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定儿媳
夜已深，整个城市被笼罩在一片寂静之中。
窗外雨越下越大，柳甄被突如其来的暴雨惊醒。手机l铃声响起，她看了一眼电显上林垚的名字急忙挂掉。
林垚不停发来道歉短信，柳甄转过身索性关机。
01
第一次见到林垚是在柳甄刚入职的时候。林垚是公司团支部书记，待人和善，幽默风趣。
第一次召开团支部大会时，刚来公司的小姑娘都被他那阳光的笑脸迷得团团转。
柳甄是个低调的女孩子。她总是杵在人群中最角落的位置，默默看着林垚的一举一动。
为了让新人更好的融入这个大家庭，林垚临时起意给大家放半天假，组织大家来一场说走就走的迎新派对。
小姑娘一个个都退下工装，画上美丽的妆容，换上自己最光鲜亮丽的衣裳。
只有柳甄穿着自己平时一贯的休闲系列，踏上舒适的运动鞋，绑上丸子头。
饭局过半，林垚和大部分的入职新人都喝了酒。他端着酒杯走到柳甄面前突然笑了出来。
柳甄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后，脸一下红了起来。
“你怎么穿这么休闲啊。我目测你身材应该挺不错的。”林垚一边开着玩笑，一边观察柳甄的反应。
“我，不习惯穿成那样。”柳甄瞄了一眼最暴露的姑娘，声音小的只有自己能听见。
“喝酒，喝酒。欢迎入职啊！”林垚酒劲有些上头。他眯着眼一口气喝完手中满满一杯啤酒后，冲进了洗手间。
小姑娘都冲了上去，一个个担心的模样让柳甄望尘莫及。她拉了拉有些皱的运动上衣默默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
02
第二天一大早，柳甄早早来到公司。在楼下等电梯时碰到了林垚。
“林书记，你昨晚唱歌唱得真好。”柳甄鼓起勇气上前和他搭话。
“你是陈娟，啊不对。不好意思啊，新入职的漂亮小姑娘太多，我一时有点记不住。”林垚有些尴尬，他咯咯笑了两声。
“林书记，怎么来这么早。我给你带了爱心早餐哦。”陈娟挤开柳甄贴着林垚站在一起。
柳甄默默后退了两步，她有些难过林垚把自己当成了陈娟。而此刻真正的陈娟正使出浑身解数讨好林垚。
“小甄，你是专业学音乐的吧，昨晚歌唱的太好了。”部门刚被提拔的年轻主任顾衡从隔壁办公室过来，将一份文件夹放在柳甄的桌子上。
“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柳甄腾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突然紧张起来。
“这是我整理的针对你这个岗位需要迅速掌握的干货，对你很有帮助的。”顾衡说着打开文件夹。
“哦……谢谢领导。”柳甄一边想着自己真是遇到了好领导，一边心里有些不安。
“昨晚你不是亲口拜托我了嘛，忘啦！”顾衡突然凑近柳甄的耳朵，轻声说道。
柳甄向顾衡深深鞠了一躬，脑子里迅速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03
经过了试用期，只有柳甄和陈娟两个姑娘留了下来。陈娟去了林垚所在的部门，柳甄留在了顾衡所在的部门。
林垚的办公室在柳甄办公室的前边，因此她每天都要从那里经过。
通过一周的观察，她发现林垚每天早上到办公室比较早。到了之后，他会到休息室冲一杯咖啡，吃几片吐司夹草莓酱，每日如此。
中午休息时，永远在公司餐厅第三个靠窗户的位置就坐。一边打开手机听外语的讲座，一边吃饭。
柳甄偶尔会坐在离他不远处的桌子上就餐。静静地看着他专注的样子，柳甄心里很满足。
陈娟总是在林垚专注的时候出现。她调皮地扯掉林垚的耳机，一屁股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林垚其实是有些反感的，但是鉴于礼貌还是摘下耳机和她聊天。
柳甄一方面很讨厌自以为是的陈娟，另一方面她很羡慕陈娟。至少她可以正大光明坐在他的对面。
