节背下去，三十二段经文渐渐在脑海里成型，树木被种在大地上，渐渐地长大，分枝杈，长叶子，第一次开花，第一次结果，第一次落叶，周而复始，渐渐而成规模。

树木的秋天是读王观堂先生的遗嘱：五十之年，只欠一死，经此世变，义无再辱。我死后，当草草棺殓，即行槁葬于清华茔地，汝等不能南归，亦可暂于城内居住。汝兄亦不必奔丧，因道路不通，渠又曾出门故也 。书籍可托陈、吴二先生处理。家人自有人料理，必不至不能南归。我虽无财产分文遗汝等，然苟谨慎勤俭，亦必不至饿死也 。五月初二日父字。

噫罢叹息。惟见天空寒意做雪。冬日已经来临，有时我会对某些事情耿耿于怀，甚至于耿耿秋灯秋夜长。转眼却悉知悉见，略无挂碍。陶渊明在《饮酒》序言里写到： 余闲居寡欢，兼比夜已长，偶有名酒，无夕不饮。顾影独尽，忽焉复醉。既醉之后，辄题数句自娱。纸墨遂多，辞无诠 次。聊命故人书之，以为欢笑尔。我辈俗人，待人接物，不过如此。

经书若当散文来读，恰如遗嘱当散文来读。对于世人的悲悯之心，对于天命的失望乃至于绝望，也不过是些故纸堆里的呐喊罢了。时间一旦过去，急急如漏网之鱼也好，匆匆如丧家之犬也罢。还不是一个过的快，或者正过的快。终于要结束了，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不过如此。

须菩提白佛言：“世尊！颇有众生，得闻如是言说章句，生实信否？” 佛告须菩提：“莫作是说。如来灭后，后五百岁，有持戒修福者，于此章句能生信心，以此为实，当知是人不于一佛二佛三四五佛而种善根，无量千万佛所种诸善根，闻是章句，乃至一念生净信者，须菩提！如来悉知悉见，是诸众生得如是无量福德。”

录一段。聊做本段结束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