下午下班后，柳甄经过林垚的办公室。他一只手在通话，另一只手努力地点着鼠标。
神情严肃，像是在训人。柳甄坐在远处的一个办公座位上，悄悄注视着一切。
过了一会儿，陈娟到林垚办公室。林垚很生气，将陈娟给她的报告使劲摔在了桌子上。
陈娟表情委屈地说着什么，林垚的怒火很快下去还在她头上摸了一下。
临走时，陈娟在他脸上亲了一下，柳甄惊讶地从椅子上掉了下去。
04
“你怎么在这？这不是咱们部门啊。”顾衡从上级领导办公室出来，看到坐在地上的柳甄也是摸不着头脑。
“啊，我从这过的时候，东西掉了。我在找呢。”看到顾衡吃惊的样子，柳甄赶紧装作找东西的样子。
“需要我帮忙吗？”顾衡声音突然温柔起来。
“不用了，主任。我自己来就好了。你先走吧。”柳甄假装快找到的样子，心虚至极。
“对了，下个月有个培训。具体情况我再通知你啊。”说完顾衡径直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将门锁起来。
柳甄坐在回家的地铁上，一脸心不在焉。她想起刚才陈娟亲吻林垚的样子十分失落。
第二天，柳甄被叫到顾衡的办公室。
“下个月在成都有个重要的培训，你和我一起去参加。”顾衡将培训通知拿给柳甄，柳甄心里一惊。
“成都吗？我的家乡啊。”柳甄的表情变得明朗而兴奋。
“××部门也去吗？”柳甄将视线移到顾衡脸上，满眼期待。
“对，他们部门也去两个。好像是林垚和尹珊。”听到不是陈娟，柳甄嘴角不禁上扬起来。
05
坐在出差的高铁上，柳甄的心像小鹿乱撞。林垚坐在柳甄旁边，顾衡和尹珊在离她不远处的三人座。
一上车林垚就尽显绅士风格，帮柳甄把行李放在上方的货架上。还帮她打开矿泉水瓶盖。
柳甄受宠若惊地微笑着，像个娇羞的小新娘一样浑身洋溢着幸福的味道。
顾衡在一旁漫不经心的偷瞄着。他早就知道柳甄对林垚的心意，但还是觉得柳甄值得更好的男孩。
一路上林垚和柳甄有说有笑，尹珊和顾衡则各自戴着耳机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
不知不觉终点站快到了。柳甄望了一眼陌生城市的风景内心有些落寞。她多希望这趟列车能一直开下去。
顾衡提前走到柳甄面前将她的行李箱取下来。
“你帮我也拿下来呗。”林垚看着顾衡呲着一口大白牙。
“你自己没长手啊？”顾衡毫不客气地回了一句，林垚却一点也没放在心上。
下了车入驻了酒店，尹珊和柳甄一进房间就躺在床上。
“我怎么觉得你们主任和我们主任不和呢？”尹珊默默将身子探过来，用八卦的口气说。
“这种话不能乱说的哦。”柳甄迅速制止了继续交谈，但是心里还是有点赞同尹珊。
06
“收拾好了吗？下楼吃饭喽。”柳甄在两主任住的标间门口敲了两下，用开朗的语气说道。
为了尽地主之谊，柳甄提前订了好吃的馆子。
“好的，马上就来。”林垚走进洗手间喷了点香水，整了整发型，顾衡则换上休闲套装，穿上夹脚拖鞋就出了门。
“这家店是成都的招牌火锅店，味道最正宗了。你们大可放心，”柳甄一边点着菜，一边信心满满地说道。
“当然，我们特别放心。”林垚一边摆弄着桌子上的放的小物件，一边望着外面排着的长队回答道。
菜品很快就上齐了。一路劳顿，大家都饿了。一瞬间，桌上的满盘变空盘，只听到夹菜和埋头苦吃的声音。
“味道太正宗了，我就喜欢吃辣！”尹珊第一个开口说话，她喝了一口啤酒满意地说道。
林垚紧随其后，他将自己的蘸碟重新填满。又开始新一轮的吃货放送。
顾衡吃不了辣，他吃一口喝一口啤酒。这些都被柳甄看在眼里。
柳甄带着歉意给顾衡点了其他的主食，顾衡回以温暖的笑容。
07
成都的夜晚很是迷人，小酒馆里坐着有故事的失意大龄青年，大长腿的姑娘背着文艺的吉他在街头表演。
顾衡不胜酒力，被林垚扛回酒店倒头就睡。尹珊也早早回房间休息。
林垚和柳甄走在热闹的街道上感受着这座年轻城市带来的青春气息。
“吃点小吃吧。味道很不错的！”柳甄看着两旁的小摊跃跃欲试地问林垚。
“好呀，到成都不吃过瘾真划不来哦。”林垚跟着柳甄的脚步，一直咂着嘴。
随意落坐着某个昏暗的阶梯上，两人一边吃一边聊着天。
“怎么不是陈娟来呀？”柳甄吃了一口，终于鼓起勇气问起来。
“她不够格啊。尹珊专业更强一点。”林垚大吃了一口，连连称赞。
“哦，我以为你们走的近，所以你会和她一起来。”柳甄偷偷看了林垚一眼，他已然陷入美味的食物里。
“怎么说呢？陈娟是挺好，但业务能力差点。还是你比优秀。”林垚故意将最后一句大声说给柳甄，手中的油一下滴了下来落在裤子上。
“怎么这么不小心啊。”柳甄从包里拿出湿巾自然的帮林垚擦起来。
林垚顺势牵起了柳甄的手。此刻，两条平行的线有了交集。
08
培训的五天很快就过去了。林垚和柳甄也越聊越投缘。
在回公司的高铁上，顾衡坐在柳甄旁边。而柳甄一直拿手机和林垚发消息。
“喂，别玩手机了，聊聊天呗。”顾衡拔掉耳机主动向柳甄说话。
“好啊，你说吧。”柳甄的视线一直在手机上，嘴角带着笑意。
“那天晚上，你两去哪儿啦？”顾衡终于憋不住好奇心问了一嘴。
“哪天晚上？”柳甄看了顾衡一眼，继续看向手机。
“就你带我们吃饭，我喝挂那天。”顾衡厚着脸继续问道。
“没去哪儿啊。就去街上吃了些小吃，逛了逛就近的景点就回来了。”柳甄自拍了一张可爱的照片，发给了林垚。
“你不会和林垚……”顾衡直勾勾盯着柳甄。凭借着直觉猜到。
“没有，没有。领导你想多了。”柳甄将手机放下，与顾衡视线相对。
“我只是好心提醒你，林垚……配不上你。”顾衡严肃地说着，气氛瞬间降了下来。
“主任，我发现你怎么对林主任有偏见啊。”柳甄用鄙视的眼神看着顾衡。
“你是我部门的人，我是为你好。”顾衡感觉到一丝尴尬，他调整了一下坐姿理了理衣服。
09
回到公司，林垚就像之前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一样逐渐淡出柳甄的生活。
柳甄给他发微信也不怎么回复。反倒是陈娟更加频繁的进出他的办公室。
柳甄白天上班心事重重的，顾衡给她打电话她都没听到。
“怎么回事，我电话都不接。”顾衡气冲冲地冲进柳甄办公室，吓得柳甄将手机掉到地上，呈现的是林垚的微信页面。
“你来我办公室。”顾衡说完转身回到办公室。
“怎么回事？工作时间干私事啊。”顾衡顿了顿，让火气稍稍下去了点。
“我，就是觉得人怎么可以变这么快。”柳甄说着突然哭了起来。
顾衡最害怕女孩子哭了，他立马心软让柳甄坐下慢慢说。
“我曾经告诉过你，你不听吧！”顾衡将纸巾递到柳甄面前，眼神温柔。
“谁还不会遇到几个渣男啊。放心吧主任，我会好好工作。”柳甄说完走出办公室，露出轻松的笑容。
10
半年后，柳甄和房东发生了点摩擦被赶了出去。
在同事的帮助下，租到了一个更便宜但是有些破旧的小区。
柳甄的对门住着一个脾气古怪的老头。老先生每天独来独往，最喜欢背着相机到广场上给行人免费拍照。
“哎呦喂。我的老腰啊！”一个安静的夜晚，柳甄正在看韩剧听到门外有人在痛苦的叫喊。
“老先生，没事吧。”柳甄迎上前扶起老先生进到自己的房子坐在沙发上。
“什么人这么缺德让自己的狗在我门口撒了一泡尿。”老先生摸着被摔坏的相机，十分生气。
“现在有点晚，我先给您贴个膏药吧，明早您再去医院做个检查。”柳甄从柜子里拿出膏药准备给老先生贴。
“不用了，男女授受不亲。我走了。”老先生缓了缓，站起身一拐一拐的回到了家。
柳甄将膏药扔在地上心里满是委屈。好心换来这样绝情的拒绝，让她一时无法接受。
她发誓以后和这个老先生形同陌路。突然看到桌子上老先生落下的破损相机，柳甄又于心不忍。
她抽下班的时间到所有修相机的地方，师傅都说修不了。相机太老了，很多配件都没有了。
她在网上联系到外地有个老师傅可以修，便利用周末时间去了一趟。终于带着修好的相机回家。
11
柳甄将修好的相机带给老先生，老先生很是感激。
这是老伴走之前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他一直带在身边很是珍惜。因为心爱的相机丢了，他还萎靡不振了好久。
从那以后，两人关系渐渐好起来。柳甄经常去老先生家给他做饭吃，也会帮他倒垃圾，交水电费。
从老先生那得知，他的老伴十年前因为车祸去世，膝下有两个儿子。但是工作很忙，不经常回来。
柳甄心里埋怨不孝的儿子们，她将这份爱放在自己身上向老人表现出来，看到老人发自内心的笑，柳甄觉得很有成就感。
有一天下班，柳甄带着在甜品店做的烘焙敲响老先生的门。
门开的一瞬间，柳甄被眼前的人吓地后退了一步，将甜点掉在了地上。
“林，林主任。”林垚站在门里，也一脸疑惑地看着柳甄。
“小柳快进来啊。”老先生一把推开林垚拉着柳甄进了家门。
“老先生，我给您做了点甜品，您尝尝。”柳甄打开盒子给老先生递了一块。
“哦，忘了介绍了。这是我儿子叫林垚。”老先生吃了一口，满意地点点头。
“爸，你说你遇到一个热心姑娘就是柳甄啊。”林垚凑上来盯着柳甄。
“你怎么知道她叫柳甄，我都还没说。”老先生瞪圆了眼睛看着儿子。
“我们是同事，不过不同部门。”林垚一直望着柳甄，让柳甄感到有点不舒服。
“我先回去了，老爷子，有事呼叫我啊！”柳甄礼貌性笑了笑，赶紧逃离了现场。
12
“睡了吗？”过了两天，柳甄看到林垚发给自己的消息。
“请问有什么事吗？”柳甄快速回复回去。
在公司里，柳甄除了个别业务必须要和林垚沟通外，她都不理会林垚。
“谢谢你照顾我们老爷子。善良美丽的好姑娘。”林垚回复柳甄特意在后面加了一个爱心。
“没什么，邻里邻居的互相帮个忙很正常。”柳甄继续用冷淡的语气回复着。
“我，想给你道个歉。那段时间对你有些。。。”林垚突然用语音发了这样一句，柳甄听了心里有说些混乱。
“对不起，我还有点事，先不聊了。”柳甄将手机关机，整个人埋在被子里。抽泣的声音穿过黑夜的云层端坐在月亮上。
从那天以后，林垚对待柳甄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经常借公事到她办公室溜一圈。出差还专门给她带别有用心的小礼物。
柳甄对林垚重新有了好感，两人渐渐熟络起来。林垚下班主动捎柳甄回家，柳甄在老爷子家做饭，这个被称之为家的地方此刻充满了温馨。
老爷子一口一个儿媳妇叫着，柳甄羞红了脸，笑开的脸却那么美好而幸福。
13
“主任，你叫我。”柳甄站在顾衡办公室心情看起来不错。
“你和林垚好了吗？”顾衡黑着脸望着柳甄，那冰冷的眼神像剑一样锋利。
“嗯，他最近对我挺好的。我还在考虑。”柳甄不想让领导觉得自己向着外部门，。故意这样说。
“你怎么就不相信我呢，他不是你那个对的人。”顾衡叹了口气，转向窗外。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观察的。谢谢领导关心。”柳甄很纳闷，顾衡是不是对自己有什么想法，故意说这样的话。但是平时是很正常的上下级关系啊。
下班时柳甄路过林垚办公室，他正打着电话。看着柳甄过来了他赶紧挂掉，拿起外套和柳甄一起回家。
那晚老爷子不在家，林垚住在柳甄家。柳甄看着熟睡的林垚就在自己眼前，凑上去吻了一口。林垚一把抱住她，盖上了被子。
柳甄是个对待感情极其认真的女孩。她认定了林垚，并且也对未来公公很有把握。
林垚最近出差，柳甄留在家里给老爷子教自拍。
“砰砰砰”，门响了。柳甄上前去开。
“顾衡吧，难得你还有心来看老爸。快进来！”老头子没想到的人出现，有些激动。
柳甄站在原地，她脑子有些发蒙。林垚和顾衡竟然是两兄弟。
14
“这是小柳，我未来的儿媳。”老爷子拉着顾衡的手热情介绍着。
顾衡一脸严肃，他松开老爷子的手径直坐在沙发上。
“顾主任，你这什么态度啊。”柳甄看到此景很是气愤，她顾不得那些礼节，脱口而出。
“顾衡，你们认识？””老爷子给顾衡倒了一杯水递到他手上。
“认不认识和你有什么关系。”顾衡看着水杯，喝了一口。
“顾。。。”柳甄实在看不下去向顾衡方向走去，被老爷子拦住了。
“那个家伙呢？”顾衡扫视了一圈房子冷冷说道。
“出差去了呀。你们一个公司应该都知道吧。”老爷子用讨好的语气说着，柳甄的白眼都要翻到天上了。
“会期就两天啊，还没回来呢？”顾衡脱掉上衣，拿起手机。
“给你看个东西呗。”顾衡打开手机同时翻到了林垚和陈娟的微博照片，同一个背景。配的文字都是和最爱的人在一起。同一个时间发送。
柳甄顿时感到晴天霹雳，她实在不想相信这一切。但是事实摆在眼前，她不得不面对。
15
林垚出差回来一如既往对柳甄好。可是柳甄已经寒了心，她委婉地提出分手，当晚林垚就找了新的女孩。
“小柳，最近怎么不到我这来啦。”老爷子在门外敲着门。
“我最近有些忙，您早点休息吧。”柳甄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说。
“快让我进来，我的儿媳妇。”老爷子大声喊着，柳甄生怕楼道其他人听见赶紧开了门。
“和林垚有关吧。”老爷子开门见山的说着，柳甄眼泪决堤。
“这孩子从小在学校被其他孩子欺负，长大后性格有些怪。我年轻时工作忙没好好照顾他，所以他男女关系这块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老爷子说着有些内疚。
“我真心真意对他，他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呢？”柳甄满肚子委屈，在老爷子面前哭得像个孩子。
“那你考虑考虑我们顾衡吧，那孩子实诚。无论如何你都要当我的儿媳妇。”老爷子一本正经的说。
“您这么喜欢我呀。”柳甄听了老爷子的话破涕为笑。
“他两是兄弟，怎么不同姓啊。”柳甄停止了哭泣开始八卦起来。
“同父异母呗，林垚和我姓，顾衡和他妈姓。”老爷子随手抄起柳甄的小零食吃起来。
16
公司部门早会，柳甄坐在顾衡的对面。她没有听进去一句会议精神，满脑子都是顾衡的脸。
顾衡从十岁开始，就没有父亲的陪伴。母亲身体不好，他硬是独自撑起家庭的重担。而这一切都是林垚的母亲第三者插足。
小时候，父亲还为顾衡定了娃娃亲，要不是女孩早就忘记了约定长大结婚嫁人了人，顾衡还一直默默等候着。
她摸摸发烫的脸，发现自己变得在意他了。
“顾主任，我现在理解你为什么那样对林垚了。”在顾衡办公室，柳甄放下文件让顾衡签字。
“老爷子给你说什么了？”顾衡抬头吓了一跳，他没想到自己的事情就这样赤裸裸的摆在柳甄面前。
“所有关于你们兄弟的事情。”柳甄抿了抿嘴，做出夸张的表情。
“不会吧。有没有我的糗事啊。”顾衡签完放下手中的文件，一脸认真的看着柳甄。
“特别多，你现在有很多把柄在我手上。”柳甄拿过文件准备离开。
“等一下。”顾衡一把拉住柳甄，柳甄没站稳一下跌在了顾衡怀里。
“骗你的，老爷子说你是他最自豪的儿子。”柳甄赶紧站起身，头也没回的跑开了。
下午下班，顾衡载着柳甄回到了老爷子家。顾衡的母亲也在，两人离婚后再无联系，是顾衡苦苦哀求母亲才来的。
回到家，母亲已经做好一桌子的菜。父亲吃着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感慨万千。顾衡提议四人一起喝一杯，杯子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
“那个，阿玉。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提前预定好的儿媳柳甄。”老爷子看着柳甄满眼的父爱。
“妈，我也给你介绍下，这是我未来的准媳妇。”顾衡紧接着老爷子的话说下去，两人相视一笑。
柳甄一口喝下酒，浓烈的感觉直击喉咙，之后又是甘爽的回甜。
她眯着眼睛看着一家三口的幸福相聚，默默握住了桌下顾衡的手。
【无戒365天日更写作营第42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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